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織:“黎溫年。”
“好嘛,我只是開玩笑的。”黎溫年歪著腦袋,聲音可憐巴巴的。
姜織正準備躺回被窩睡個回籠覺的時候,臉頰落下一抹溫熱柔軟的觸感。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面前響起少年愉悅且得逞的笑聲。
“織織好香。”
他舔了舔嘴角,興奮地道。
片刻,姜織聽著他離開的腳步聲,抬起手指撫在臉頰處,無奈地道:“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777肯定地道:“他長大了。”
姜織:“……”
.
那天后黎溫年再次忙碌起來,尤利塞斯家族從繼承人蘭澤去世后,老教父又無端重病,剩下兩位繼承人艾倫與黎溫年。
根據劇情,反派黎溫年自然是下一任教父。
他布棋這麼多年,一點點折斷親生父親的左膀右臂。當年欺負過他的人也得到懲戒,黎溫年睚眥必報,手段殘酷,讓整個家族陷入煉獄。
此時正是他最關鍵的時候,則是姜織最舒服的時候。
雖然雙眼看不見,但并不妨礙她快樂。
每天有吃有喝,黎溫年應該是怕她無聊,還拿來了一個收音機,供她取樂。
宛如度假般的生活,她都有些舍不得離開了。
天色逐漸昏暗,女傭走進來幫她開燈,端來美味食物,放在餐桌上,目光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倚在門邊的少年。
他一頭招搖又矚目的金發,容貌極為俊美,眉眼間隱隱透著危險的壓迫感,薄唇微微上揚,那雙狐貍眼盛滿了星屑,緊緊注視著坐在餐桌前的少女。
顯然是不想讓她發現,自己在這里看著她用餐。
女傭回想起同伴們的話。
剩下來的兩位繼承人里,只有黎溫年沒有任何女人,從來獨來獨往。
若是能入他的眼,以后當上尤利塞斯家族的女主人也未可知。
女傭自詡有幾分姿色,比這位瞎眼的女生好太多。
眼下是的機會不能放過。
女傭端著餐盤,撩開裙擺,一步步走了過去。
在經過少年身旁時,腳下無意絆倒,朝著他的方向傾倒而去。
黎溫年手臂一伸,扶住了她往下墜的身體。
女傭害羞地抬額,對上他笑瞇瞇的眼。
正要開口說話,少年伸著拇指抵在唇邊,無聲地「噓」了一聲。
女傭連忙止了話。
跟著他走出屋子,經過走廊,來到外面。
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覆蓋在整個城市里,掩蓋所有色彩,只剩下蒼白與死寂。
女傭心跳如鼓,在停下腳步后,挽了挽鬢角的長發。
“十九…十九爺。”她聲音嬌柔,含著春水般動人。
黎溫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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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后。
他從盥洗室里出來,用灰色手帕擦干凈手里的水漬,瞳底還殘留著嗜血的光。
下屬走過來恭敬地道:“已經處理好了。”
黎溫年漫不經心地道:“再找一個年紀大點,背景清白的女傭吧。”
下屬應聲離開。
黎溫年視線劃過窗外白皚皚的雪,嘴角微沉。
最討厭雪天了。
.
“織織-”
他熟悉的笑聲先行傳到屋里,親昵撒嬌般的聲音落在她的耳畔。
姜織從后被他抱住,少年像樹懶般纏著她的身體,緊密相貼。
她掙了掙扎,冷著臉道:“松開。”
“不要。”他把整張臉埋進她的頸側,聞著她身上的氣息,眉間舒展。
姜織掙脫不開只能任由他抱著,想到一件事,問:“什麼時候能回去?”
黎溫年想了想,笑著道:“馬上就能回去啦。”
姜織蹙眉,“你是不是在騙我?”
黎溫年蹭了蹭她的頸脖皮膚,委屈地道:“我怎麼會騙織織呢-”
說著他舉起手發誓:“我發誓,如果我騙了織織的話,我就…當場暴斃。”
姜織:“……”
她不信,但原主會信。
鼻尖忽地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似乎是從他身上飄出來的,姜織細細聞了聞,問:“你受傷了?”
黎溫年聞聲一頓,幾秒后笑著道:“沒有哦,織織你肯定聞錯了。”
姜織看不清,所以嗅覺比較靈敏。但他不承認,那她也不想去追問。
陪她用完餐,黎溫年又要離開了。
這一次,他趁著她不備,親在她的額頭上,氣息灼熱不穩。
姜織雙眼模糊,只能被他占了便宜。
夜晚白雪撲簌簌落在窗臺上,她快要睡著時,忽然聽到了外面不遠處傳來的幾道槍聲。
她連忙起身,披上外衣,靠近窗邊聽著外面的動靜。
響了好幾下,直至匆匆沉重的腳步聲往這邊過來。
姜織潛意識感覺到危險,摸索著從后門離開。
但沒等她走兩步,一人出現在她的身后,對準手臂刺入藥劑。
姜織暈了過去。
等到她醒來,聽到了兩道陌生的聲音。
“@#¥”
“¥$&”
是F國的語言,她根本聽不懂。
姜織對系統道:“七哥,能翻譯一下嗎?”
777猶豫地道:“機翻可以嗎?”
姜織立即答應:“可以。”
現在這種時候還在意什麼機翻還是人譯。
很快她聽清楚了他們的對話。
“她的價值不一般,黎十九把她當成寶貝藏在那麼隱蔽的地方,看樣子是用情至深了。”
“黎十九殺害了蘭澤殿下,應該用她換他的狗命!”
“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23號,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效忠的是艾倫殿下,并不是蘭澤。”
在這時響起開門的聲音。
“艾倫殿下過來了。”
隨著一道沉穩的腳步聲步入屋內,那幾個說話的人紛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