太完美了,完美得好似兇手有強迫癥。
警察A回憶起與男人對視。
讓他有一種和劇毒的蛇類對視的感覺。
“回去整理霍隱的所有資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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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警察,她回到客廳里,身體不自覺發冷,手腳都跟著發麻,腦袋一片混亂。
霍隱走到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輕聲安慰:“沒事的。”
姜織眼眶泛紅,抬頭望著他,喃喃自責:“怎麼會死呢?我也就見過他一面,他還那麼年輕。那晚我要是看到他的短信就好了……”
霍隱將她摟入懷里,輕撫著她的背部,低沉溫柔的嗓音好似能夠撫平人心底恐懼:“世事無常,你不用自責。”
男人利落漆黑短發垂搭在額前,金邊眼鏡內,那雙細長的瞳眸淡漠無瀾,略略瞇起,一抹森冷的陰暗極快消弭,線條漂亮的薄唇難以察覺地上揚。
許久過后,姜織從他懷里出來,臉頰悶得酡紅,長長地吐了口氣,緩過來道:“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啊?”
霍隱深深看了一眼她的臉:“路上堵車耽擱了。”
話落,他視線往餐桌那邊看去,唇角輕挑,“你準備了什麼?”
姜織急了,踮著腳捂他的眼,“你還不能看!”
要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才行。
霍隱回想起這段時間少女經常收快遞,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麼,猜測問:“織織想給我一個驚喜嗎?”
男人睫毛有些長,像兩個小扇子般在她手心掃過,帶著癢意。
姜織推著他往廚房方向走,神秘兮兮地道:“不告訴你!”
霍隱沒有再問,去廚房包餃子。
冬末,窗外白光變暗,不到六點便漆黑如深夜,淋淋瀝瀝下起了雨,借著夜色沖刷城都,蒙蒙水霧在夜幕里仿若細薄白紗。
木質餐桌上散落著紅色玫瑰花瓣,兩側擺放著蠟燭,紅酒年份久遠,空氣中蔓延著幽幽的香味。
“怎麼樣?驚喜吧!”
姜織烏眸溢滿笑意,天真清澈的笑容卻透著惑人的味道。
窗外響起一束束煙花炸開的聲音,點亮了整片昏沉的夜空,有了點年味。
除夕夜。
電視機正播放著春晚,笑聲時不時傳來。
霍隱凝視著眼前的少女,眼前閃過一抹記憶片段。
也是這樣的除夕夜,母親在又一次被父親強J后,那會兒她肚子還懷了孕,血液順著床板滴落在地板上。
躲在衣柜里的他,看到了母親從枕頭下抽出菜刀,一刀又一刀地往父親腦袋上砍。
逼仄破舊的屋子里,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
“阿隱,這個世界已經壞透了,惡臭、骯臟。”
“你跟你爸一樣,是惡魔,永遠不懂感情,也永遠不會有人愛你。”
“惡魔!”
...
“霍老師!”姜織發覺到他的異常,走上前主動地想去牽他的手,還未接觸到,手腕猝然被緊緊鉗住,力度極大,仿佛要將她的手腕折斷。
“疼...”
霍隱驟然回過神,松開了手,視線落在被他掐紅的手腕上,瞳仁緊縮。
姜織揉著手腕,眼角微微泛了紅,輕顫的聲音帶著一絲軟:“你、你怎麼嘛?”
方才她真以為男人會把她的手腕掐斷,那股害怕的感覺殘留在心底,并未消散。
霍隱瞳底覆蓋一抹陰翳,沉得嚇人,步伐往后一退,“抱歉。”
說完他轉身就想離開。
姜織不顧手腕的疼痛,細白的手指攥住了他的衣擺,認真又堅定地道:“我不怪你。”
“霍老師,我們一起過年好不好?”
霍隱回眸,視線再次移到她通紅手腕上,心臟悶悶的疼。
“疼嗎?”他輕聲反問。
姜織慢慢彎了彎眼睛,眉眼展出笑顏,“我皮膚容易留痕,其實不疼的。”
霍隱抿唇,不發一言。
怎麼會不疼。
她手腕皮膚不僅紅了,還有些腫。
他抬腳想去拿醫藥箱,衣擺還被她緊緊扯著,不松一下。
“松手。”
姜織使勁兒搖了搖頭,癟著嘴道:“才不要,不讓你走!”
霍隱順著衣擺的手輕輕牽著,安撫地捏了捏道:“不走,我去拿醫藥箱。”
姜織松了手指,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好似怕他下一刻就會跑了一樣。
待霍隱拿來醫藥箱,牽著她來到沙發邊。
少女雪膚細膩嬌嫩,手腕之處紅腫得嚇人,好似內里斷裂般。
“抱歉。”他嗓音低啞,沉悶,透著深深自責。
姜織昳麗的眉眼微微低垂,瞅著給她揉藥油的男人,聲音軟綿綿:“我不疼,真的,一點也不疼的。”
纏上雪白的紗布,霍隱胸口越發窒悶,緩緩喚道:
“織織。”
姜織疑惑地眨眨眼,“怎麼啦?”
霍隱沉著聲開口:
“我并不好。”
頓了幾秒,他接著道:“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現在還有機會。
離開。
離開他。
不然,他會永遠將她束縛在身邊。
姜織眸子燦爛如漫天星辰,漾著漣漪波光,“你好不好,我說了算。”
“反正我最喜歡霍老師啦。”
霍隱腦子里繃緊的弦驟然斷開,深邃漆眸深處令人膽寒的欲念瘋狂生長,從未有過感情的心臟此時劇烈跳動。
被少女占據。
“反派霍隱好感度到達100,開啟恨意值,請宿主盡快將反派霍隱的恨意值刷滿。”
777的聲音突然出現。
姜織無視它的聲音,湊在男人面前,輕輕地吻在他的唇上。
貼在他的唇香軟,少女撲面而來的體香濃郁誘人,令人情不自禁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