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如果何呈宇的父親是盛洵風的父親,那確實是不在了。
“怎麼走的?”
“具體的他沒說,我也沒問。”
“不問不問,你爸爸的事他們也沒問。”母親擺手,像是躲避什麼禁忌。
每家都有不愿提及的事。
寧素給母親喂了粥,又照顧她躺下。
陽光從窗外透進來照在母親瘦削的面容上,寧素看著母親的模樣,悲傷再次襲來。
這種悲傷持續了很久,以至于何呈宇給她打電話時她還在恍惚。
“寧素,能否到我家里來一趟,我媽有事找你商量。”
“……結婚的事?”
“來了再說。”何呈宇掛了電話。
但在寧素過去的時候他偷偷給她發來信息詢問。
【你之前是不是在盛世集團上班?】
【是。】
【有些難辦。】
何呈宇發過來四個字后沒再跟寧素發信息。
但寧素知道他這四個字的意思。
何呈宇想問的遠不止她是不是在盛世集團上過班,可能還有更多。
寧素輕聲嘆息。
到了何家,何母把寧素讓進了屋,態度上依然和藹可親。
“小寧,來,先喝杯溫牛奶,阿姨突然喊你過來希望沒有驚到你。”
“沒有。”
“這就好這就好!”何母坐到寧素對面,用眼神示意何呈宇回避一下。
何呈宇可能是擔心寧素,坐到她身邊不肯走,手象征性搭在寧素的肩上,以示保護。
“呈宇,你不是有事要忙嗎?”何母直接下了逐客令。
寧素看了一眼何呈宇,坦然地朝他點點頭。
不管談什麼她都能夠承受。
何呈宇凄凄哀哀的走了。
寧素端起溫牛奶喝了一口,笑著對何母說道,“阿姨,有什麼事您直說。”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就想問你,你跟呈宇交往的時候知不知道他父親是誰?”
寧素搖搖頭。
“現在呢?”
“這個……”寧素看向何母,“有聽到一些。”
何母又問,“誰告訴你的?”
“我的前上司盛洵風。”
“他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
“可能是以為我跟學長交往是沖著盛世集團,麻雀變鳳凰,外界不是喜歡用這樣的詞來形容人的野心嗎。”
“所以他們盛家是合起伙來想破壞你跟呈宇的婚事?”何母突然生起氣。
不僅如此,她還站起來雙手叉腰,一副要去找誰理論的模樣。
寧素抬頭看向何母,搞不明白她如韓劇般氣急敗壞的樣子是在表演還是真的生氣。
“有發生什麼事嗎?”她問。
“盛玫紅你認識吧?”何母依然插著腰,“今天她給我打電話說你是盛洵風的秘書,讓我不要像個傻瓜似的被你騙。”
寧素,“……”
盛玫紅這是有多討厭她,幸好她跟盛洵風結束了。要是被這個本家姑姑知道她是盛洵風情人,還不知道會怎樣對付她。
薅她的頭發?扇她的耳光?
“所以……”寧素問,“學長真是盛家的孩子?”
“呈宇是我一個人的孩子,跟誰都沒關系!”何母讓寧素不要生氣,“小寧,我相信你是真心想嫁給呈宇的,并不是聽到什麼風聲。”
這話讓寧素無法接。
她只能告訴何母,“我已經離開盛世集團,學長是與不是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我也不想當盛家的兒媳婦。”
第15章 又被撞見。
咖啡廳里,何呈宇用小勺攪著咖啡。
“所以……我媽喊你過來只是問了兩句?”
“嗯。”寧素點點頭喝了一口咖啡,想到自己的情況,連忙把咖啡杯放下。
“學長,你是怎麼想的?”
“我以為我媽會反對我們的婚事,她是唯情主義者,任何事都會往愛情方面想,你為了跟我結婚辭去了總裁秘書的職務。
而這個時候盛洵風點名讓我設計圖書館,這似乎像是一個愛情故事。”
何呈宇說的很隨意但目光一直看著寧素。
寧素終于知道有些難辦這四個字代表的什麼意思。
是何呈宇覺得有些難辦。
“學長覺得我孩子的父親是盛洵風?”
“孩子的父親是誰只有你知道。”
“孩子是我一個人的。”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
最后何呈宇做了妥協,他說,“袁淺的手術定在兩個月后,我必須成為她的監護人才能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這件事寧素還是第一次聽何呈宇說。
“寧素,我需要你幫我做掩護。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袁淺,她是抑郁癥患者。”
寧素瞪大了眼睛,她只知道袁淺身體不好沒想到還有抑郁癥。
她終于明白何呈宇的苦心。
何母雖然不是流量明星,但她曾經也活躍在影壇。而袁淺的身份又那麼的特殊,難免有人會去曝光。
世人的嘴無情的鬼。
“以后呢?”寧素問,也不能一輩子這樣。
“我會帶袁淺出國,去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
“這樣也好,只是阿姨怎麼辦?”
何呈宇沒說話,默然低下頭。
寧素似乎明白過來,她問,“學長說的掩護其實是指阿姨對不對?”
讓她用孩子牽絆著何母。
寧素說不出來我愿意,因為她不能代表何母發言。
她只能祝何呈宇幸福。
因為有盛玫紅的干預,何母決定大張旗鼓地為何呈宇和寧素舉行婚禮。
她想讓盛家看看,這是她何蓉在娶兒媳婦不是他們盛家,他們沒權力在旁邊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