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生活還要繼續,如果因為我讓你丟了工作,媽余心不忍。”
“……”寧素只好站起來,“那我先去趟公司?”
母親欣慰地點點頭,“去吧。”
寧素只好出門。
她在街上轉了一圈,想到母親最后跟她說的話。
是呀,母親的離開已經不可逆轉。就算她再不舍她也清楚這世上沒有奇跡。
以后她將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而養一個孩子不是那麼容易,她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上班,不上班就沒有經濟來源。但奶粉尿布水費電費生活費還是要花的。
寧素掏出手機查了一下自己的銀行卡余額,不足七萬。
七萬夠花多久呢?
五千塊一次的打掃費,得掙。
想到這,寧素在家餐館點了一份外賣,打車去了盛洵風的公寓。
從韓城那里拿的鑰匙還沒還,寧素直接開門進了屋。
客廳的燈亮著,盛洵風的外套丟在沙發上,人卻不在。
寧素把外賣放到茶幾上,站在客廳喊了一聲盛總。
沒人回應。
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正猶豫要不要走,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是條短信息。
盛洵風發過來的。
【倒杯紅酒到浴室來。】
他在浴室泡澡?
盛洵風的生活過的很精致,就算是這種偶爾來住一晚的公寓,他也請了專業的設計師為其打造舒適的環境。
浴室里超大的按摩浴缸就是其一。
這次,寧素聽了話,取出紅酒為盛洵風倒了一杯,然后端到了浴室。
她禮節性的敲了兩下門。
“進來。”是盛洵風慵懶的聲音。
寧素推門進去,先朝她襲來的是一團水蒸氣,濕濕的暖暖的帶著沐浴露的香氣。
然后就是霧氣里盛洵風的樣子,他躺在浴缸里雙手張開像御駕親征的王。
她把酒遞了過去。
盛洵風沒有接而是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微微一用力寧素就跟他四目相對。
盛洵風用另一只手拿過她手上的酒杯,扣著她的手并沒有松。
他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她。
“你說我該不該原諒你?”他咽下酒,咽酒的動作相當迷人。
寧素移開目光,“我不知道盛總在說什麼,我又沒有做需要原諒的事?”
“沒有?”盛洵風從鼻孔里冷哼一聲,他坐起來一些,“寧素,你是拿我當傻子?”
寧素又是一驚,但不敢說話。
盛洵風朝她湊近,雖帶著熱氣但寧素還是忍不住地發了抖。
她等著他繼續說。
盛洵風還真說了,他說,“我是說過你想嫁人我們就結束關系,但我沒說過讓你拿我當跳板。”
寧素的心放了一下。
原來盛洵風耿耿如懷的是這件事,他認為她早就瞅上了何呈宇,搞定了對方才撤了他這個金主。
“您沒必要為這種事生氣,我為了錢在這里陪您睡了三年,三觀道德并不高尚,耍點這種小手段也是本性。”
“你現在都開始用貶低自己這一套來唬我?”
寧素本想質問,這種事有那麼不爽嗎?
他們又不是男女朋友。
話到嘴邊又換了一句,“我確實有很多不堪,盛總,其實您應該慶幸我能這樣離開,愿意做盛總情人的女人有很多,您可以再換個新人。”
哼!盛洵風笑了,他松開了寧素,舉起杯又喝了一口。
最后他問了一句,“你跟何呈宇有沒有上過床?”
第12章 結束不了。
盛洵風的每個問題都有目的性,這是跟了他三年的寧素得出的結論。
所以這個問題她必須謹慎回答。
寧素在心里盤算了一下,最后選擇實話實說。
“沒有。”
她補了一句,“我們約定這種事新婚夜再發生。”
盛洵風的臉色明顯好了一些。
寧素再次松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選擇了實話實說。
因為男人不管愛不愛,都不會愿意自己正在睡的女人同時也在跟別的男人睡。
這不關乎情感。
這是種心理反應。
寧素直起身從毛巾架上拿過一條浴巾,她輕聲說道,“盛總,給您帶的晚飯快凉了,您去吃一點!”
盛洵風從浴缸里站了起來。
寧素幫他把浴巾圍上,像過去一樣。然后她又拿過一條浴巾幫他擦身子。
做這些時,她心無旁騖。
盛洵風一直看著她,像要看穿她。
但他知道,現在他看不穿她。
為了母親選擇嫁給何呈宇,她說的時候是那麼平靜,平靜到不帶一絲情感。
仿佛那是一件她必須要完成的任務。
何呈宇呢?他了解寧素的動機嗎?
吃飯的時候,寧素手腳麻利的收拾好浴室,還幫盛洵風把外套掛進了更衣室。
做完這些她把手機收款二維碼放到了盛洵風面前。
“盛總,清潔費跟跑腿費麻煩您結一下。”
寧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盛洵風第一次在酒吧見她時的樣子。
當時,她剛入司不久,盛洵風對她只是有些印象。
沒想到晚上她穿著清凉裝在酒吧推銷酒水。
盛世集團從不允許員工在外兼職,更何況寧素兼的還是這種職。
有辱公司形象,這是盛洵風要開除她的理由,當天晚上寧素就點開手機收款二維碼對他說。
“我媽病了,一個月幾萬塊的醫藥費,盛總您只看到我兼職根本就不知道我兼職的原因,開除我可以但必須付我遣散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