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你說,她身上多出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息。”舒見月從她出來時就察覺到了。
烏凰從晏夕的懷里飛到了她的肩上,烏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娜。
“烏凰,怎麼了?”
“啾……”這女的有病。
“啊?”晏夕回頭看了白娜一眼,“有什麼病?”
“啾……”大病,治不好的那種。
豆豆也參合著叫了兩句,“吼吼……”那還用你說,好像誰看不出來似的。
晏夕立即跟舒見月道:“娘,烏凰說那個人有病,治不好的那種。”
白娜聽了,立即瞪向了她,心里恨得牙癢癢。
舒見月拍了下她的腦袋瓜,看向白娜,“做什麼,混元仙宗這些年就教了你不敬尊長?”
“那我倒要問問方程,他是怎麼帶弟子的。”
白娜青著臉行禮,“見過師叔祖,弟子并沒有做什麼啊,只是看了眼小師叔祖而已。”
“你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還只是看?”昱川瞪著她。
“吼吼……”這女人眼神真可怕。
舒見月瞥了白娜一眼就牽著昱川和晏夕走了。
白娜嘴抿得緊緊的,看著他們的背影眼里滿是恨意。
重灸冷眼看著她,“螞蚱總想跳著找存在感,下場就是被螳螂吞食入腹。”
白娜立即收斂眼神看向他,眼眶立即就紅了,“公……”
重灸直接轉身就走了,邊走還邊拍了靠她那邊的衣服,像是上面沾染了什麼臟東西一樣。
這動作傷害不大,污辱性卻極強。
“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等著。”白娜跺了跺腳,但還是跟了上去。
舒見月到了靈舟,見自己的躺椅居然讓人給占了。
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郎悠哉的躺在上面,腿下還放著一個小馬扎。
舒見月看了一圈問道:“他,誰家的?”
這靈舟上誰不知道這躺椅是她的?
方程在內艙,所以并不知道她的椅子讓人給占了。
只見圣星宗的人眼神有些閃躲。
杜純跑了過來,看到躺椅上的人,立即笑道:“央云你可算來了。”
“杜長老,你們真慢。”央云揚著下巴頗為高傲的道。
重炙過來見了蹙起了眉,“起開。”
央云看都沒看他,而是看著杜純問道:“哪來的蒼蠅?”
重灸瞇了眼,呵,第一次有人這樣形容他。
靈器加身,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一只毒蟲別臟了我們的椅子。”
舒見月立即就將那躺椅給粉碎掉。
剛讓人打了一巴掌還沒回神的央云,下一刻就掉在了甲板上。
“你們找死!”
舒見月看向杜純,“你告訴他,誰在找死。”
杜純吞了下口水,扶起央云道:“央云,她是混元仙宗的師叔祖,金丹修為。”
央云愣了下,“她就是那個混元老祖剛收的弟子?不是說她是筑基修為嗎?”
杜純點頭,“不久前才突破的,我不是傳信告訴你了麼。”讓你收著點,不要這麼囂張。
在宗門就算了,你是天之驕子,在外面真就不好說了。
舒見月從新拿了一個躺椅出來,在重灸的躺椅旁邊躺下。
重灸跟著坐下。
央云給自己施了凈塵術指著重灸問道:“他又是誰?混元掌宗那個新收的弟子?”
杜純搖頭,“他是這位師叔祖的相公,那兩位是他們的孩子。”
第66章、在我眼里,你都比不上一只螞蚱
央云舌尖頂了頂腮,暫時忍了下來。
方程問過了各宗門的帶隊人,確認人都到齊了,就駕駛著靈舟出發。
雖然看著氣氛有些不對,但也沒多問。
畢竟師叔祖在這里,誰敢做什麼,也得先過她那關不是。
央云青著臉靠在了護欄上,看著那悠哉的一家人。
雖然是忍下來了,但心里那股郁氣怎麼都散不了。
他長這麼大,還沒讓人這麼下臉過。
他是圣星宗掌宗的兒子,又是中靈域中心主城方家嫡親外孫,誰不給他面子?
杜純見狀道:“央云,最好別去招惹他們,他們個個實力不凡,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哼,也只是你不敢招惹而已,那男的什麼修為?”央云的下巴朝重灸揚了揚。
杜純搖頭,“不知道,沒聽他們議論過,我問過方程,連他也不知道。”
“不過,那兩個孩子個個都已經是金丹期了,這點很讓人奇怪。”
央云冷笑,“自然奇怪,以他們的身形來看至少也得五六歲了,而那師叔祖才多大?”
“她那個年齡能生出這麼大的兩個孩子?”
“他們可能并不是她的孩子,而是那個男人的,她是撿現成的當后娘的。”
而且,五六歲的孩子能達到金丹?
這絕對不可能。
娘在上域都沒見過這種天才。
杜純聽著點頭,覺得極是。
舒見月聽著卻是嘴角不停的抽。但又沒法解釋,再說,也不需要解釋。
重灸瞥了他們一眼,眼神微冷。
昱川歪頭看向舒見月,該怎麼為娘親正名呢?
重灸將他攬到自己的腿上,讓他躺在自己身上傳音道:【不用多說,你們與其他人不同,等你們長大了時間久了,自然就不會有人懷疑了。】
晏夕趴在舒見月懷里,那點漆似的黑眸緊緊的看著央云。
央云被她這樣看著,不自在的蹙眉,“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啊。”
舒見月立即一巴掌甩了過去,“對一個小孩子說這樣的話,當真是好教養,你們圣星宗怕不是都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