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恒問:“破案而已,怎麼就神奇了呢?”
韓珠道:“因為太出乎意料了。”
歐陽道:“聽說雙胞胎之間是有感應的,毛鑫在我們面前再能裝,沒人時也無法面對自己的良心,驚弓之鳥,聽到弦響就繃不住了?”
“良心?”韓珠搖搖頭,“一個處心積慮殺死自己親哥的人有那玩意兒嗎,我對此表示懷疑。”
歐陽也懷疑,“不過,還是能解釋通的。”
韓珠的牛排到了,他也切了起來,“你怎麼解釋?”
歐陽道:“咱們白天的排查,已經讓毛鑫很警覺了,即便他沒有良心,也會怕死,怕死就要逃,他是在火車站被抓到的吧。”
韓珠驚訝地看著她,“這你都猜到了?”
歐陽微微一笑,“這還用猜嗎?”
其實,并沒有那麼理所當然,她只是不想當著表姐弟的面說。
如果毛鑫能把案子做得這麼縝密,心理素質肯定非常好,這一點毋庸置疑。
即便逃跑被抓,他也可以狡辯一大堆,絕不會直接招供。
會不會是向馳做了什麼?
他能做什麼呢?
還是毛鑫確實有良心,或者被抓的那一刻突然崩潰了?
歐陽在心里劃了好幾個問號。
……
申恒很健談,除了偶爾油膩之外,沒什麼大毛病,不做情侶,做個普通朋友沒有問題。
大家聊得很開心,喝完一整瓶紅酒才散。
回到家,歐陽洗完澡,準備記日記,下筆時又想起了毛磊一案。
她思索再三,到底打通了向馳的電話……
【📢作者有話說】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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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 一個陽謀
◎這麼這麼點兒背◎
向馳還沒睡, 電話接的很快。
“歐陽,有事?”
“我想問問毛鑫的案子, 方便嗎?”
“他招了,已經結案了。”
“我知道,所以才想問問他為什麼招了?”
“這……我其實也很奇怪,大概是良心發現?”
“……他為什麼殺死毛磊?”
“和白天分析的一樣,一個字總結,‘錢’。”
“哦……”
“還有事嗎?”
“我還是難以置信,總覺得你做了什麼。”
“為什麼,是什麼讓你覺得我做了什麼?我能做什麼?”
向馳似乎笑了, 語調輕快,顯然心情很好。
歐陽知道, 他一定做了什麼。
“這是一種直覺……算了,你不方便說的話, 我就不難為你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向馳的笑聲。
歐陽知道, 如果真的很輕松,那她大抵能得到一個答案了。
向馳說話了:“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歐陽道:“你說。”
向馳道:“我說服了報警的拾荒人, 讓他去建材批發市場找了毛鑫一趟, 跟他借兩萬塊錢。與此同時, 我對拾荒人進行了跟蹤保護。”
歐陽瞳孔地震:“……”
向馳道:“一個小小的陽謀而已,他上當了。被抓后,為爭取寬大處理,他便主動承認了罪行。”
歐陽:“……”這也太雞賊了吧!
向馳道:“他和毛磊積怨已久,這次毛磊進局子, 矛盾幾乎達到了頂點, 就想給毛磊一點教訓。早上, 他在廚房時看到毛磊氣哄哄地出了家門,就知道毛磊去哪兒了,知道毛磊在那兒會呆很久,就想去鋼鐵廠教訓毛磊一頓。”
“哥倆大吵一架,他在樓頂上不分輕重地踹了毛磊一腳,毛磊沒能站穩,自己掉了下去,他不具備殺人的主觀故意。
”
歐陽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覺得這不是事實。”
向馳道:“這是我能做到的極限,剩下的只能交給法律了。他很可能因此保住性命,但咱們也算對得起毛磊,你說呢?”
歐陽憋出三個字:“你真牛!”
向馳道:“只是劍走偏鋒一下,總算沒有違反原則,但傳出去總歸不太好,你說呢?”
歐陽問:“我肯定不說,但拾荒人不會說嗎?”
向馳道:“那是個有正義感的老人,我以個人名義獎勵他兩千塊錢。退一步講,他說了也無所謂,反正吃虧的是他自己,他明白這一點。”
歐陽道:“……牛啤!”
向馳道:“承讓。”
……
掛斷電話,歐陽在日記本第一行寫下了一個大大的感嘆號,然后對向馳的陽謀進行了書面分析。
首先,拾荒人告訴毛家人,鋼鐵廠有人死了——這是向馳定計的基礎。
其次,兩萬塊,這個金額恰到好處。嫌疑人舉全家之力拿的出來,但一旦拿了,說不定就有下一次,毛鑫不敢拿,也不敢不拿。
第三,毛鑫若殺人滅口,那很可能人證物證具在。
第四,不殺拾荒人,他就只能逃跑,而逃跑,幾乎等同于承認一切。
第五,他覺得拾荒人是目擊證人,他跑不了,為達成活命的目的,必須爭取坦白從寬,并給自己編造一個活命的口供。
綜上……
到底臥底出身,另類線人用得太6了。
虎鯨牛筆!
*
韓珠對溫麗萍十分不滿,但他知道她的脾氣,到家后什麼都沒說,只是陷入了沉默。
他以往不是這樣的。
溫麗萍在乎他,很快就感覺到了。
上床后,她主動靠在他的身上,“大珠,你不高興了?”
韓珠想了想,把書放到一邊,“麗萍,你知道申恒什麼人品,一旦歐陽受傷,我就是分局的眾矢之的,我師父就饒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