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神色變得有些晦暗,就連一旁的白掌柜也有些不滿。
黑市的座上賓,可不是誰都能做的。
沉思了片刻,白老問道:“公子是得罪了什麼人嗎?”
鳳云傾挑眉頷首,“被拓跋藍看上了,算嗎?”
白老和白掌柜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流露出了同情。
“公子,雖然你的藥確實好,但是我們也不能……”白老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了一枚紅色靈果,“這,這是火靈果!”
眉眼邪肆的少年,手掌上托著一枚火紅色的靈果,靈果上還在燃燒著火紅色的烈焰。
鳳云傾淡淡開口,“如果能奉我為座上賓,我愿意將這枚千年火靈果賣給黑市,為你們的拍賣會增添噱頭。”
白老雙眼放光,顫抖的伸手朝著那靈果摸去。
鳳云傾收回手,手心的靈果也不見了,“白老,白掌柜,不知兩位考慮的如何了?”
白老立刻就點點頭,“在拓跋家找公子麻煩的時候,我們黑市絕對會保護好公子的。”
他說著對一旁的孫子說道:“快去給公子準備一間貴賓室。”
鳳云傾重新將火靈果拿了出來,白老顫抖著手接了過去,看著鳳云傾欲言又止。
見他想說話又不說,鳳云傾干脆替他說了,“這樣的靈果,我多得是,不過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在哪里,若是我死了,這些靈果也會消失。”
白老點點頭,“我們黑市自然不會對公子下黑手,但是公子也要答應我們,這樣的靈果不能售賣給外面的商會,只能在我們黑市出售。”
鳳云傾點頭,“放心,我對做生意沒興趣。”
白掌柜再回來的時候,手里拿了一枚翠綠的玉制令牌,“公子,這是給您的令牌,在黑市會受到座上賓的待遇。”
收下令牌,鳳云傾一揮華袖,桌上出現了十瓶丹藥。
白老打開蓋子看了看,果然都是他剛剛吃的那種丹藥。
鳳云傾開了個最低價,“每瓶十枚,一瓶一百萬上品靈石。”
白老笑瞇瞇的點頭,“不貴不貴。”
他抬手掏出一張黑卡,與鳳云傾遞過來的黑卡對接了一下,將一千萬上品靈石劃了過去。
十萬上品靈石一顆,他到時候至少能拍出百萬一枚的價格。
這次黑市可是空手套白狼,賺大了!
——
不出鳳云傾所料,拓跋藍過了三天就來黑市打聽她了。
看來這是讓人在黑市打探過了。
紅衣公子,這樣有標志性的人物,一打聽就知道是不是座上賓。
鳳云傾正在九樓坐著喝茶,那貴賓室的待遇比這里差多了,她還是愿意呆在這里。
翠綠色的令牌亮了亮,是白掌柜給她傳訊了。
“公子,拓跋藍來找您了,正在一樓等您。”
鳳云傾沒有回復,將玉牌收進了空間。
她服下易容丹,讓玲瓏幫她整理著頭發。
拓跋藍在樓下等了又等,卻始終沒有不耐煩,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拓跋小姐。”清冷的少年音像是一汪清泉,跳躍著進了拓跋藍的耳朵里。
拓跋藍猛地起身看過去,就見那襲華美的紅衣正端端立在那里。
公子端方,妖冶俊美。
“風公子!”拓跋藍故意邁著小碎步走了過去,“你真的在這里。”
鳳云傾退后了一步,與拓跋藍拉開距離,“拓跋小姐找我有事?”
拓跋藍扭捏的看著她,“我,我想約公子出去郊游踏青!”
鳳云傾嘴唇抖了抖,紫眸中閃過一絲狐疑,“你我二人?”
拓跋藍搖了搖頭,“還有我大哥和二哥,他們不放心我和公子獨處,想要陪著一起去。”
鳳云傾冷笑一聲,對此毫不意外,“可以。”
拓跋藍興奮的就要去挽住鳳云傾的胳膊,被鳳云傾旋身躲了過去,“男女授受不親,拓跋小姐自重。”
“公子所言極是,是我逾越了。”拓跋藍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覺得風公子十分君子。
鳳云傾邁步往外走去,拓跋藍跟在他旁邊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有問。
兩人并肩走出黑市大門,立刻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小攤販們最是八卦,早就將前幾日大街上的情況給傳了個遍。
拓跋藍對黑市的紅衣公子一見鐘情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
奇怪的是,這一次拓跋家并未對謠言進行制止。
現如今他們親眼看見拓跋藍和紅衣公子走在一起,頓時明白了。
看來拓跋藍這是攀附上黑市的人了。
無論是誰和黑市的人產生聯系,那必然是在攀附黑市。
拓跋家也不例外。
鳳云傾一出現,那拉車的三匹飛馬頓時就興奮了起來。
它們抬起前蹄嘶鳴,隨即四個蹄子在地上胡亂踏著,將興奮的模樣表現了個十成十。
坐在車里的拓跋珺和拓跋興感受到馬車的晃動,立刻就從車里走了出來。
拓跋珺身形挺拔,因此是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鳳云傾說話的,“果然是風公子出現了,否則我家的飛馬不會這般興奮。”
鳳云傾卻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抬手在那飛馬身上摸了摸,“拓跋家伙食不錯。”
是因為她身上有團團的氣息,這獨角飛馬的修為不高,對獸王有著敬畏。
拓跋藍見她喜歡飛馬,立刻說道:“風公子,我們家有很多的飛馬,你若是喜歡我讓大哥送你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