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馳:“收到。”
他也發現了,右前方的大車沒有打轉向,但正在試圖直接并入快車道。
向馳緊急踩下剎車,“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呢,歐陽小心。”
歐陽后面的大車已經拐上快車道,正加速沖向向馳。
向馳剎車踩得死,瞬間和并行的大貨車拉開了距離。
“歐陽,馬上并入右邊慢車道,跟著我走。”
“收到。”
黑色桑塔納接連并道,轟鳴著從前面一輛大貨車的右邊超了過去。
歐陽不敢再打轉向,直接并過去,一腳油門到了底……
北斗星顫抖著跟上去,超過了旁邊的大貨車。
然而,危機并沒有解除,試圖在快車道上給向馳制造鬼探頭的大貨已經打了右轉向,準備再次圍堵他們。
向馳道:“別打轉向,直接左轉,從快車道超車。距離小了點,但你別怕,握緊方向,一定可以。”
他一邊說一邊在狹窄的距離中完成斜插,向快車道沖了過去。
但他顯然低估了犯罪分子殺他的決心,剛剛越過前車,就又有一輛大車從中間車道并向了左側。
——對他們進行圍追堵截的大車總共有四輛,都是撞也撞不過的龐然大物。
距離太近,很可能剎不住了!
向馳猛打方向,踩實剎車,桑塔納旋轉著從左車道繞向右邊,貼到圍欄才停了下來。
他抹一把流到眉毛上的冷汗,再踩油門,飛快地調了頭。
北斗星與桑塔納擦肩而過。
兩輛大貨也沖了過去。
歐陽的聲音從電話里清晰地傳了過來,“你沒事吧。”
向馳松一口氣,打方向,上了中間車道,“我沒事,他們是沖著我來的。你先走,看看能不能沖過去。
”
歐陽知道,她幫不上向馳,她的存在只會分散他的注意力。
她說道:“好,你自己小心。”
……
向馳在中間車道穩穩地開,后面的大貨不知他的意圖,只好加速追上來,意圖逼著向馳左閃右避。
向馳又怎麼會被他牽著走,他預判了對方的速度,大貨逼近一點他就快一點,始終壓在那輛大貨前面。
十幾秒后,歐陽道:“我出來了,報警吧?”
向馳道:“再往前開五分鐘左右,有一個鄉鎮的出口,大貨干完我們這一票,就會從那里下去,我們肯定等不到警察支援,你暫時不要掛電話。”
歐陽道:“好的。”
幾句話的功夫,大車又貼了上來。
向馳看了眼后視鏡,向左打方向,車子移到快車道,他輕帶剎車,一個頓挫間,后面的大貨便從中間車道沖了過去。
后面的車道上依次跟著幾輛小轎車,估計都是老司機,開的不徐不疾,完全沒有超車的意思。
前面的大貨車左轉,攔在向馳前面,所以向馳右轉,上了中間車道。
這時候,后面的一輛吉普從左邊車道追上來了,按了兩聲喇叭后,大貨車又上了中間車道。
這樣一來,如果吉普車從側面撞擊向馳,向馳就只能從右側超車。
而前面的大貨肯定已經封堵了右車道,他必死無疑。
向馳果斷踩了剎車,降低速度,拉開和吉普的距離,以確定對方的敵友關系。
吉普減速貼了上來。
向馳心中一沉,目光再掃后視鏡,打開雙閃,輕點剎車,右轉,上了慢車道。
吉普也想踩剎車,但后面的轎車到了,它只好左轉,上了快車道。
“臥槽,大過年的,你特麼趕著投胎啊!”中間車道的司機憤怒極了,打開車窗,沖著吉普就是一句怒罵。
向馳駛入應急車道,發現前面的路燈下停了一輛大卡車。
歐陽也發出了警告:“應急車道上有車,但你可以緊急停車。”
向馳踩剎車,收油門,把速度慢了下來。
如此一來,他把吉普和大貨都讓過去了。
向馳道:“有輛吉普過去了,你能開多快開多快。”
歐陽看到應急車道被占時,就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如果向馳擺脫了圍堵,那麼大車很可能會把怒火對準她。
但……對方這麼大陣仗,未必肯輕易放棄向馳。
她看向后視鏡,只見中間的大車在向右靠,一輛吉普冒了頭。
竟然真的沖她來了。
歐陽踩死了油門。
速度飆到一百三,車不但飄,而且咔咔作響。
她精神高度集中,在快車道一路狂飆,很快就看到了那條通往鄉鎮的下高速的輔路。
向馳道:“不要減速,馬上下高速,明白嗎?”
歐陽道:“那是彎道,你當我是f1賽車手吶!”
向馳道:“f1的車手開不出一百二、三的速度。”
歐陽道:“我試試吧。”
不減速,就能騙過對方,對方再想回頭,幾乎沒有可能。
至少能夠保證歐陽安全。
歐陽心里默默估算著她和吉普以及下高速輔路的距離,在二者都即將逼近時,狠狠地打一把方向盤……
車子忽悠一下,不受控地向右側飄了過去。
歐陽死死握住方向盤,腳下松開油門,心里吶喊道:穩住穩住,小寶貝千萬穩住。
“嚶嚶嚶……”
北極星沒搭理她,白瓷小寶貝在筐里回應了她。
北斗星的一側輪胎落地了。
歐陽再反打方向,順著彎道的形狀絲滑地完成了過度。
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我下來了,吉普車沒能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