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卓研道:“別瞎說。”
丁維道:“什麼叫瞎說,我要是沒結婚,肯定比他積極。”
老李道:“歐陽是漂亮,但他們不合適。”
馬卓研不明白了,“哪兒不合適?”
老李搖搖頭,不肯說了。
尹方圓問向馳,“小向,歐陽是大美人,學歷也高,你不琢磨琢磨?”
一桌吃飯的幾個一起看了過來。
“我身邊的美人兒多了去了,都琢磨豈不是要累死了?”說到這里,向馳提高了嗓音,“趕緊吃飯吧,走一下午了,你們不餓,我餓。”
歐陽芮芮在他對面桌坐下,聞言抬頭瞄了他一眼。
向馳用余光捕捉到了她的視線,他看得分明,那道視線中明晃晃地表達了“活該”兩個大字。
他心道,小丫頭不但變態,還挺記仇,一點都不可愛。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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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有眉目了
◎中年女人嚎啕大哭◎
顱面復原非常復雜。
頰、口、下頦,三個部位受性別、年齡、胖瘦等因素影響,眉毛走向和眉弓形態一致,但眉形難以判斷,眼形與眼眶的對應關系也沒有定論。
一切都需要摸索著來。
歐陽芮芮吃完晚飯就開始畫,忙到凌晨一點,總算確定了三張稿子。
三張圖的眉形和眼型都不太一致,但鼻子、嘴巴、耳朵相對固定。
她有信心,只要是熟悉死者的人,就一定能通過頭像認出死者來。
記了日記,咖啡杯洗干凈,收拾好亂糟糟的工作臺,椅子搬回原位,歐陽芮芮鎖上門回家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上八點,她又掐著點,跑步進了分局——她最近沒空習武,靠上班跑步維持基本體能。
剛過停車場,就聽到有人在后面喊她,“歐陽,歐陽!”
男中音是寧安的,歐陽芮芮笑瞇瞇地回過頭,卻和向馳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向組長早。”她面色不變地點點頭,又和寧安打了招呼,“寧哥早。”
寧安問:“怎麼樣,人像畫出來了嗎?”
歐陽芮芮道:“差不多了,但要再調一調。”
寧安驚訝道:“真的呀,我能看看嗎?”
歐陽芮芮略一遲疑,“等等吧,先給我師父掌掌眼,省得貽笑大方。”
說完,她繼續往前走。
“那說定了啊!”寧安看著歐陽的背影,“多帥的姑娘啊,向組長,你怎麼就不待見……”
向馳白了他一眼,“別胡說,根本沒那回事。”
寧安嘿嘿一笑,“那就是我誤會了。”
向馳問:“你為什麼覺得我針對她?”
寧安趕忙擺手,“沒有沒有,組長多心了,我就隨口一問,沒過腦。”
向馳道:“她說可以通過顱骨甄別失蹤者,我就讓她甄別,這是尊重的意思。但我也說了,采納不采納我說了算,對吧。結果她說全都不像,你覺得其他同事會相信嗎?她說不像,我們就不讓家屬辨認了,一旦出現疏漏怎麼辦?案子破不了,一定會重新回到這個環節,到那時她是不是更難受?有干勁兒是好事,但也要懂得保護自己,我當著她的面讓大家繼續工作,就是為了提醒她這一點。吃小虧總比擔大責好些,你說呢?”
聽了這一席話,寧安啞口無言,他就說嘛,向組長雖然是空降兵,但一直和同事相處融洽,怎會無緣無故地為難一個剛剛入職的小姑娘呢?
進了大辦公室,二人剛坐下,馬卓研就興沖沖地進來了。
他說道:“向組長,如果死者真是流浪漢,那他一定在夜市出現過,我們要不要掃一掃慈安街?”
向馳搖搖頭,“我昨天晚上去過了,沒有收獲。”
馬卓研“啊”了一聲,“那他就不是流浪漢了吧。”
向馳道:“只要沒找到尸源,這個結論就不能下。”
“是!”馬卓研道,“那怎麼辦,繼續排查嗎?”
向馳道:“要排查,但我要先看看歐陽那邊。”
丁維拉開椅子坐下了,“組長,連袁哥都辦不到的事,她一個大學剛畢業的怎麼可能辦到?”
向馳道:“就事論事,別扯剛畢業。家屬辨認環節,不是已經證明了她的正確嗎?”
馬卓研道:“組長,我翻過資料,顱面復原很難很難。”
向馳擰開便攜式玻璃杯的蓋子,“難者不會,會者不難,我喜歡用證據說話,而不是主觀臆斷。”
馬卓研臉頰微紅,“組長說的是。”
向馳接了杯水,施施然出門,上了二樓。
法醫科的門敞開著,人還沒到,他就聽到了韓珠大呼小叫的聲音,“不錯啊歐陽,你這素描功底不俗!”
袁文濤小口地嘬著茶水,“確實,學了很久嗎?”
歐陽芮芮道:“小學時學過,初中后棄了,上大學又撿了起來。”
“咚咚!”向馳在敞開的門上輕敲兩下,“袁哥,有眉目了嗎?”
“別的都有了,就眉目不大確定。”袁文濤一語雙關,“說實話,甭管能不能根據這玩意找到尸源,但我得承認,我這小徒弟的本事我沒有。你們要是愿意用,你們就用,不用咱也沒意見。”
袁文濤護犢子,把丑話說在了前面。
向馳道:“我們用。”
“那就試試吧。
”袁文濤把三張素描遞給他,“有些地方找不到規律,歐陽熬夜畫了三張,你們復印一下,就死馬當活馬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