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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位置: 拾個短篇 禍水 第249章

《禍水》第249章

  “下雨了?”

  她暈乎乎的,梁紀深托住她腰,“剛下。”

  何桑有點遺憾,“那戲臺子撤了嗎。”

  “雨勢小了,照唱不誤。”周坤掏出四張票,“三百個觀眾席,全場售罄,那些太太閑的慌啊,梨園不演出了,她們不罷休的。”

  “她們這麼喜歡黃梅戲?”

  “醉翁之意不在酒...男角兒是大帥哥,她們家里的老公厲害,不敢明目張膽的吃肉,聞聞肉香唄,老公又胖又禿,帥哥多養眼啊。”

  何桑瞳孔迷蒙著,面頰枕出紅印。

  梁紀深捏她臉,又擦掉她脖子的汗,“太貪睡了。”

  “我昨夜沒睡好...”

  “打呼嚕了,知道嗎?”

  她大驚失色,“我打呼嚕?”

  “打得震天響。”男人一本正經,“4號包廂的客人過來查看,是不是后廚的小乳豬躲在這間包廂。”

  何桑怔怔的。

  “三叔,你欺負她干嘛啊?”胡濃濃笑,“騙你的,你睡覺可安靜了。”

  等何桑的體溫降了,梁紀深示意周坤,“開窗通風吧。”

  “三嬸,你會遭到好報的。”周坤謝天謝地,走向窗戶,梁遲徽一側身,背貼墻,避開里面的視線。

  整座梨園烏云漫天,梨花鋪了一地,何桑走出去,卷起褲邊,踮腳跳過水洼,用竹竿搓著落花,搓到樹底下,她動作輕,也愛惜,花瓣沒沾染上泥土。

  草腥和魚腥味交織在空氣,雨水澆入池塘,泛起波浪,水面映照的輪廓除了她,又多出一副,她俯身,手一劃,水紋蕩來蕩去的,輪廓也扭曲著。

  “二公子,我幫您撐傘?”

  “我自己撐。”

  男人音色低沉,接住侍者的傘。

  梨園的物品件件是道具,不唱戲了,擺設在包廂,提供給客人玩。

  梁遲徽手中的傘是鴉青色的油布,像一灘青墨瀉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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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桑一動不動蹲在岸邊。

  “三嬸!”周坤叫她。

  風吹得包廂門一開一合,梁紀深端坐在正南方,目光始終追著她,怕她失足落水,滑倒。

  何桑邁上平地,丟竹竿的一霎,樹葉灑下傾盆大雨。

  濺在男人的傘檐上,斜射向她。

  青石板階,木廊,灰白的瓦礫。

  梁遲徽舉著傘,朝石拱門走去。越走越遠,越走越孤寂,長身玉立,如同畫中人。

第215章 真相

  何桑進入包廂,甩了甩衣服的雨珠,梁紀深接住經理遞來的毛巾,包住她腦袋,用力擦拭。

  “我發型亂了...”她手擋住。

  “淋雨感冒!”他脾氣大,臉色也肅穆,何桑不吭聲。

  毛巾搓得顱頂蓬松,蓋在額頭,她一雙眼睛一會兒露出,一會兒遮住,梁紀深又笑,指腹戳她鼻尖,“像一只炸毛的小野貓。”

  “不是小乳豬嗎。”

  他挑眉,“想當小乳豬?成全你。”

  何桑奪過毛巾扔在餐桌,“為什麼是野貓。”

  “家養的貓聽話,下雨天不會跑出門。”

  去看戲的路上,周坤夫婦走在前面,梁紀深繞過泥濘的坑洼,踩在稍稍干凈的磚石上,放慢步伐遷就何桑。

  梨園樹多,風一吹,瓢潑大雨從四面八方的樹葉斜落下,她衣褲單薄,濺得狼狽,襪子也濕了,女人手腳著涼是一輩子的病根,梁紀深打開傘,半蹲,“你撐傘,我背你走。”

  她倒是不客氣,跳到他背上,梁紀深沒想到她耍壞,險些沒站穩,迅速調整姿勢,護住她。

  “報復我?”

  何桑埋在他頸后,發茬剪得犀利,毛毛刺刺的,有清冽的香味,她來回蹭,“你多少斤。”

  “一百五。”

  “你這麼魁梧,一百五十斤?”

  梁紀深健碩型的,全身硬邦邦,結實有力量,視覺上不瘦,整體恰到好處的勻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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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桑以為他斤數不少。

  男人掌心托住她屁股,扣得嚴嚴實實。

  她不自在,一手摟他脖子,一手挪他手,挪到大腿。

  梁紀深悶笑,“害臊?”

  “青天白日...”何桑一頓,庭院里灰蒙蒙,路燈照在青石板,一片昏幽的光,“黑燈瞎火的,要正經。”

  他笑聲更大了,狠狠一拍她臀部,拍得何桑尾椎發麻。

  “三嬸夠嬌氣的。”周坤側目,吹口哨,“包廂到戲臺不足三百米,還要背著走?”

  “那是三叔和三嬸的情趣。”胡濃濃不樂意了,“我也要你背!”

  “去死吧你!”周坤躲開,“你天天吃,吃成金剛羅漢的身材了,我背得動你嗎?”

  她跺腳,“你腎虛!三叔背我肯定不費勁。”

  “三叔也不背你啊!”

  胡濃濃捶他,周坤嘴里是甲魚和大蒜味兒,朝她一哈氣,她熏得干嘔,“王八蛋!”

  他們一前一后躥出長廊,眨眼沒了蹤影。

  周坤的性子是典型的大院子弟,張揚,愛逗,沒分寸,玩瘋了偶爾花樣下流,心腸不臟。

  梁璟基本沒住過二環那套四合院,他十二歲在冀省獨居,梁遲徽十六歲學習金融,混的是二代學霸圈,由于紀席蘭是梁家的現任夫人,梁紀深在胡同里長大的。直到十八歲上大學,梁家也搬到冀省的祖宅,才離開大院。

  梁紀深是那群子弟之中,最成氣候的。

  周坤好在不闖禍,其他人都是家里的獨苗兒,被父輩溺愛,寵成廢人了。

  整座梨園陷在大雨滂沱,泠泠的雨霧望不到頭。

  地面積了水,皮鞋碾過,吧唧響。

  在消寂的夜晚,天地間似乎只剩她和梁紀深了。

  何桑記得去年七月份澇災,他去劇院接她下班,也是這樣背著她,一步步下臺階,蹚過淹沒到腰腹的洪水。

搶險部門趕來,打算接力運送她到高處的空地,他不撒手,非要親自送她,生怕他們摔了她,弄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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