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眾人異口同聲,想什麼美事呢。
都放火把他燒傷了,現在又來給他治療,簡瑜圖什麼?
這種事想也知道不可能,真治療了跟打自己臉沒什麼區別。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顧鳴鶴笑道,阿納托利的回答是一個白眼懶得搭理他們的跟系統道,“你怎麼又沒聲了?”
阿古齊無奈,“我不是沒聲了,而是我在復盤ꞏꞏꞏ”
“結果,你直接告訴我結果是什麼就行。”
“結果就是魚不可能是系統持有者。但她絕對知道系統持有者的一些消息。”
視線落在云諫身上,阿古齊道,“趁著現在魚不在,你再去試探一下云的態度。”
“!!!”
系統這是不把他坑死不罷休是吧?!
“你確定我再去試探的結果不是魚將我燒成一把灰?”
阿納托利想伸手摸臉,但臉疼的厲害,他手舉起來又收回去,最終選擇了仰著臉任由顧鳴鶴他們倒騰。
“不會。”
阿古齊斬釘截鐵道,“魚要真想弄死你很容易,不會給你機會逃的。”
想起簡瑜的異能等級和她的火焰威力,阿納托利沉默了。
說的好特麼的有道理,所以,他該感謝魚手下留情。不然現在等著他的可能就是一捧灰。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
“魚為什麼突然翻臉?”
阿古齊,“ꞏꞏꞏ”
這他上哪知道去。
這道題超綱了,他從來就沒有了解過魚。
不是他菜,而是魚這個人的腦回路異于常人,貨真價實的變化系女子。
可能上一秒還笑吟吟,下一秒直接翻臉不認人了,比安琪琪那個女魔頭還善變。
他不擅長和魚這種類型的女子打交道。
“你藥涂好和云單獨聊,問他,他能給你答案。”
“你覺得他會說真話?”
“他都護著你還心疼你,說假話的可能性不大。”
頓了下,阿古齊繼續道,“其實就算是假話也無所謂,我們現在需要知道的是云的態度,懂我的意思嗎?”
“懂!”
阿納托利信心滿滿,阿古齊卻毫無信心。
然而和云打交道的不是他,是阿納托利,所以,看他的發揮吧。
阿納托利的發揮是直奔主題,上完藥的他邀請云諫出去走走,云諫面上不顯心里卻是一喜道,“好。”
于是,上好藥又換了身衣服的阿納托利,便和云諫離開了屋子,在漫天飛舞的大雪中來了個雪中漫步。
這要一男一女,絕對的浪漫。
可兩個男人湊到一起,那畫面就不是浪漫了,而是說不出來的怪異。
至少在顧鳴鶴他們眼里是這樣。
跑來找簡瑜的顧鳴鶴和浮游架著簡瑜一起站在窗口往外看,漫天飛舞的雪花中,阿納托利正和云諫說著什麼。
“你怎麼會想起火燒阿納托利了?”
顧鳴鶴一臉好奇,妥妥滴吃瓜群眾嘴臉。
簡瑜輕笑著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顧鳴鶴和浮游目瞪口呆。
“所以,為了攻破阿納托利的防線,你直接臨場改了劇本?”
“嗯啦,我敢肯定,阿納托利這次的試探有系統在其中攛掇,不出意外的話,阿納托利系統的背后之人對我和云諫產生了懷疑。”
“懷疑你們倆有系統?”
“很明顯的事。”
顧鳴鶴摸著下顎思忖片刻后,語出驚人道,“有沒有可能除了你說的這個情況,阿納托利還想著拉攏我們?”
“有。”
簡瑜笑道,“不管是哪種,懷疑也好,拉攏也好,我們只需要讓阿納托利知道一點,我們不會順著他的想法走就行。”
“你這個腦回路ꞏꞏꞏ”
浮游搖搖頭,“得虧配合你的是老大,居然將你臨時改的劇本接下來了,這要換成我,估摸著我還得懵一會才能反應過來你的意思。”
“可這樣一來的話,事情可能就是一個走向了。”
“嗯。”
簡瑜點頭,“正因為和我配合的是云諫,我才敢做出臨時改劇本的事。”
換個人哪怕是她哥,她都不敢這麼勇。
不是她哥能力差,而是論轉腦子這塊,真的是鮮少有人比得過云諫。
這貨渾身都是心眼,蜂窩煤都比不上他的窟窿眼多。
“阿嚏阿嚏——”
云諫連打兩個噴嚏,阿納托利停下腳步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周身若隱若現的雷光,戰戰兢兢道,“云,云你可千萬要冷靜。”
“我很冷靜。”
云諫揉揉發癢的鼻子,一想二罵三感冒,兩個噴嚏意味著有人在罵他。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簡瑜。
也有可能是浮游他們。
畢竟在浮游他們那里,他很多時候都不做人來著,浮游他們對他的怨念深的不像話,逮著機會就罵他是他們會干的事。
習慣就好。
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后,他看著阿納托利道,“所以,你到現在都沒搞明白魚為什麼生氣。”
阿納托利一臉茫然,問系統也問云諫,“我該知道嗎?”
阿古齊,“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云諫一臉失望之色的看著他,“你應該知道。”
阿納托利快哭了,“可我真不知道啊,我也沒說什麼,只不過是開了個玩笑而已。”
“可魚當真了。”
云諫嚴肅道,“她堅定的認為你有系統;堅定的認為你想用系統將我們綁在你的船上為你買賣;還堅定的認為你欠債不還。”
阿納托利聞聲哭笑不得,他抽搐著嘴角道,“我怎麼感覺你最后這句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