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這話說的沒錯。
兩個比鄰而居的國家,如果有穩定的貿易往來,那就會牽扯越來越多的利益關系,利益關系多了。就算是想要動兵打仗,都要掂量一下損失是不是但付得起,
而兩國若是沒有任何經濟往來,那一旦發生戰爭,強國對弱國,根本不需要猶豫。因為發動戰爭也不會損失強國分毫,反而會帶來更大的利益。
這也是為什麼各國之間都想尋求對外貿易的原因之一。
這個道理皇上自然是明白的。
“今夜太晚了,明兒朕必定讓人將這酒水給各位送到驛館去。”
南國的幾位朝臣彼此相視一眼,最終兵部尚書笑道:“臣等之所以連夜進宮,其實就是想要盡快嘗到那酒水的滋味。
我們南國人好酒,天下皆知,我們也不怕陛下笑話,聞到那樣好聞的酒水,今兒若是嘗不到滋味,只怕夜里都睡不著。
如此,就只能辛苦陛下,派人跑一趟,抱一壇子酒過來,咱們先嘗嘗滋味,至于合作,明日再定下也不遲。”
兵部尚書把話說的這樣直白。
等于是毫無回旋的余地。
皇上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只能咬牙答應,“好,既是如此,那幾位稍后,朕派人去取!”
說完,皇上轉頭朝身后的內侍總管道:“你親自去一趟。”
內侍總管得令,當即領命離開。
別院。
一場激烈過后,簫譽溫柔的親吻蘇落的眼角嘴角耳畔。
蘇落讓折騰的全身發軟,“下去,我要被你壓死了。”
簫譽悶笑,“剛剛不是還挺舒服?現在就說被我壓死了,沒良心,白喂你了。”
一個喂字讓蘇落面紅耳赤,含嗔帶怪飛瞪了簫譽一眼,簫譽笑道:“抱你去洗澡好不好,洗干凈了睡覺,不過今兒夜里我怕是陪不成你睡了,乖寶只能自己睡。”
簫譽說著話,翻身下床。
早有婢女將熱水放好,簫譽抱了蘇落去盥洗室。
蘇落軟綿綿的攀著簫譽的脖頸,“怎麼?”
簫譽道:“可能要和南國的人過過招,別擔心,你夫君這點本事還是有的,你踏踏實實睡,養好了精神明天晚上咱們試一試冊子上說的第五種姿勢好不好?”
正經不過一瞬間。
兩人在床榻上折騰了許久,蘇落明明都被折騰的快要散架,也不知道簫譽哪來的那麼大的精力,進了寬大的浴桶中,竟然還能再來。
蘇落幾乎是昏睡著被從浴桶里抱出,被擦干身體,塞入被窩。
簫譽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
大雨還在下。
巨大的雨聲帶著電閃雷鳴,平安立在正房院外,穿著蓑衣,“宮里派了禁軍去了酒廠那邊,逼著那邊交出王爺今兒帶走的那壇子酒。
酒廠那邊哪有酒水,拿不出來,禁軍就搜查了酒坊。
眼見確實是找不到現成的酒水,又不能把王妃今兒剛剛封了壇子的帶走,就找到咱們這里。
現在禁軍首領正在會客廳等著。”
簫譽一面朝外走,一面道:“等了多久?”
“大概一刻鐘了,王爺沒出來,卑職也就沒讓人回稟。”總不能是為了這種事去打破屋里簫譽的好事吧。
平安可有眼色了呢-
帶著一身水汽,簫譽提著酒壇子進了會客廳。
禁軍統領早就等得心急如焚,正要讓人再去催,聽到門口動靜,立刻迎起來,“王爺!”
一眼看到簫譽手里提著的酒壇子,禁軍統領松下半口氣,“王爺歇息便是,下官這就回宮復命,內侍總管還在宮門口等著呢。”
他說著話,陪著笑,伸手去拿簫譽手里的酒壇子。
簫譽動作躲避,笑的混不吝,“想拿走?憑什麼呢?我家酒坊釀出來的酒,憑什麼讓你這麼就拿走呢,誰知道你拿走之后要做什麼?”
禁軍統領沒料到他竟然不給。
立刻道:“王爺,事關我朝和南國的貿易,不是小事,還請王爺把酒給卑職,不瞞王爺說,下官今兒收到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將酒帶回去。”
簫譽想了想,忽然一笑,“只說是把酒帶回去,但并沒有說把酒怎麼帶回去對不對?”
禁軍統領跟不上簫譽的思路。
簫譽道:“既是如此,我給你倒一碗,你端回去復命就是,陛下如果問起來,你就說,我舍不得多給,把問題都丟給我,有什麼事讓陛下只管找我問責就是,如此你也算是完成任務了,對不對?我不算是為難你吧。”
禁軍統領:......
他總覺得哪里好像不太對。
但是又反駁不得。
“王爺,您還是把酒壇子給下官吧,這端一碗酒回去算怎麼回事,這......”
簫譽沉了臉,“酒是我的,酒廠也是我家的,這酒怎麼給我說了算沒問題吧?想要一壇子的話,那就勞駕你再去別處找找,問我要,就是只有一碗!”
禁軍統領:......
他簡直難以想象,他端著一碗酒進御書房復命的時候,皇上會是什麼臉色!
第170章 分酒
皇上能是什麼臉色,皇上那是炸了的臉色。
內侍總管秉著多喘一口氣是一口氣的原則,顫巍巍將那碗酒端進了御書房。
原本歡笑一堂的御書房,瞬間安靜下來。
南國幾位朝臣大眼瞪小眼,彼此一個對視,最終目光齊齊隨著那碗酒落向皇上的桌案,又看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