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灸抬頭看著上空,呵,他不信天。
舒見月仰頭看著他,“重灸,你還好吧?”
重灸搖頭,“放心,我沒事。”
將她摟近了些,背著人群親了親她的后頸道:“只不過是想到了一些事而已。”
隨即又附在她耳邊小聲的道:“月月,將夕夕帶出來吧,有些事該跟他們說說了。”
舒見月點頭,看向了蓮笙。
重灸打開陣法,讓蓮笙出去處理役族的事,并告訴他怎麼處理那個沒了役印的人。
蓮笙也知道,有些事不是他能聽的。
外面的人正焦急的等待著,見蓮笙出來,大長老迫不及待的上前問道:“您是神尊派來的使者麼?”
怎麼還認識那些人,那些人是不是也都是從上神界來的?
想到這里,大長老整個人就不好了。
所以,那些人知道役族的存在,還能祛掉役印。
蓮笙看著他問道:“是你傳信上去,說族內有叛徒想要叛逃?”
站在邊上的江靜宜瞇眼看向大長老,“大長老,這就需要你的解釋了,你一直私藏著與神州的傳迅玉牌?”
大長老立即搖頭,“我并沒有,是江源有,但我不知道他是從哪來的。”
江源沒想到,大長老這就把自己賣了。
見江靜宜一臉不善的看著自己,立即解釋道:“是上次使者來拿礦石時留下的。”
“所以你就昧下了?”江靜宜看著看著輕笑了出來。
“沒想到啊,江源,你隱藏的挺深的啊。怎麼,想著替上面的人做事,可以升官發財還是覺得他們能讓你出去?”
“也對,我們本就是天道的仆役,替他辦事也沒錯。”
“不過,這玉牌究竟是給本族長的還是給你的,就得說清楚了。”
江源嘴角抽了下,在這深淵之中,除了當族長,還能升什麼官。
不過,這枚玉牌還真是那位使者說要交給族長的。
使者當時在族地時忘了,等去礦場拿了礦石后才想起來,就讓陪同他去的江源代為轉交。
他就沒想到過江源會昧下玉牌,更沒想過,有一天深淵役族的族長會帶領族人叛逃。
而江源拿著玉牌就覺得自己有了一份底牌,所以才留下沒有上交給族長。
實話自然是不能說的,立即搖頭道:“沒有,是尊者說的,讓我將族中的異常上稟,尊者的話我不能不聽啊。”
反下那位尊者又沒來,誰能證明自己說話了假話?
可蓮笙卻立即打破了他的自以為是。
蓮笙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聲道:“這枚通訊玉牌該由族長掌管,何以會交給你一個民眾?”
“何況,使者怎麼會讓你一個民眾留意族中異常?”再怎麼著,至少也是交給一個長老。
役族老實了這些年,又都有役印在,上面根本就沒想過他們會叛逃。
所以,次才派了他這個失蹤已久的無名小卒來。
江靜宜冷笑,“呵,江源,你還有何話要說。”
“來人,將江源帶去寒洞受罰。”
“你都已經叛逃了,憑什麼罰我。”江源瞪著她,一點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呵,只要一天沒將我從族長之位上拉下來,我就有權罰你。”江靜宜抬手。
立即從她身后走出來兩位親信,上前抓住江源就要帶走。
江源沒想到她真的要動自己,立即掙扎著看向蓮笙大聲問道:“您既然是上神界派來的,那族長帶著族人叛逃之事您得管吧。”
“她還有什麼資格當這個族長,就憑她是女人?”
大長老聽著嘴角抽了下。
這是豬嗎,沒見人家還給那個人行禮的麼,怎麼可能還會管?
就算會管,最多也就做做樣子而已。
蓮笙勾起唇角,“管啊,怎麼會不管。”
揮手讓那倆人把人拉走,轉頭看向江靜宜和她身后的人,“祛了役印的,本尊將會帶他們去另一個地方。”
至于這些沒祛的,將由神尊處理了。
反正留在這里是不可能了,畢竟上神界每十年會有人來拿礦石,這些人留在這里就是人個隱患。
“去什麼地方?”大長老問道。
“不可以再烙下役印,留在這里嗎?”問完就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才剛笑完江源,自己就犯蠢了。
那人既然給這些人祛了役印,自然是要帶走的,怎麼可能會再烙下役印。
蓮笙面無表情的睨著他,“你覺得本尊有這個能力嗎?”
看向江靜宜,讓她帶著祛了役印的人先出深淵去外面的島上。
江靜宜看了容桑院子的方向一眼,帶著祛了役印的族人往轉送陣之處走去。
大長老現在再著急也沒用,畢竟上面來的使者都是對方的人,他又不能阻止,自然只能干看著了。
想著,到底還剩下五六千族人在,過個幾百年就能恢復過來了。
再說,每十年便會有使者下來,到時將這位的所作所為告知,他們定能受到懲罰。
這樣想著,大長老便安靜了下來。
蓮笙瞥了他一眼,看向了街尾的那個湖泊。
昱川與晏夕繼承了血脈傳承,自然對自己的身份是有認知的。
只是還不是很清楚重灸的身份,這會聽他說了后,不由的沉默了。
所以,祖父祖母是因為他們的原因才寂滅的?
重灸抬手壓在他頭上道:“之前因為你們太小,所以并不想讓你們太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