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單純的被臉和身材吸引住了。”
顧鳴鶴吐槽道,“亞歷山大他們逮著機會就跟我抱怨,伊娃現在一天到晚的想把穆千玉給睡了。”
“不是想追人戀愛然后結婚?”
簡瑜詫異道,顧鳴鶴翻了個白眼,“你說的這些都太長遠了,不在伊娃的考慮中。”
簡瑜就悟了,至少現在的伊娃只想睡人,更多的卻是沒考慮。
就怎麼說呢,不怎麼像她的性格。
不過算了,她高興就好。
反正也出不了什麼亂子。
這樣一想,簡瑜放心了,她說,“明天去看看她。”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需要,我大人了,不是離不開家長的小不點。”
這話沒毛病,所以,顧鳴鶴拍拍她的腦袋,“走吧成年小姑娘,我們回阿納托利那里去。”
“走!”
結果到達阿納托利的房間,好家伙,這位正沒節操的抱著國手先生的腰鬼哭狼嚎般哀求道,“先生,先生一定是您看錯了。”
“你再給我看看,腫瘤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好了呢,肯定還沒好檢查出了問題。”
國手先生,“ꞏꞏꞏ”
雖然我是來做戲的,但是,這不是你質疑我醫術的理由。
“你好了。”
國手先生嚴肅道,“好的不能再好,你腦子里的腫瘤以后再也不能威脅到你,你可以出院了,別留在醫院繼續霸占醫療資源,懂?”
“不懂,我不要出院,我還沒好。”
阿納托利扯著嗓子嚎,國手先生大怒,“你放開老夫,老夫還要去看診,沒空跟你折騰,你趕緊給我出院,立刻馬上出院。”
說著,國手先生看向云諫他們,“拉開他,不然我要給他扎針。”
“你扎,你扎我也不要出院。”
阿納托利跟吃錯藥似的,為了不出院可謂是什麼法子都想試試。
云諫他們上前想要掰開他的手,勸他不要抱著國手先生了,先生很忙,真心沒那麼多時間在這里和他耗。
阿納托利不聽,他一門心思的認定只要國手先生,他就可以繼續留在醫院過上享受無比的日子,而不是跟著云諫他們去勞什子巴巴羊殺蟲。
他不想殺蟲,只想享受人生,他的前半生過得實在是太苦了。
所以,他要留下來,留到云他們從巴巴羊回來再說。
打算的挺好,事實卻是國手先生被他惹毛了,直接給了他一針。
然后,阿納托利暈了。
再然后,阿納托利被掃地出門,離開了研究中心被簡瑜他們帶回了顧家旁邊分給云諫的房子。
沒合適的地方讓他待,部隊不能去。哪怕現在的他相比前世殺人如麻的魔頭形象要好上不少,只一個反社會人格就值得簡瑜他們認真對待。
原本簡瑜是想將阿納托利帶到顧家的,云諫阻止了,給出的理由也很正經,“我們看著他,你和老顧好好陪陪叔叔阿姨卡佳他們,這一次巴巴羊之行什麼時候回來都是個未知,就別讓阿納托利這個破壞氣氛的家伙去打擾你們一家團圓了。”
簡瑜他們想想也對,遂不在強求而是同意了云諫他們看著阿納托利這件事。
半個小時后,阿納托利在冷冰冰沒絲毫煙火味的簡約大氣風格的客廳沙發上醒來。
他睜開眼,入眼是一盞璀璨大氣的吊燈,這不是他房間的燈。
阿納托利瞬間翻身坐起來,道,“我這是在哪?出院了?”
“出院了。”
云諫端了杯水遞給他,“這是我家,醫院你是肯定回不去了,好好待著后天跟我們去巴巴羊。”
阿納托利,“ꞏꞏꞏ”
阿納托利瞬間如喪考妣,他有氣無力道,“云,我可以拒絕去巴巴羊嗎?”
“不可以。”
簡瑜納悶道,“你為什麼這麼抗拒去巴巴羊?”
阿納托利聞聲抬眸看她,認真道,“你竟然不知道我為什麼抗拒?”
簡瑜黑人問號臉,“我該知道?”
她看向云諫他們,一群人紛紛搖頭,表示他們也不清楚阿納托利這話什麼意思。
簡瑜深呼吸,看向阿納托利,“你說清楚點,要是理由合法又正當,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話沒說死,不管阿納托利給出的答案是什麼,沒說死的情況下他們都能隨著心意去變通。
換言之阿納托利就算說開了花,也逃不開前往巴巴羊的命運。
簡瑜做了很多種準備,然而打死她都想不到的是——
“你不去我就去。”
阿納托利認真且慫丟出一句話后,就躲在了云諫身后小心翼翼探頭看見簡瑜。
簡瑜愣了一瞬,平靜道,“鬧了半天你竟然是因為我去巴巴羊,而產生的抗拒心理啊。”
“你太可怕了,動不動就想給我開顱什麼的,我現在瘤子好不容易好,國手先生說我可以長命百歲。”
頓了下,他理直氣壯道,“所以,為了我可以長命百歲不至于你們說的那個夭,我決定對自己好點。”
屠夫不解接話,“對自己好點這個我們能理解,但這跟小魚有什麼關系?”
“關系大了。”
阿納托利認真道,“魚在我這里是危險源,為了我自己的生命安全,我遠離危險源有毛病嗎?”
“沒毛病,這邏輯完全說得通,也很正確,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理不理的簡瑜不知道,她只知道阿納托利大概率是腦子真的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