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釋一下嗎親愛的阿納托利。”
她微笑,笑的如沐春風,周上還竄出了火焰,灼熱的溫度驚得阿納托利忍不住后退,急急忙忙道,“魚,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你聽我狡辯不,是解釋。”
“我聽著呢,你解釋。”
簡瑜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阿納托利見她周身的火焰沒了,提著的心放下來了點,他咽了咽口水,有理有據道,“這份合同和當初云讓我簽的一樣,我之所以拿出來你信我,不是想挖你們的墻腳。
而是為了我們保護我們這支隊伍和納撒尼爾的隊伍之間的利益。”
“你知道的,人多意味著麻煩,也意味著矛盾增多,為了隊伍的和諧和雙方的友好相處順利融合,提前將利益分配的事談好,以及雙方需要為隊伍做出的貢獻和義務提前談好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好事。”
說著,他小心翼翼問簡瑜,“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簡瑜的回答是呵了聲,“我聽你鬼扯。”
視線落在云諫臉上,她說,“你的小弟,你自己看著辦,我就不插手了。”
“好。”
云諫頷首,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樣子道,“你和伊娃他們回車上去,我和阿納托利說幾句悄悄話。”
簡瑜嗯了聲,然后轉身離開。
云諫看向阿納托利,嘆氣,“我拜托你長長腦子,下次要干壞事之前,能避著點簡瑜麼,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兄弟。”
納撒尼爾一臉茫然,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云里霧里的厲害。
但他知道一點,阿納托利拿給他的這疊像是資料一樣的紙張,有問題。
想讓云諫給他看看,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決定靜觀其變。
結果這一觀,他發現阿納托利的神情不對。
很震驚很傷心的樣子。
傷心?
這不能吧?
懷疑自己眼花的納撒尼爾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阿納托利,就見他語氣低落道,“云,你不會真的要這麼絕情吧?!”
云諫嘆氣,“實不相瞞,我也不想的,但你知道的,我管不住魚。”
他捏了捏拳頭,輕聲道,“你要不想被我打想被魚開顱或者是胖揍,都隨你,我給你選擇權。”
“我不需要選擇權。”
阿納托利果斷道,“我選你。”
“明智的選擇。”
云諫伸手往他肩膀上一搭,“你放心,我下手會輕點的。”
“我信你。”
然后,云諫就把阿納托利揍了一頓。
揍得嗷嗷慘叫的那種,納撒尼爾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
伊娃從車窗里探出個頭,一臉驚恐地看著云諫揍阿納托利,半晌扭頭看向旁邊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干什麼的簡瑜道,“云諫為什麼要揍我們老大?”
“你的老大是云諫,不是阿納托利。”
簡瑜從手機屏幕上收回視線,看著她嚴肅提醒,“準確的說法是你們全都是云諫的小弟,包括阿納托利。”
伊娃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知道的,重點不是這個。”
簡瑜自然知道,她看了眼后方的兩人一眼,淡定道,“男人的友情我們女人不懂,也不需要管,放心,他們會自己協調好的。”
伊娃無語,沒好氣吐槽道,“魚,你看我像個大傻子嗎?”
“不像,你是大美女。”
簡瑜捏了捏她的臉蛋,跟顧鳴鶴道,“哥,我們走吧,太冷了。”
“不等他們了?”
顧鳴鶴一邊問道,一邊發動車子。
“不用等,他們自己會跟上。”
隨著簡瑜他們所在車輛的緩緩離開,浮游他們的車也跟著離開。
很快,遍地蟲族尸體的殺戮地,便只剩云諫他們和納撒尼爾的隊伍。
“可以了。”
云諫停手,跟佯裝被揍得很慘嗷嗷慘叫的阿納托利道。
他得意挑了挑眉,問云諫,“我的演技是不是好了許多?”
并沒有,這慘叫聲有沒有騙過別人他不清楚,但沒騙過簡瑜是肯定的。
看了眼情緒明顯興奮的不正常的阿納托利,云諫也沒多說什麼,隨口應道,“確實好了許多,下次可以叫的再自然點,走吧,我們也該走了。”
說著,他朝納撒尼爾走去,“你們有沒有車?”
“有。”
指了指西南方向,納撒尼爾道,“我們的車被蟲族包圍了,后來全員下車戰斗,有沒有損壞不清楚。”
“先去看看。”
云諫一錘定音,于是,一群人去看車。
運氣還不錯,車子或多或少都出現了損害。但不影響正常的使用,只不過是玻璃碎了,車門被蟲族扯了下來。
換言之就是納撒尼爾他們的車,處于到處漏風的情況。
但沒人嫌棄,車子再怎麼漏風,也比步行的強。
所以,最后的最后,全員上車,在云諫和阿納托利的指路下去追簡瑜他們的車。
路面上的積雪已經被簡瑜用異能火融化成了水,水又被顧鳴鶴凝成兵,然后被亞歷山大一陣風的卷跑。
因此,此時的路面只有一層淺淺的還沒凝固的積雪,不用擔心路面打滑的情況下,埃爾文他們恨不得將車子開得飛起。
晚上十點半,眾人再次回到了原先的落腳點。
大戰幾個小時,體力消耗少不了,也沒怎麼吃過東西,干巴巴的面包只能暫時充饑,扛餓能力卻不行。
簡瑜將壁爐燒起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嚷嚷著肚子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