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她睡得更沉,還做了一個跟剛剛差不多同樣的夢。
夢里,還是那片椰林,那片沙灘,那個舞臺,那個司儀。
不過這次夢里人就更多了。
不但有黎燦和他的三個小跟班,還有何月楊琪她們都來了。
何月和楊琪一直拉著她的手,聲淚俱下地痛斥黎燦花錢買她貞操的禽獸行為,又一邊哀其不幸怨其不爭地指責她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
方建他們則是站在黎燦那一邊,理直氣壯地反駁著楊琪和何月的斥責。
什麼男未婚女未嫁這種事情你情我愿,還能順便為祖國經濟發展貢獻GDP。
又什麼大佬人帥錢多,就算不花這錢也有的是女生爭先恐怕要把自己洗白白送上床,選中了瀾星那是她的榮幸。
瀾星心虛又理虧,一句話也不敢辯駁,甚至聽到最后,還莫名有種被大佬翻了牌子的受寵若驚。
黎燦一臉淡漠地望著她,等方建他們都消停了,又甩給她一沓厚厚的錢和一張房卡。
然后俯身近前,在她耳畔曖昧地沉沉吐氣,讓濕熱的屬于他的氣息在她的頸窩里翻滾。
他的聲音冷邪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讓瀾星忍不住陣陣戰栗。她聽見他說,
“今晚來陪我。”
...
瀾星再次被自己的夢嚇醒。
這次醒來的時候,晚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結束了,所有人都已經收拾東西走人了。空蕩蕩的教室里只剩下她和黎燦兩個人。
黎燦正在她旁邊看書,余光瞥見她睜開眼睛,他轉過頭來,放下了手里的書,
“醒了?”
瀾星舔了舔有些發干的嘴唇,點了點頭,坐了起來。
她剛剛吃了退燒藥,又披著黎燦給她的外套,現在身上出了一層汗,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黎燦見她坐起來了,無比自然地伸手想要摸摸她的額頭,卻被她躲閃了過去,指尖只從她的耳尖薄薄地擦過。
“過來,我摸摸。”
他的聲音在空曠無人的教室里顯得更加薄涼,但是卻莫名的有耐心和執著。
瀾星剛剛才做了那樣一個讓人面紅耳赤的夢,現在這一句「我摸摸」被她不可避免地想歪到了另一處。
她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摸...摸哪?”
黎燦:“...”
他像是被人點中了穴位,身體莫名一僵,過了幾秒才低垂著眼眸凝著她,聲音噙著笑意和幾分邪魅,不急不緩地問道,
“你覺得我想摸哪?”
他的聲音和夢境中的重合在一起,瀾星啞然了幾秒,才如夢初醒,壓下了心頭的悸動。
她吞了吞口水,低聲解釋道,
“我出了好多汗。”
又抬手自己摸了摸額頭,“好像不燒了。”
黎燦一手扣著她的后腦勺,把人撈了過來,另一手的手背在她額上輕輕碰了碰,聲音有些懶散,帶著一點黯啞,
“嗯,退了。”
他這個姿勢挨得很近,從瀾星的角度正好看見他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
她從他的束縛中掙扎了出來,把身上的衣服撥落下來遞給他,
“我睡了多久了?你怎麼不叫醒我?”
黎燦抬眸瞥了一眼講臺上方的時鐘,這會兒時間正好8點40分,離晚修結束剛過了10分鐘,離校園關門時間還有20分鐘。
“我叫過了,不過你沒醒。你要是再不醒,我差點就得把你帶回家了。”
「把你帶回家」
這幾個字讓瀾星收拾書桌的動作一頓。
她猛然想起來夢里他遞過來的那張房卡,上面用燙金字體明晃晃地寫著房間號3005,以及她耳畔邊落下的那句無比曖昧的話——
【今晚來陪我。】
同時被回憶起來的還有何月和楊琪對黎燦義正言辭的斥責和怒罵,罵他對未成年少女竟然也下得了手,罵他食髓知味竟然還想再來一次…
瀾星溫吞地咽了咽口水,默默地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渣男。”
黎燦:“???”
…
瀾星直到第二天還是很不舒服。
雖然退了燒,但是渾身沒力。于是跟老徐打了電話請了假,在家休息一天。
雖說是在家休養,不過畢竟期末考試就在眼前了,也不可能真的太松懈。所以她在家里自習了一整天。
中午戚慕嵐匆匆從公司趕回來,給她帶了午飯和燉湯。陪著瀾星吃過午飯又看著她把藥給吃了之后,戚女士又匆匆忙忙趕回了公司,去當她的事業女強人了。
瀾星下午睡了一會兒,又起來復習到六點多。原本以為戚慕嵐和瀾東會回來給她做晚飯,結果等到了快七點鐘,戚慕嵐才打電話過來跟她說今晚有個應酬,讓她自己解決晚飯。
無人關愛的瀾小星只好先去洗個澡,收拾了一下自己,從玄關處拿了鑰匙,準備去外面隨便找點吃的。
瀾星家所在的天鵝堡小區附近都是高檔住宅樓,幾乎沒有什麼適合一個人吃又能隨便填飽肚子的餐廳。
她想到學校附近那個商場去吃個m記漢堡包。于是伸手攔了輛的士朝學校的方向去。
十分鐘后,的士拐進了學校所在的學府路,再往前一點就是僑中的后門了。m記就在后門前面200多米的地方,平時僑中的學生也喜歡跑去那里解決午餐晚餐瀾星買了一個雞腿煲套餐,還加前換成大薯條套餐,然后抱著外帶紙袋推門出來,準備到馬路對面打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