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什麼丹侍,說得好聽,不就等于是個打雜的丫鬟嗎?
胖爺在一旁暗暗吐槽。
不知為何,他雖然第一次看到這位泠月姑娘,但打心底不喜歡。
這個錢韻兒更討厭了,一來就說云染月的壞話,嘴臉尖酸刻薄,活該給人當丫鬟。
慕容堅臉上帶笑,仿佛對誰都很和氣,問了問泠月的師父丹圣后,就讓她們坐下。
這個桌就兩個空位,一個在慕容堅旁邊,一個在另一邊,是云染月離開后的空位。
泠月在慕容堅身邊坐下,對錢韻兒道:“韻兒,你去那里坐吧。”
錢韻兒心中歡喜萬分,沒想到她竟然有機會與慕容堅這樣的大人物同坐一桌。
這個桌上,想必全是大人物,這放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
雖然被收為丹侍非她所愿,因為以她的實力,多得是強大的仙丹師收她為徒。但對方是丹圣,她也只好同意了泠月的建議。
沒想到,剛來玄易城,就有這麼好的機會,讓她能認識平時見都見不到的大人物。
她高興的繞過去,正要坐下,一旁的一個胖子忽然抬腳往椅子上一橫,說道:“這里有人了。”
錢韻兒臉色一沉,蹙眉道:“這里哪有什麼人!”
她不知道這胖子是什麼人,不敢太囂張。但她背后有泠月,她知道泠月的身份不簡單,所以并不害怕。
這胖子腳放在上面,跟個地痞流氓一樣,實在令人討厭。
這時泠月輕聲細語的問道:“慕容叔叔,他們是誰啊?”
慕容堅看了一眼白城主,隨后指著宗城主道:“這是金砂城的宗城主,旁邊是他兩個兒子。”
他這樣回答,顯然早已對宗城主胖爺宗玉等人與他同坐一桌,不甚滿意了。
但也正常,他夫人是天壽天帝的嫡系血親,得喊天壽天帝一聲老祖宗。
在整個仙界,四大天帝就是至高無上的強者,再無第五人可與其相提并論。
所以慕容堅這樣的身份,白城主與他同坐一桌,都算是高攀,其他的人,在他眼中更如嘍啰。
泠月疑惑,小小金砂城的城主,何時能與慕容叔叔平起平坐了?
金砂城的城主?
旁邊一高一胖是他兒子?
搞了半天,才這等身份?
錢韻兒心里那叫一個可笑,她譏諷鄙夷的神色浮于臉上,對胖爺道:“我道你是什麼人,這般囂張,沒想到只是一個城主的兒子,你有什麼可豪橫的?”
胖爺道:“我沒有豪橫啊,我只是告訴你這個位置有人而已,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不讓你坐就是羞辱你了嗎?”
“是啊,你就是在羞辱我!”
胖爺的問句有了效果,讓錢韻兒跟著他的語境走。
這話一出,錢韻兒敏感刁鉆的形象就出來了。
泠月皺起眉頭,不等胖爺再說話,出聲道:“好了韻兒,做人莫要與小人爭論,免得讓人以為你和他是一路人。”
胖爺握緊了拳頭,這個女人,看起來清清冷冷,好像無欲無求似的,沒想到張口就說他是小人。
“吵什麼呢?”
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加入了進來。
錢韻兒扭頭,就看見一個容貌普通的女子走了過來,她冷聲道:“你又是什麼東西,這里輪得到你說話?”
云染月微笑:“好大的戾氣,丹圣怎麼收了這麼一個侍女。”
錢韻兒怒道:“你才是侍女!我是丹圣的丹侍,不是侍女!”
“嗯?有區別嗎?”
云染月眼睛眨了眨,這個語氣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錢韻兒氣得咬牙,下一刻,胖爺收了腳,云染月坐回了凳子上。
“忘了說了,這是我的位置,你重新找個地方坐吧。”
“你!你們!”
錢韻兒怒發沖冠,滿臉漲紅。
泠月嘴上雖說錢韻兒是朋友。實際上只把她當個丫鬟看,打錢韻兒的臉,就是打她的臉。
想她活了這二十多年,從未有人敢如此對她不敬。
她臉色微沉,道:“慕容叔叔,這個女子,又是何人呢?怎麼一個丫鬟,也能上桌了?還是阿月我看走眼了啊?”
慕容堅眼神也已經冷了下來,先前,他只是不把這些不起眼的小輩放在心上,看在白城主的面子上,坐了便坐了,無傷大雅。
但沒想到,這幾個小輩居然這麼沒眼色,敢一直坐著不說,還在他面前鬧事,這不也是沒把他放在眼底?
慕容堅正欲出聲,忽然,白城主身邊一直不曾說話的白小少爺開口了——
“你的確看走眼了,她是吾看重的人。”
“阿禮,阿禮你居然能說話了!”
白城主忽然大喜,人都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白禮從見到白城主等人后就再也沒有說過話,因為懶得說。
但為了云染月,他終于張了尊口。
云染月心想,胖爺說得不錯,白禮真的很會裝逼,效果太好了,周圍的視線全在他身上。
不,什麼裝逼,文雅點,這叫人前顯圣。
但耐不住錢韻兒并不認識他,怒道:“你這個小屁又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對泠月說話——啊!!”
一聲慘叫,錢韻兒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直接踹飛上天,化作天上一道流星。
在場所有人,臉色全變了。
慕容堅不敢置信的緊盯著白禮。
第490章,她是來參加仙丹師大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