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有心算無心,抓捕行動完成得干凈利落。
歐陽給向馳打去了電話,向馳告訴她,所有監控他們的人都被抓到了,有的已經問出了口供——盡管沒有直接證據指向梅家兄弟和王子季,但掌握了他們的上線。
現在,只要控制住他們,讓他們把錯誤的信息傳過去就萬事大吉。
從超市出來,歐陽回到宿舍,拿上早已備好的行李,上了史沛然的車。
史沛然道:“多虧你了,不然必定會漏掉梅家的暗樁。”
歐陽問:“梅若水上鉤了嗎?”
史沛然道:“梅若水現在在霖江,除韋莫言的人外,大凌山又多了一伙兒尋寶人,但我們目前還不能證明他們是梅家的人。”
歐陽想了想:“你們關注過申恒嗎?”
史沛然一拍腦袋,“好像沒有,我給向馳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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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 還是進山
◎賭一把◎
向馳正在招呼剛剛抓到的人。
為確保不泄密, 他們專門準備一輛車,帶上這些人一起前往琨城。
向馳掛斷了史沛然的電話, 再給秦隊打過去,請他幫忙調查申恒的下落。
秦隊痛快地答應了。
向馳把手機塞到衣袋里,拿起負責監視歐陽的男子的手機,打開了通話記錄。
手機是新的,而且是當前最貴的款式之一。
排在前面的五個電話,通話時長都不短,顯然是監視歐陽時找的消遣。
往后翻,向馳找到一個數字排列毫無規律的手機號碼。
此號碼不在通訊錄中, 但每天晚上九點準時通話,時長一般在三分鐘內。
向馳問那人:“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那人嚷嚷道:“不知道, 咋的,逛超市也犯法嗎?”
“這就沒意思了。”向馳把調出來的電話號碼給他看, “他們的手機里也有這個號, 你說為什麼這麼巧?”
“我怎麼知道?!”那人梗著脖子,“她長的好看,我就跟著她, 犯法嗎?有人說過, 我既不偷窺也不竊聽, 又沒散布他人隱私,你不能抓我!”
“對,我也聽說過。”
“就是,你不能抓我。”
“趕緊的,我要下車。”
……
其他幾個也吵嚷了起來, 車里亂糟糟的。
向馳靠在椅背上, “我并沒有抓你們, 只是請你們配合調查而已。派你們來的人,有沒有告訴你們,警方有權扣留你們四十八小時?”
車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看來的確有人教過。
向馳明白,他們的偽裝,以及沉淀的半年起作用了。
韋家和梅家確實防備他們,但投入的精力不大。
除了跟蹤史沛然的人比較專業外,其他的都是小流氓、偷兒、無業游民,他們拿錢辦事,一問三不知。
所以,他的猜測是對的,跟蹤史沛然就是為了那兩樁兇殺案。
車子在一座高架橋下停了。
向馳下車,與等在車下的兩個彪形大漢交代一番,上了在前面的桑塔納。
歐陽就在車上,問道:“等這案子了了,他們會不會告我們濫用職權?”
“嘁~”史沛然不屑,“他們沒那麼干凈,敢挑釁咱們?借他幾個膽子!”
向馳道:“放心吧,師哥找的人很有經驗。”
“嗯嗯。”歐陽找出一袋濕巾和兩袋鍋巴,“那我就不瞎操心了。”
……
吃幾袋小零食,喝點水,再睡一會兒覺,就到琨城了。
他們在琨城市局換上一輛三石縣牌照的皮卡車,晚上八點多抵達三石縣郊區的一座大農家院。
三石縣縣局負責刑偵的副局長和刑偵大隊長正等在這里。
他們一位姓劉,一位姓康。
大家互相介紹一番,在堂屋坐了下來。
圓桌上放著一張三石縣和興水縣境內的大凌山地形圖。
康大隊道:“顧長東辭官后平穩落地,安度了晚年,但他的嫡長子就沒那麼幸運了,因為貪腐荒淫,一家子百余口被山匪砍殺大半,只有兩個庶出的分家另過的兒子活了下來。所以關于顧長東的埋骨之地,顧家后人和我們一樣不知情。”
說到這里,他起了身,用食指在三石縣境內,以及兩縣交界處的四個紅圈上依次點了點,最后落在一個山坳,“這些都是盜墓賊勘查過的地方,他們現在在這里,因為地形隱蔽,我們很難靠近偵查。”
向馳問:“這些地方有什麼共同點,都有山洞嗎?”
康大隊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向隊怎麼猜得這麼準?”
向馳道:“這幾處似乎比較險峻,山體以石為主,人跡罕至,很難挖墓穴,找現成的洞穴更符合邏輯。”
史沛然道:“現成的洞穴,那不是很容易就被人發現了嗎?”
“他可以炸掉,過個三五年,風雨侵襲,植物瘋漲,就會掩蓋掉原有的模樣。
”向馳一邊說一邊認真看地圖,從左向右,從上到下,“但爆炸大兇,他再愛財,也不會做那種危及子孫后代的混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