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陛下賜封!”
皇后娘娘屈膝朝著皇上一福。
這一福,給皇上福懵了。
冊封?
皇上看向蘇落她娘。
嘿!
他怎麼沒想到呢!
如果不冊封,蘇落她娘說不定哪天就消失了。盡管他安排人盯著,可這女人功夫可不低。
若是冊封了......不光他安排的人盯著,后宮還有那麼多女人那麼多雙眼盯著呢。
思路一下被打開,皇上朝皇后道:“朕一向知道你體貼,朕之福,國之福啊。既是皇后都開口了,朕也不多言,就賜封為靜妃吧。”
站在旁邊的秀嬪頓時生出一股酸意。
她年輕貌美,幾乎得了皇上專寵,就這也不過是個嬪位,這個老疙瘩一冊封就是妃?
低垂的眼底帶著怒火,秀嬪手指扯了扯手中的帕子。
皇后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什麼都沒說,只喜氣洋洋朝皇上一福,“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那靜妃敕封哪個寢殿?”
皇上想著要與蘇落她娘商議的事情多,自然是住的距離御書房越近越好,便道:“就住怡淑殿。”
秀嬪頓時咬牙。
怡淑殿是距離御書房最近的,她已經看上了,只等著尋個機會求了皇上的恩典討了這處,沒想到皇上竟然賜給這個老疙瘩!
蘇落她娘心頭裹著怒火,可眼下也不得不裝作高興的樣子屈膝謝恩。
畢竟著實無法解釋她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皇上御書房的內室。
都怪這個皇后!
竟然會突然推門!
她剛剛明明都沒有發出聲音,皇后怎麼就聽到動靜了!
還有,她說的那個什麼南淮王在碣石縣就抓住了蘇落的娘然后又釋放了,到底怎麼回事。
蘇落她娘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可也清楚,皇上當著她們的面是沒辦法問皇后的,只能今兒就這樣,留給皇上時間和皇后單獨相處。
內侍總管恰到好處的上前,“老奴給靜妃娘娘賀喜,那......老奴帶靜妃娘娘先去怡淑殿?”
內侍總管看向皇上。
皇上嗯了一聲,朝秀嬪道:“你也先回去吧。”
等到御書房走的就剩帝后二人,皇上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啪的一拍桌子,“大膽!”
皇后嚇一跳,撲通跪下,“臣妾該死,還望陛下明察。”
皇上冷著臉居高臨下的看她,“朕的御書房,也是你能隨意走動的!朕都沒有聽到什麼動靜,你是如何聽到內室有聲音的!”
皇后早有準備,不疾不徐道:“啟稟陛下,臣妾就是聽到了,聽著刺啦一聲,之前不知道是什麼聲音。但是臣妾推開門的時候,靜妃就在門口,可能是之前靜妃頭上珠釵劃過木門的聲音。若是真的化了,說不定木門上有痕跡,陛下可以讓人查看一下,臣妾不敢撒謊。”
皇上凝著她看。
沉默一瞬,指了門口一個小內侍,“你去看!”
那小內侍立刻領命,不過片刻,復命道:“陛下,內室木門內側約莫奴才鼻梁高的位置,的確是有一道極其輕微的劃痕。”
皇上揚了一下眉梢。
蘇落她娘在偷聽?
皇上搓了一下指腹,問皇后,“你說,南淮王在碣石縣抓了蘇落她娘又放了?”
皇后道:“是,消息是臣妾兄長派往遼北查看南淮王虛實的人傳回來的,臣妾一個字不敢隱瞞。”
皇后說著,將一份信函遞上。
旁邊小內侍立刻接了給皇上呈過去,皇上拿了信函擺手讓他出去。
信函上,的確是清清楚楚寫了簫譽在碣石縣抓了蘇落她娘的事,并且說這件事碣石縣很多人都知道。
皇上皺著眉,一時間陷入沉思。
當時蘇落她娘出現的突然,但是她一來就點出了皇上中毒之事,皇上親自處理了給他瞧病的幾個太醫院的御醫,并且在她的調理下身子好轉了許多,如此才對她徹底信任。
到底是他信錯了?
還是皇后的消息有誤?
皇上一時間分不清,但明兒就要見大燕國的使臣了。到時候拿出那酒水來,能不能和蘇落的是一個味道,現場見分曉。
皇上沒再多問,只道:“辛苦皇后了。”
皇后忙道:“為陛下分憂,是臣妾的本分,臣妾的兄長亦如此。”
顧大將軍手握大軍,如今確實是皇上十分依賴的一張王牌,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將珍妃冊封為皇后的原因。
畢竟西山大營靠不住。
簫譽那邊,郭占河且不說是不是和簫譽狼狽為奸,但絕對和他不是一條心了。
嘆了口氣,皇上道:“皇后起來說話,你哥哥試探簫譽虛實,如何?”
皇后道:“這個臣妾不知道,臣妾只收到這一個消息就立刻給陛下送來了,其他的,想必哥哥會直接送給陛下吧。”
皇上略頷首,“靜妃的事......”
皇后幾乎打斷皇上,“陛下,臣妾不會拈酸吃醋的,陛下放心,臣妾會對靜妃好的,也會讓后宮和睦的,給皇家開枝散葉才是正經。
只是......”
“只是如何?”
皇后頓了頓,笑了一下,“許是臣妾多心,今兒冊封的時候,臣妾見靜妃好像也不是特別高興,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別的心思。
臣妾不敢揣測,但想說一下自己的看法。
這女人,一旦有了一兒半女,必定都會對陛下死心塌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