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路過一人就熱情地將小報往人手上塞。
小報?
電光火石之間,腦海中靈光一閃。
她想起來了,她就是在小報上見過小雙,她是失蹤的女學生之一。
她扭頭看向正在開車的男人,出聲道:“去報社,現在就去!”
易恒歡眉頭微蹙,卻還是順從地轉動了方向盤,朝報社那頭開去。
“你想起什麼了嗎?”
“小雙極有可能就是其中一個失蹤的女學生。”
“你確定?”
“不確定,所以我想回報社再看看那份小報,當時小雙的家人登報尋過她。”
易恒歡聞言,用力踩了一下油門,車子的速度快了許多。
十分鐘后,雪鐵龍停在報社樓下,顧清笙下了車,易恒歡仍坐在駕駛位沒有動。
不過五分鐘,顧清笙便從報社下來了,手中多了一份小報。
易恒歡見她凝重的臉色,率先出聲詢問:“怎麼樣,是她嗎?”
耳目
顧清笙臉色凝重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將小報遞到易恒歡面前。
易恒歡接過小報,一眼就被上頭的黑白照片吸引住了目光。
顧清笙坐好之后,輕輕合上車門,朝易恒歡點了點頭。
“是小雙沒錯。”
黑白照片上的女孩兒穿著女子學校淺藍色的校服,長發披在腦后,左耳上方別著一塊兩指寬的發卡,笑得溫柔婉約。
雖然如今發型變了,五官也不似從前那般精致。但一眼就能看出,她就是舞樂門地下煙館的小雙。
“原來要女學生是這個用途。”
難怪許校長讓他們拿著懷表自己來舞樂門呢。
他手上這枚刻著花朵的懷表出自許校長的手,也是進舞樂門地下煙館的鑰匙。
易恒歡將小報遞回顧清笙手上,發動了車子。
顧清笙盯著照片上的小雙,腦海中若有所思。
“也就說,我們遍尋不到的阮思情,也很有可能就在地下煙館里?或者說,所有失蹤的女學生,全都在地下煙館里?”
她回想起剛到地下煙館的時候,躺在床上的那些男人,腳跟處都有一個美貌的女子跪在地上服侍,若那些女子都是失蹤的女學生……
太荒謬了,他們竟然將家世清白的女學生培養成了供人享樂的妓子!
那些女學生心底該有多麼絕望。若是她和易恒歡沒能及時發現蘭亭雅舍的齷齪事,又會有多少女學生慘遭他們的毒手?
若是那會兒易恒歡沒能及時趕來救她,她和李荷姍最終會不會也被送到地下煙館,就那樣毫無尊嚴地供人享樂,永遠也逃不出那個牢籠。
“小雙的本家叫什麼?”
易恒歡的聲音打斷了顧清笙的思緒,她怔了幾秒,才回答他:“黃記裁縫店。”
“我先送你回去,今日你也累了,剩下的交給我吧。”
顧清笙想到的,易恒歡又何嘗想不到。
他甚至比她想得更深入,易鶴亭培養這些女學生,可不僅僅是妓子這麼簡單。他費盡心思威脅許校長,步了這麼大一盤棋,拐走的又全是女子學校天賦偏上的人。
他培養出來的,是一批竊取情報資源的好手。
顧清笙搖了搖頭:“我想和你一起去查。”
見易恒歡想開口拒絕,她又提醒道:“你說過的,你我情報共享,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許瞞著我。”
易恒歡輕輕嘆了一口氣,將她一同帶回了警察廳。
這兩天,顧清笙和易恒歡走訪了黃記裁縫店,調查小雙失蹤前的異常之處。
若是按照邱先生名冊上所記錄的,小雙不該出現在舞樂門的地下煙館。
所以這一切,都與邱先生那本名冊對不上了。
易鶴亭還留了一手,并沒有將真正的名冊交到邱先生手上。
難怪得到這本名冊的時候如此順利。
易恒歡還想繼續從許校長身上找到切入口。
許校長上回不小心被易恒歡詐出了懷表,這回十分小心謹慎。縱使各種方法都在他身上一一試過,也沒能從他口中得到有用的線索。
這天,顧清笙和易恒歡兩人再次喬裝打扮,準備再去一趟舞樂門的地下煙館。
有了上回的經驗,這次就得心應手許多,兩人不漏痕跡地打探了一番,便從地下煙館離開了。
回到舞樂門二樓的走廊上,四下的燈光昏暗,易恒歡便壓低聲音問:“怎麼樣,有熟悉的面孔嗎?”
顧清笙點了點頭,來之前她將登過報的那些女學生面孔記牢,在下頭的時候特意留意,果真對得上。
女學生最終被送去的地方,就是舞樂門的地下煙館。
兩人并肩走著,拐角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經理諂媚的奉承聲:“少爺,您怎麼親自來了?下頭一切都好,最近也沒什麼生面孔進來……”
顧清笙與易恒歡下意識地看向對方,顯然猜出經理口中的「少爺」是何人。
眼看著易鶴亭就要穿過拐角走來,四下都沒有什麼藏身之處,顧清笙略有幾分緊張地拽了拽易恒歡的手臂。
易鶴亭隱隱覺得這頭出事了,他兄嫂近日都不見人,手下的探子瞧見他們如果黃記裁縫店。
若是真叫他們發現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