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馳,我有女朋友了,長得可好看了,你小子不要太羨慕。”
“放心吧小子,她的眼里只有我,一定會等著我的。”
“向馳,我的身份好像泄密了……你不要問我原因。如果我死了,請你代我看顧一下我的父母。”
“唔……”向馳捂住臉,發出一聲痛苦的申/吟。
不能再想了。
他強迫自己從回憶中掙脫出來,目光在前后左右一一掃過。
歐陽芮芮依然沒有出來。
真走了?
還是串門去了?
向馳不得而知,但只要她不出來找他,他就當……呃,小姑娘家家,長得那麼漂亮,不會有危險吧。
她的案子很蹊蹺,明明是謀殺,人沒死,案子卻沉了。
據萬大隊說,好幾個人看過卷宗,直到現在都摸不到頭腦,甚至懷疑歐陽報了假警。
他把手伸向車門,正要打開,就聽見單震家所在的胡同里傳來了“鈴鈴”的電話鈴聲。
歐陽的清脆的聲音順著晚風傳了過來。
“媽,我還在單位呢,嗯,有事,回頭我給您打過去……”
向馳無語,默默地把手縮了回來。
他明白了,這小姑娘可能想立功,所以堵到嫌疑人家門口去了。
這什麼孩子啊?!
簡直就是欠兒登!
好啊,他倒想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向馳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整片社區都安靜了,他也沒等到蠻干的歐陽。
……
歐陽接完電話,知道自己的行蹤可能被向馳發現了,于是她索性繼續往北,在不到二十米外的胡同里找到一家面館,要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面填飽了肚子。
吃完后,她又要了一杯汽水,打開手機里的貪吃蛇,一邊玩一邊不慌不忙地喝了起來。
面館是住宅改建的,還有幾位喝酒的老客,老板娘并不攆她,大家各忙各的,相安無事。
大約十點半,老客都走了,歐陽不得不撤了出來。
她從包里取出雙節棍,拿在手里,慢吞地往向馳的方向走——這是出事后,歐陽武和陳秀蓮一致要求她隨身攜帶的武器。
她心想,如果向馳一直不出事,這事傳出去,自己就是傳說中的大花癡了吧,愛一個男人愛到尾隨跟蹤,欲罷不能?
嘔……
不遠處傳來了汽車駛進胡同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
歐陽又想,如果這汽車里坐著的就是壞蛋,如果向馳不從汽車里出來,如果向馳今天帶了槍,他就是安全的吧。
她沒必要英雄救“美”。
汽車勻速行駛,偶爾能聽到路過低洼地,底盤刮擦地面的聲音。
歐陽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但心里暗暗告訴自己,向馳應該在車里——這是趴窩基本的要求,他一旦發現不對就會開車逃跑,自己沒必要主動送人頭,慎重!
巷子很安靜,她刻意地放輕了腳步。
“咔嚓!”一個碎玻璃的聲音響了起來。
歐陽腳下一躥,人便彈了出去,一陣風似的到了胡同口,快要出去時,腳下緊急剎車,在陰影處停了下來。
探頭向外看……
十幾個帶棍棒的男人圍住了黑色普桑,隨著又一個“咔嚓”聲響起,普桑的車玻璃又碎了一塊。
汽車的發動機響了起來。
“拔下鑰匙。”擋在前面的一個男子正拉著一個騎自行車的女孩子,“你不是警察嗎,你敢跑,敢報警,我就敢干死她。”
汽車熄火了。
竟然真的發生了,而且是這樣發生的。
但也不算意外。
既然對方盯上了向馳,只要他落單就是動手的最好時機,這也是她執意等到現在的根本原因。
她立刻撥通了110報警,聲稱十幾個流氓正在對警察進行打擊報復,并報了自己的警號,以求附近的警局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歐陽掛斷電話就是一聲尖叫,“殺人啦,快來人吶!”
七八雙兇狠的視線朝她這邊射了過來。
其中有人說了句什麼,便有四個男子拎著棍棒來了。
歐陽大聲叫道:“流氓,你們想干什麼?”
“喲,長得不錯,當然是想弄你。”
“既然不怕死,想多管閑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誰出來干誰!”
這一句是威脅,給周圍聽到動靜的老百姓的威脅。
歐陽心里明白,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老百姓大概率指望不上,自己必須拼了。
“還不快走!?”向馳疾言厲色地吼了一聲。
歐陽叫道:“別怕,我來幫你。”
一個短粗胖男子率先找到了她,獰笑著說道:“就你?”
歐陽右手發力,背在身后的雙節棍閃電般直奔對方面門,“就我怎地?”
向馳聽得清楚,猜測歐陽芮芮這句也是對他中午那句“就她”的回應,無奈地搖搖頭,雙手扯起外套擋住一個男子的當頭棒,隨即一絞下了對方的武器,身形一矮,用掃堂腿撂倒了旁邊蠢蠢欲動的大個子。
其他人一擁而上,一對十,混戰了起來。
雙節棍機動靈活,是原主用得最好的武器,沒有之一。
歐陽雖然沒怎麼實戰過,但本能和素養都在,趁著四個混蛋摸不透她的實力,以快打快,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是流氓,不是殺手,打架或者還行,真正的武斗絕不是歐陽的對手,一個個被打得嗷嗷叫。
有人喝道:“向馳,你們再還手別怪我對她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