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我們還能成為你的后援。”
“好啦,這話方才在回來的路上,小七已經說了好幾次,聽得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你就放心吧,我若不是有十足十的把握,也不會輕易出手。”
兩人站在分岔路口,明檀瀟灑的擺擺手道:“你回縣衙去吧,我在街上溜達溜達。”
玄夜一臉的不放心道:“你剛端了他們的老巢,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說不定還在盯著你,你和我一起去。”
明檀滿臉拒絕。
玄夜抓著她的手臂,不由分說的帶著她一起走,道:“聽話,別讓我擔心,這幾日我得寸步不離的守著你。”
寸步不離?
也沒必要吧!
明檀拗不過玄夜,只能跟著他一道回了縣衙。
審問犯人的時候,玄夜沒有讓明檀跟過去,而是在縣衙內,給她找了一處相對安靜的堂屋,讓她自己待著。
這間房間有點像是書房。
房間內擺著不少書櫥,而且正對著大門的方向,還有一張寬大的書桌,上面的筆墨紙硯,應有盡有,硯臺內的墨汁也沒有干涸,顯然經常有人出入此處。
剛想到這里,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明檀下意識回過頭,和來人四目相對。
來人似乎也沒想到屋內會有人,而且還是個姑娘,嚇得立即退了出去,站在房門出左顧右盼,似乎是想確認什麼。
“大人不必驚慌。”
明檀率先解釋道:“我是和玄夜一道過來的,他正在審問犯人,我不過在此略坐坐,大人如果有什麼事情要忙的話,我可以出去等。”
“姑娘不必如此。”
說話的人,瞧著不過三十來歲的模樣,身著灰藍官服,頭戴禮帽,說話一板一眼的模樣,鬢邊露出的發尾,竟已經染上了一層霜色,聲音聽著倒顯得年輕。
“在下賀宏圖,在縣衙當中擔任文簿一職,此次前來只是為了拿幾本書而已,姑娘請便。”
“大人請便。”
明檀走到一旁,隔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賀宏圖走到墻邊的書櫥旁,徑直走到走里側的一個書柜旁,抬起腳將位于最上頭的一個黑匣子拿了下來。隨即從匣子內拿出了幾本書,而后迅速退回了門口的位置。
賀宏圖朝著明檀曲身揖道:“在下告辭。”
“大人慢走。”
房門再次關閉,明檀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又看向了賀宏圖先前所去的地方。
他來到此處,明顯目的性很強,看到房間有人之后,又顯得有些慌張。從書架上拿了匣子之后,又拿出了里面的書本。但匣子卻沒有來得及放回原處,便匆匆離開了。
明檀站在書柜旁,拿起了方才賀宏圖隨意堆在其他書本之上的匣子,左右看了兩眼。
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之處。
明檀便將匣子合上,重新擺回了原處,可是手剛要撤出,指尖忽然觸碰到一處凸起的東西。
明檀下意識按了按,發現這個凸起的東西竟然是活動的。
但是因為她的身高不夠,目前只能按壓到這個程度,可是明檀明顯能感覺到,這個按鈕還可以繼續往下按。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明檀搬了把凳子過來,等她站在凳子上,看向那個匣子所在的位置時,就能輕而易舉的看到那處所謂的凸起。
明檀伸出食指,用力的按了下去。
沉重刺耳的悶響,窸窸窣窣的從書柜后面傳來,明檀甚至能感覺到地面上傳來的細微震動感,聲響不停蔓延,明檀趕忙端起圓凳后退了兩步。
緊接著,明檀眼前的書柜一分為二,朝著兩側退去,她的眼前出現了一條大約一米寬的通道,里頭瞧著黑乎乎的,看不真切。
但似乎是個密室?
進?還是不進?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明檀只是猶豫了一瞬間,便從空間內拿出手電筒,徑直走了進去。
進去的一瞬間,身后的石門一層層關閉,明檀的身后被黑暗裹挾,她忽然想到了城郊外梨園深處的祠堂。
詭異黑暗,充滿了恐懼。
但是此處,又與祠堂充滿了不同。
這處看似密閉的空間,進去之后。不僅沒有半點久不通風產生的霉味兒和塵土的味道,而且明檀將掌心搓熱,分別對著不同的方向伸展開來,明顯能感覺到風從指縫中穿過的感覺,那就說明此處還有另外的出口。
明檀大著膽子往前走,忽然腳下傳來一聲脆響。
明檀下意識停下腳步,將手電筒的強光對著腳下照去,雙腳挪開之后,一串銅錢映入了她的眼簾。
她蹲下身,將銅錢拿在手里照了照。
這些銅錢已經沾染了不少地上的灰塵,瞧著有些古舊,明檀下意識拿著手電筒往四周照了照,竟發現地上還有許多散落的銅錢。
越往前走,堆積的銅錢越多。
與此同時,密道內也多出了許多的岔路口,明檀沒有繼續再向前走,她隨便從地上炒了一把銅錢塞進了隨身的荷包里,然后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出了密室,房間內依舊靜悄悄的,看上去似乎沒有旁人來過。
書柜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只是明檀的臉色卻愈發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