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怔了一下,笑道:“那就,合作愉快。”
她起身,帶了面紗和圍帽。
顧瑤偏頭看她,“在自己府里,你還戴這些做什麼?”
蘇落將圍帽調整好,“要臉啊。”
顧瑤:......
“那你見我的時候,就不需要要臉?”
蘇落:......
“本來也打算要來著,但是,沒忍住,畢竟按照咱倆的關系,我還是想要炫耀一下。”
顧瑤:......
你特麼有什麼大病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不戴,可能沒那麼多人注意你臉。但你戴了......想象的空間更大?”
蘇落:......
顧瑤在南淮王府飽飽吃了一頓飯,更換了長公主給她準備的衣裙,帶著簫譽安排好的一個婢女,從南淮王府離開。
直接回了鎮寧伯府。
她回去的時候,鎮寧伯府正亂作一團。
小廝丫鬟們,偷東西的偷東西,逃跑的逃跑。鎮寧伯昏迷不醒,鎮寧伯的那些隨從暗衛只將鎮寧伯住著的院子守得鐵桶一樣,至于別處,一概不管。
管家倒是在管,可人心散了,哪有那麼好管。
顧瑤一回來,迎頭撞上一個小丫鬟懷里抱著一個小包袱往出走。
“站住!”
穿著簇新的灑金衣裙,顧瑤挺直了脊背站在那里。盡管被陳珩折磨數日,臉上肌膚黯然,但眼神明亮帶著一股咄咄氣勢。
她本就是大將軍的女兒,將軍府的大小姐,盛氣凌人不在話下。
嚇得那小丫鬟頓時臉都白了。
立在顧瑤身后的婢女是簫譽給她的,名叫白竹,功夫和玉珠不相上下,朝著那小丫鬟一腳就踹了過去、
“放肆!世子夫人和你說話,莽莽撞撞不回答杵在這里做什麼!”
一腳踹過去,那小丫鬟砰的跪在地上,懷里的包袱頓時翻扣在地,里面藏著的一些金銀細軟便撒了出來。
“好啊,這是趁著主子不在家,偷東西呢!”
白竹話音一落,兩步上前,一把扯了那小丫鬟的頭發將人狠狠往起一提溜,直接朝著旁邊駐足圍觀的下人們扔過去。
頓時嚇得驚叫聲一片。
等白竹耍完威風,顧瑤道:“我不過才離家一天,你們就要造反?怎麼?伯爺病著,世子爺出事,你們就當這府里的主人是死絕了嗎?只要我顧瑤還在,我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想要找死。”
老管家得知顧瑤回來,立刻迎出來。
一出來就遇上這樣一幕,惹得老淚縱橫,“夫人可算是回來了。”
之前陳珩把顧瑤關起來,老管家是勸過陳珩的,只不過沒用。
現在陳珩死了,顧瑤不僅沒跑,還回來府里主持大局,老管家一顆心滿是感激,迎上前給顧瑤行了個禮。
顧瑤道:“勞煩周伯,將府里的人集中到前院,拿了花名冊點人。但凡是不在府里的,全部報官,按照家奴私逃罪論處,都是簽了賣身契的,膽子大的敢這樣妄為,我倒要看看你們膽子還能多大。
剩下沒逃得,給我搜,但凡從身上屋里搜出不該有的東西,全部按偷竊罪送到京兆尹去!”
這邊顧瑤回來主持大局,那邊鎮寧伯的隨從也過來幫忙穩定局面,一時間滿院子下人。但凡是偷過的,無一不嚇得跪地磕頭求饒。
然而顧瑤存著洗牌的心,一概不理。
第224章 囂張
宮中。
御書房。
皇上臉色黢黑的坐在桌案后,滿目怒火,啪的將桌案拍的直響,“他放肆!陳珩那可是朝廷命官,鎮寧伯府世子那是朕親自賜封的,他怎麼敢!他怎麼敢!他到底有沒有把朕放在眼里!”
桌案前,站著兩名保皇黨的朝臣。
一名太傅,一名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覷著皇上的臉色,嘆一口氣,道:“陛下息怒,這次其實......也怪不得南淮王,陳珩抓了南淮王妃,南淮王的性子又不是個綿軟的,怎麼可能不動怒呢,盛怒之下失了分寸也不是沒可能。”
皇上頓時眼睛一瞇,帶著凌人盛怒看向大理寺卿,“你在替那個孽畜說話?”
大理寺卿立刻一個激靈,撲通跪下,“陛下冤枉,臣對陛下忠心耿耿,怎麼會替南淮王說話,臣只是怕陛下氣大傷身。再者......陳珩的確是過分。
抓了南淮王妃是其一,其二,王家村被他屠殺了個干干凈凈,連襁褓嬰孩都不曾放過,這樣的罪行。就算是南淮王不殺他,等到被抓之后,也一樣是死罪。
到時候這個死罪,就得刑部或者大理寺來定,陳珩是御封的世子,他的死罪,需要陛下親批,陛下當真能批這死罪嗎?
若是批了,其他世家會如何?顧大將軍那里會如何,這些都是問題。
索性南淮王殺了他,咱們倒是一了百了少了一樁麻煩。”
皇上臉色不好看的很。
他憤怒,當然不是因為陳珩的死,陳珩死了鎮寧伯府垮了,之前他和鎮寧伯府合作的那些就都落入他自己的掌控,這是天大的好事。
他憤怒的是簫譽竟然敢不給他面子!
“朕總不能就這樣算了!”皇上道。
太傅便道:“南淮王擅自殺人,私動刑法,自然是有罪,陛下大可發落就是。只是,陳珩一死,鎮寧伯又昏迷不醒,眼下鎮寧伯府家大業大卻無人主持,只怕另外七大世家要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