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道:“太晚了,我煮的不多,一人八個。”
“謝謝,足夠了。”向馳在椅子上坐下,“我又有口福了,嬸子包的餃子特別好吃。”
歐陽夾起一只,“那麼多,都便宜那些狗東西了。”
向馳道:“總會抓到他們的。”
那倒是。
歐陽本不想說這些,但不說話,她就會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
她換了個延展性好的話題,“如果上面同意我們兼顧兩樁案子,你打算怎麼辦。”
向馳道:“我打算查一查最近幾年成交的拍品,以及一些在社會上廣為流產的藏品。”
歐陽問:“什麼意思?”
向馳道:“他們造假不可能僅限于在古董市場里小打小鬧,還可能通過拍賣中心獲得暴利。通過專家鑒定,再由聶宏杰、許建文、梅家、戴家等炒作,幾十塊的瓷器賣到百萬千萬也不是沒有可能。”
歐陽提醒道:“分辨起來也有難度吧。”
向馳道:“這是捷徑,雖然難,但線索易尋。我認為,梅家之所以要弄死我,大半的擔心應該在這上面。”
對啊!
歐陽欽佩地看了向馳一眼,后者夾起一只水餃,吃得津津有味。
他半垂著眼眸,睫毛撲在下眼瞼上,又濃又密,像兩把小刷子。
皮膚細膩,沒有疙瘩,也沒有坑洼。
鼻梁高挺,嘴唇不薄不厚,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唇色有點淡。
難怪韋嘉童追了那麼久,確實是個缺點不多的美男子。
向馳忽然抬起頭,對上了歐陽的視線,“等案子結束了,如果你還缺男朋友的話,不妨考慮一下我。”
歐陽:“……”
在歐陽驚詫的目光中,向馳的臉一點點地紅了。
他故作鎮定地繼續說道:“不是我心不誠,而是我的處境比以前更艱難了。
雖然你不一定答應我,但我不可能不考慮這一點。”
歐陽道:“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什麼現在說出來?你就不怕我馬上就答應你嗎?”
向馳眼里有了幾分期待,“那你會答應我嗎?”
他的目光深沉且灼熱。
歐陽心如擂鼓,視線戰略性地轉移到餃子上,夾起一枚,繼續說道:“你我家庭差距巨大,我現在不能答應你。”
我,現在,不能答應你。
關鍵在于“現在”。
向馳稍稍安心,“那就以后再說。”
歐陽答應一聲,飛快地把剩下的餃子吃了,然后收拾碗筷、洗漱……
從衛生間里出來時,向馳仍坐在沙發上,茶幾上還放著一只藥箱。
歐陽問道:“你要換藥?”
向馳的目光精準地落在歐陽的小腿上,“我這有藥油,你過來擦一點兒。”
她的小腿又白又直,腫脹充血的部分觸目驚心。
歐陽走了過去,“也好。”
向馳道:“還有后背,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
歐陽警惕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后背傷了?”
向馳道:“在我的印象里,你是很能忍的人,如果后背沒傷,在臺階上時不會反應那麼大。而且,無論是開會,還是剛剛吃飯,你都沒靠椅背。”
歐陽摸了摸滾燙的臉頰,“就擦擦腿吧,后背忍一忍就過去了。”
向馳道:“那我明天找個女警幫你。”
歐陽把藥油拿起來,倒在脫脂棉上,“不用,比小腿輕一些,養兩天就好了。”
向馳便也罷了,目光重新落到她的小腿上,旋即又彈開,一陣心疼。
歐陽道:“不要緊,對于習武之人來說,這些都是小打小鬧。”
向馳攥了攥拳頭,“不行,我看不得這樣的小打小鬧。兩個選擇給你,要麼我來上藥,要麼我帶你去趟醫院。
”
去醫院不值得折騰一趟,讓向馳來又太曖昧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袒胸露背,而且其中一個還剛剛表白完。
只要長點兒心,就會覺得不是時候。
但她是法醫,對于身體沒有普通女子那麼保守,太拘泥純粹是跟自己過不去。
她說道:“行,你來吧。”
腿上的藥油抹完了,她用紙巾擦了手,說道:“腰上一條,肩甲上一條,你把衣服拉起來就行。”
向馳掀起了衣服……
刺目的一片嫩白,還有兩條紫紅色的、腫得亮明的半尺長的傷。
他閉了閉眼,“你這丫頭,死犟死犟的。”
歐陽捂住前面,“反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挺一挺就過去了。反倒現在,如果你是渣男,我將后患無窮。”
向馳問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歐陽道:“如果不信任你,我能寬衣解帶嗎?”
向馳被她氣笑了,“你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他也想起了臺階上的時候,但他那時只想著活命,對懷抱中的軟玉溫香沒有任何感覺。
歐陽則想起了那個意外的額頭吻。
她扭頭看看向馳的側臉,心道,這樣好的顏色,就算不結婚,談個小戀愛也挺好的吧。
【📢作者有話說】
我發現了,我寫感情流確實……
就,盡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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