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在她的額頭上,漆眸半明半昧藏著叫人心驚的欲望,以及極少出現的溫柔。
“我還有公務,會很晚回來,你看書注意時間。”
姜織模糊地嗯了一聲,呆坐在床邊,看著他背影消失在房門口。
“我都不太習慣這麼純潔的親親了。”她舔了舔唇,對777道。
777清咳一聲提醒:“宿主,愛意值突破90點了。”
在反派吻上她的唇時,愛意值突破,到達愛的階段。
姜織:“我知道了。”
夜色濃稠晦暗。
窗外路燈光線映在院子里的百年老樹上,明明晃晃映出一道閃爍的影子,鋪在屋內墻壁上。
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女忽地驚醒,氣喘吁吁,支著身子坐了起來,捂著心臟部位平緩緊張慌亂的情緒。
屋里靜悄悄的,除了窗外簌簌冷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再沒有其他聲音了。
她望向身旁的位置,空蕩蕩,探了探,是一片冷意。
墻壁上懸掛的鐘轉到凌晨兩點的時間。但傅少淮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睡。
她掀開被子,趿拉著拖鞋,一步步走出了臥房。
走廊里的光芒散發著橘黃色,溫暖灑落在一路延伸到頂端的地毯上,她走下樓,來到書房所在的二樓處。
書房的門半掩著,她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了側躺在沙發上睡去的男人,他一身外衣沒來得及更換,這段日子很是忙碌,大半時間都在書房里辦公,不過三餐都會陪她一起。
他連續熬了三個夜晚,近來戰事平息。但國家政府高層發生動亂,繼任總統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但還未離世,那些高官們就在謀劃著下一任總統位置。
作為最高統帥的傅少淮,掌握各地軍權,總統很多軍務都交給他辦。高官們畏懼他,但更想把他扳倒。倘若傅少淮接任總統之位,那便是一場腥風血雨。
傅少淮這幾日不僅要完成總統大人給他的軍務,還要應對那些暗斗明爭。
姜織輕手輕腳走了過去,走到沙發前停下。
書桌亮著一盞昏黃的燈,勉強照亮了他的五官,宛如神祇般極為俊美,淺淺光芒下流轉著瀲滟的光。對于她而言較為寬敞的沙發,卻難以容納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軀。
即便是睡著了,也無法遮掩住男人深沉駭人的氣勢。
姜織看了會兒,情不自禁伸出一截手指落在他鋒銳冷酷的眉心處。
好似觸摸到他皮肉下堅固的骨頭,很是硬朗。
未來得及收回手指,眼前一晃,早已清醒過來的傅少淮如蟄伏已久的野獸般將她壓在沙發上。
他的身體擋住了光源,剩下黑沉沉的陰影籠罩住她,姜織看不清他的神色,呆了幾秒,放松了下來,輕聲喚道:
“傅爺。”
傅少淮撩開遮住她眼角的一撮青絲,指尖最后停頓在她泛著粉紅的耳垂上。
“來找我做什麼?”
他聲音很沉,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感。
姜織說:“很晚了,我想喚你回來睡覺。”
傅少淮性感至極的喉結滾動了下,深深嗅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額角的悶痛與戾氣褪去了不少。
少女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衣,視線往下便能隱隱看到她妙曼、勻稱有致的身體,年輕又透著幾分稚氣。
他想要把她摁在真皮昂貴沙發上,聽著她破碎誘人的哭聲,掐著那條細瘦的腰肢,埋進她的身體里。
但她身體承受不住那樣的刺激。
傅少淮甘愿克制情欲,也不愿看到她再次從他眼前暈倒。
再等等。
等到她做完心臟移植手術,到那時,她還會是他的。
“你先去。”他紅著眼從她身上離開,眉眼沉得能擰出墨水,冷冷地道。
姜織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亂的睡衣,拉平衣角,順下腰間的長發,說:“嗯。”
她沒有再說多余的話,起身離開了書房。
空蕩寂靜的書房里,只剩下男人自己,他手臂抵在沙發邊緣處,細細嗅著少女殘留在上面的氣味,滲入肺部久久不散。
——
清晨。
府邸管事早早布置起來,請來了好幾家有名的裁縫,挑了十套衣服,為她今晚參加喬譽祖母壽宴做著準備。
姜織體弱,不易一下試這麼多的衣服,便挑選了最喜歡的兩件,試著穿。
傅府有專門更衣的房間,她試了第一件,還是更喜歡第二件。
是一條云英色印花旗袍,最新款式,極顯身段,勾勒出優美婀娜的曲線,細腰纖纖如柳,特別修裁過,將露出腿根的開叉修成小腿下部,露出雪白筆直的小腿以及漂亮的腳踝。
她走到全身鏡子前看了看,剛要轉過身看看身后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走到了她的身后,男人一身筆挺威嚴的軍裝,軍靴上還沾染著還未融化的雪花,風塵仆仆地走到她身后,那張冷峻的面容映在鏡子里。
姜織看到他的穿著,有些驚訝。
自從來到傅府,她沒有見過他穿軍裝的樣子,只知道他官銜高,是一位大帥。
在她打量他的時候,男人也在仔細地看著她。
少女身上的旗袍極為合身,仿佛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領口還沒來得及系上,露出兩條清晰的鎖骨,細膩如香雪般肌膚在空氣里泛著淺淺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