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五千萬兩結結實實砸在眾人心中,他自己的那些人也特麼的動搖了。
畢竟他自己的人也沒見過那五千萬兩啊!
這特麼還算什麼自己人!
拼命的時候就是自己人,花錢的時候就各不相干?!
人家簫譽對待自己人的態度就是:我在京都生不如死,也要給你們送來五千萬兩!
安康王對待自己人的態度就是:都是我的!
呵呵-
陳勉直接從人群里縱身一跳,落地的瞬間,手里的匕首抵到了安康王的脖子上,“王爺把持簫家軍五年,如今該物歸原主了!”
“簫家軍!”
......
祁北軍的軍營中,簫家軍舊部帶頭,呼喊聲如雷貫耳,勢如破竹。
蘇子慕坐在旁邊高高的稻草垛子上,晃悠著小短腿。
小竹子上一輩子做將軍,做的不倫不類,做的短命又苦逼,這輩子,必定能有個不一樣的結果。
......
軍營地處祁北邊境,這邊鬧出再大的動靜,只要在軍營外圍封鎖了消息,府城中就一丁點都不知道。
這個時候,被安康王提前安排好的那些準備亥時一刻去刺殺簫濟源的人,已經準備好了。
第436章 一舉
“怎麼來了這麼多人?”暗中,提前埋伏好的幾人震驚的看著進了預定地點的人。
本來安康王和他們說的是,今兒晚上亥時一刻,陳勉寇聰和另外三個參將會來這里見簫濟源。
寇聰作為內應,和他們里應外合,到時候一舉將蕭濟源干掉。
但是現在稀稀拉拉一共進來十幾個。
陳勉寇聰那幾個也在其中,另外還有幾個軍中其他參將副將,都是軍中二把手三把手的人物,甚至還有一個軍醫。
“這怎麼辦?還殺嗎?咱們幾個不一定能打得過這麼多人啊,別到時候簫濟源沒殺了,咱們再給活捉了。”
“殺!”幾個人當中,頗為年長的一個道:“人雖然多,但是有好幾個都是王爺的心腹,我之前在王爺書房見過,都是王爺后來招攬的新人,不是簫家軍舊人,應該是王爺怕咱們這次失手,特意安排了幾個人。”
“對!肯定是這樣的!”
“噓,來了來了!”
......
“將軍!”
陳勉他們幾個先進的屋子,幾人在屋里沉默的坐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屋門被從外推開,簫濟源帶著一個親隨進來。
他原本帶著面具,在進屋一瞬,將面具拿開。
屋里幾人全都齊刷刷看向他。在看到他臉的那一刻,包括陳勉在內的幾個簫家軍舊部一下眼睛就紅了。
陳勉一直和簫譽聯系,雖然也知道簫濟源還活著,但知至知終沒有見過真人。
現在終于見了。
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洶涌著一腔熱血,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模糊了視線。
陳勉抬手,用力擦了一把。
簫濟源一面朝里走,一面道:“又見面了。”
他在主位一坐,其他簫家軍舊部就像是記憶被喚醒一樣。在蕭濟源落座的同時,也齊刷刷坐下。
這是蕭家軍的舊習。
安康王新招攬的人自然不知道,不過眼見別人坐下,他們也趕緊稀稀拉拉坐下。
簫濟源背后站著的,是他從溫泉莊子那里遇到的舊部。
都是舊相識,時隔五年,生死闊別之后,又重新聚在這小小一屋。
簫濟源一如既往沒廢話,開門見山,“我們這次的目標很明確,皇帝無能,我們準備弄死他,不出意外,一個月之后會發兵向京都進攻。
所以在此之前,需要集訓一個月。
軍中如今新舊力量都有,未必有人愿意和我們做一樣的事,我也不強求。
愿意的,留下集訓,不愿意的,發放軍餉,送出軍營。”
還是像五年前一樣,不煽情不鼓動,什麼話什麼事,直接擺在大家面前,他從不把大家當外人,全當兄弟。
一個家的兄弟才會如此不見外的直接說話。
陳勉覺得自己都特麼的丟人,一個大男人,人家簫大將軍都沒有煽情,他特麼的哭的跟個三歲娃子似的。
又抹了一把淚,陳勉道:“我的人全員不用退,都會留下!”
另外一個副將道:“我有一半的人都是劉全福后來征來的,不好說。”
軍醫則道:“軍中藥品儲備不足,糧草不夠,一個月之后出兵的話,這些需要現在立刻準備。”
簫濟源道:“已經在安排了,不會讓大家缺少糧草的。”
跟著蕭濟源,就不存在缺少糧草的時候。
以前蕭濟源還在簫家軍的時候,皇上那麼針對簫家軍,不發糧不發錢,簫濟源也沒讓大家餓著。
他總能找到辦法。
更神奇的是,明明是敵對關系,他卻和大燕國那位將軍皇后,齊國那位太子爺將軍處的跟親兄弟似的。
每次這三家對上,那仗基本就不用打了。
白天吆喝,晚上在邊境線上篝火晚會烤肉喝酒。
那才是日子啊!
特娘的哪個將士想打仗!
但是自從劉全福接手簫家軍,劉全福也想和蘇卿卿墨鐸搞好關系,像簫濟源活著的時候那樣,可那兩位根本不搭理他。
人家喝酒吃肉,不帶他了。
劉全福丟不起這個人,干脆不再和這兩位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