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把阿納托利喚醒?”
“不用,身強力壯的凍一下也凍不死。”
云諫拒絕,跟簡瑜道,“這些東西我們得盡快送回去。”
簡瑜贊同嗯了聲,問他,“我們是集體回去還是派幾個人回去?”
“先不著急,等出林子了我想辦法聯系一下家里,看看家里怎麼說。”
也行。
就是——
“能聯系的上嗎?”
“問題應該不大。”
說著,云諫指了指箱子,“收起來。”
“好。”
簡瑜將箱子塞進空間紐,幾乎是她剛放進去,阿納托利哼哼唧唧的醒了過來。
兩人互相碰了個眼神后,云諫一個健步竄過去蹲在他身邊關心道,“親愛的兄弟,你還好吧?”
“不、不怎麼好。”
阿納托利捂著頭坐起身,神色頗有些痛苦道,“云,我怎麼了?”
“ꞏꞏꞏ這該問你自己。”
云諫頗有些一言難盡道,“我還想問你怎麼了,突然就暈了過去倒在地上,我喊了你半天也沒能將你喊醒。”
“是這樣嗎?”
阿納托利遲疑看向他,云諫嗯了聲,真誠道,“是的兄弟,我犯不著在這件事說謊。畢竟你實力比不上我,也比不上魚。”
聽見魚就恨不得渾身發顫的阿納托利,聞聲很想說能看在我剛醒的份上別提魚嗎?
結果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他就看見簡瑜在對他笑。
陰森森的笑,想刀了他的眼神藏都藏不住,非常之明顯。
“魚,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他驚得脫口而出,簡瑜面上的微笑收斂,阿納托利見了趕緊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好奇問問。”
簡瑜此時的心情還算不錯,也沒想著嚇他,而是蹲在云諫旁邊看著他道,“我不放心你們,便想著過來看看,結果發現你倒在地上一副生死不知的樣子,問云諫他說你突然就暈了。”
說著,她聞聲道,“來阿,你確定你沒病嗎?”
“有病也不怕,直說,我們可以幫你找醫生,有病治病沒病吃糖,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理是這個理,問題的關鍵在于他不是生病,他是被系統懲罰了。
說到系統懲罰,阿納托利有些犯迷糊,他今天好像也沒干什麼,為什麼就突然被懲罰了?
心里犯了迷糊的阿納托利面上不顯,嗯嗯笑道,“謝謝魚的關心,我知道了。”
“能站起來嗎?”
簡瑜上下打量著他,“能的話我們回去了,不能的話我讓云把你抱回去。”
云諫,“???”
阿納托利,“ꞏꞏꞏ抱、抱回去?”
“嗯。”
簡瑜點頭,盯著他道,“當然了,你要是嫌棄云的懷抱太硬,我抱也是可以的,就不知道你敢不敢讓我抱。”
必須不敢,他是瘋了才會讓魚抱。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走,也不用麻煩云。”
說著,他站起身故作歡快的蹦跶幾下以此來證明自己很健康,能跑能跳是真的沒丁點問題,見簡瑜臉上露出個笑模樣,他提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心說還好他有眼力勁沒把魚惹毛。
摸摸脖子,他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簡瑜沒吭聲,云諫平靜道,“不久,差不多四十多分鐘。”
“這麼長時間?”
拍拍臉,阿納托利感慨道,“怪不得我臉都快凍沒了。”
倒也沒這麼夸張。
簡瑜再次問道,“你確定你真的沒病?正常情況下沒人會無緣無故暈倒。”
阿納托利訕笑著道,“真沒病,不信你問問云。”
“我不知道。”
云諫不幫他說話,和簡瑜搭檔到現在,他可太知道她了。
能讓她抓著阿納托利有沒有病這個問題不停的問,不可能是單純的關心,而是另有目的。
在不知道她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之前,他需要做的不是表現自己,而是配合。
因此,除了我不知道這句話,他是一個多余的字都沒有。
果不其然,幾乎是他話音的瞬間,簡瑜來了句,“老阿你聽見了嗎?云諫他不知道。”
“我感覺你肯定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病,你先跟我說說你突然暈倒之前,有沒有預兆?”
跟系統聊天算不算?
但這話不能說,所以,阿納托利假裝茫然道,“預兆什麼的,好像是沒有的。”
簡瑜頓時一臉嫌棄,“我覺得你有病,你看你連話都說不清,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搞個好像是沒有的是幾個意思。”
說著,她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不容置喙道,“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我們回一趟龍國。”
云諫眼睛驟然瞪大,又很快恢復正常,心里卻直呼好家伙,感情簡瑜在這里等著阿納托利呢。
阿納托利人都快傻了,“回、回龍國?回龍國干什麼?”
“給你看病,我懷疑你有隱形病,我們龍國的中醫很神奇。可以通過望聞問切準確無誤的發現人體出了哪些問題,從內到外的調理治療,而不是跟西醫一樣,頭疼醫頭,腳疼醫腳,肚子疼直接開刀做手術之類的,你這頭部出現問題按照西醫的治法,開顱是肯定的。”
“我都沒給你開顱,憑什麼讓別人給你開顱。所以你跟我們回龍國找中醫去治。”
第228章所謂耙耳朵
阿納托利,“???”
阿納托利臉上寫滿問號,他不敢置信道,“就因為你沒能給我開顱,你就要帶我回龍國去看中醫?”
這特麼的是人干事。
他就想不明白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魚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