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范教授想起來了,“她問的就是這個問題,去年的事。我查了些資料,告訴她,山匪是鬧過的,但問題不大,被當地政府鎮壓了,達不到記入史冊的程度,當時掌管兩安的總督……”
老教授教書育人一輩子,聊起歷史滔滔不絕,把該總督的生平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歐陽想,大概就是老教授的肯定,以及地理雜志的介紹,讓許建文極其團伙堅定了天坑里的寶藏。
那麼,他們從這里得到的僅僅是一個印證嗎?
耐著性子待老教授說完,她問道:“范教授,和您關系往來親密的,除了郝家宜,還有其他人嗎?”
范教授道:“嗐,我年紀大了,學生們都有工作和家庭,來往的也就少了。除了郝家宜,還有一個陳冰,他目前在國外,很少回來,但逢年過節都會打電話問候問候。”
陳冰。
歐陽和寧安對視一眼,總算有些眉目了。
歐陽問:“郝家宜和陳冰認識嗎?”
范教授道:“認識,陳冰比郝家宜高兩屆,但他們是一個系的師兄妹,難免會有接觸,前幾年,他們還一起來看過我呢。”
歐陽挑了挑眉,“郝家宜和陳冰談過戀愛嗎?”
范教授“哈哈”一笑,“這就屬于閑話了,我很少聽那些。不過啊,有些閑話不想聽也能聽到。我聽說郝家宜追求過陳冰,但陳冰早就和韋老的小女兒好上了,她來遲一步。”
就是說,陳冰拉郝家宜下水,郝家宜刻意地綁上了這位老教授。
但老教授一直被蒙在鼓里,或者,他的演技太高了,他根本就在這個犯罪團伙之中。
歐陽心中五味雜陳,但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和寧安一起離開了范家。
從范家大門出來,天已經徹底黑了。
歐陽摸了摸癟癟的肚皮,“無論如何都得吃飯了,我要餓死了。”
寧安也餓,早就等她這句話了,“你想吃什麼,我來買。”
歐陽道:“吃碗面吧,熱騰騰,有湯有水,還便捷衛生。”
她的話音剛落,寧安的電話響了。
他接起來,說兩句就掛了,喜氣洋洋地說道:“向組長在飯店訂了餐,讓咱馬上回去呢。”
在寒冷的春夜,在忙碌的工作之后,沒有什麼比一頓送到嘴邊的可口的飯菜更能鼓舞人心的了。
歐陽上了駕駛座,“滿血復活了,出發!”
二人趕到小會議室時,長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熱氣騰騰的七菜一湯。
除了史沛然和向馳,丁維和市局的一位同事也回來了。
史沛然笑道:“來得好不然來得巧,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啊。”
歐陽走近了,眼睛亮了一下,“東北菜呀,我喜歡!”
向馳遞過來一杯熱咖啡,“館子就在附近,鍋包肉還很脆,你倆先喝口熱的去去寒,然后再吃。”
史沛然促狹地朝向馳擠了擠眼睛,意思是,你小子也有今天啊!
向馳不為所動,非常自然地在歐陽身邊坐下了,問道:“有收獲嗎?”
歐陽把情況介紹了一番。
向馳點點頭,“可以想象,郝家宜的入行和陳冰脫不開干系。”
史沛然夾了塊鍋包肉:“一個負責收和寄,兩口子負責銷售,案子似乎沒有想象的復雜嘛。”
他的意思是,韋莫言和戴少寧也許不在其中。
向馳搖頭,“師哥忽略了一個細節。”
史沛然道:“什麼細節?”
向馳道:“除了走私,他們必然還有一只規模不小的尋寶隊,否則在大凌山,他們擺不出那樣兇悍的架勢。
”
史沛然連連點頭,“所以,范教授盡管不在犯罪分子的大船上,但實際上為犯罪分子提供了科學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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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 先放了他
◎韋家出現的年輕人◎
鍋包肉菜量大, 味道正宗,不太酸, 也不太甜,外酥里嫩,歐陽一連吃了兩大塊。
放下筷子,她說道:“如果范教授真不在賊船上,日后知道自己的好心被這樣濫用,只怕要痛心疾首了吧。”
“是啊。”向馳見歐陽瞄了遠處的炸蘑菇一眼,長臂一伸,便給她端了過來, “范教授我從小認識,做學問很認真, 為人謹慎周到,只有一個兒子, 如今在政府部門工作, 上賊船的可能性不大。”
“幸好我倆什麼都沒說,不然那麼大歲數了,一旦出點什麼事, 還得擔責任。”寧安餓狠了, 就著酸菜燉排骨吃了大半碗米飯, “向組長,梅若水怎麼樣了?”
向馳道:“放了。”
放了?
歐陽、寧安和丁維一起抬起了頭。
史沛然喝了口熱水,對歐陽說道:“我考考你,為什麼放了?寧安和丁維不許說。”
他想摸摸歐陽的底。
歐陽道:“梅若水這邊只有崔大偉的證詞,天青市居安縣的文物造假一事還未得到證實。
我們現在的重點實際上在韋竹君這邊, 兩個案子都很大, 如果既要、又要的話人手不足不說, 還容易讓梅家全線收縮,反而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