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腳步虛浮踉蹌,若是這府中的侍衛或者其他人踩到了血跡,不會留下這樣的腳印。”
聽了這話,沈天白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腳印,見的確如宋青染所說,這才松了口氣。
“是我疏忽了,沒想到這些。”
“沈公子也是關心則亂。”
宋青染一邊開口,一邊走到了柴房門口。
只不過可惜,腳印沒有延續多遠便消失了。如果被關著的人真的是虞文軒,很可能是魏杰覺得府中不夠安全,所以將人轉移到了別處。
沒有找到虞文軒,擔心之前打暈的侍衛醒過來,再加上一時之間沒有消息,沈天白決定先回虞家商量一下對策。
而宋青染雖然不知道謝長風剛才去做了什麼,但看他的樣子,應該目的達成,同樣也沒必要再久留。
只不過離開之時,看著高高的后墻,還有謝長風再次伸過來的手,宋青染躲了一下。
“能不用拎的嗎?”宋青染商量著開口,實在是有點丟人。
“挑三揀四?”謝長風心情不錯地挑眉,“那不如自己爬出去?”
宋青染臉色僵了僵,這麼高的墻,她好像還真的沒辦法……
就在她準備認命之時,沈天白卻說道:“宋姑娘,若是你不介意的話,在下可以帶你出去。”
謝長風臉色一黑。
宋青染眸光一亮,“不介意,我……”
話還沒說完,突然腰上一緊,被謝長風摟住,直接飛身出了都尉府。
沈天白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二人離開的背影,下一刻也飛身跟上。
都尉府外,謝長風帶著宋青染落地,可是卻沒有立刻松開她。
直到沈天白也出來之后,才眸光不悅地掃了他一眼。
“宋兄別誤會,在下剛才并無冒犯令妹之意。”沈天白解釋道。
“沈兄也別誤會。”謝長風手依舊停留在宋青染的腰上,微頓了一下,目光含笑側目看著宋青染,“她是我的夫人。”
沈天白臉色陡然一怔,“什麼?”
宋青染瞥了一眼還摟在自己腰上的手,謝長風對待沈天白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對勁……
收回目光,宋青染看著僵住的沈天白,尷尬地笑了笑,“沈公子,實在是抱歉,的確是我們隱瞞了。”
沈天白眸光之中劃過失落,但很快又恢復如常,歉疚地開口:“是在下唐突了,還望宋兄和……宋夫人見諒。”
“是我隱瞞在先,應該是我道歉。”宋青染忙說道。
而謝長風瞧著沈天白這模樣,神色間,似乎是終于痛快了幾分。
只不過就在沈天白告辭,準備回虞家之時,他又開口了。
“夫人,不如我們同沈兄一起,去一趟虞家如何?”
宋青染皺了皺眉,疑惑地看向謝長風。
“夫人……”
后者摟住宋青染的手微用力了幾分,俊臉含笑,一句夫人硬生生喊出了幾分濃情蜜意之感。
“既然偶遇沈兄,那便是緣分,我們自然該施以援手。”
謝長風頓了一下,夾雜著隱隱得意的目光看向沈天白,“只是不知沈兄可介意?”
“自然不會。”沈天白搖頭,眸光卻止不住發沉。
“不會就好。”謝長風悠然一笑,“那沈兄便帶路吧。”
見謝長風和沈天白已經這麼說了,宋青染也沒有反對什麼。
不過……
再次看向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宋青染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謝長風怎麼有一股子宣示主權的感覺?
到了虞家,謝長風并沒有表明身份,而沈天白也只是說,是路上偶然結識的朋友,聽說了虞家的事情,所以前來幫忙。
有沈天白作保,虞家人也沒有疑心和多問什麼。
宋青染暗暗打量了一下虞觀海,對方看起來四十多歲,氣質儒雅,只是滿面愁容,鬢角已經帶上了幾分白發,也不知是之前便有,還是如今因著這件事愁出來的。
雖然其父虞一泓曾經入朝為官,而且官職不低,不過也許是不滿于朝堂風氣。所以并未讓獨子虞觀海入仕,平日里面也從未涉及朝堂之事,所以對方根本就不認識謝長風。
而宋青染他們到了之后不久,便有虞家下人稟報,后院剛剛清理干凈的墻上又滿是血跡。
還有家中巡夜的小廝,被打暈吊在了后院回廊,幸好發現及時,否則又是一條人命。
“這鬧鬼的手段并不高明,不過卻是猖狂的很。”后院,看著墻上可怖的鮮血,宋青染皺起了眉頭。
說著,還看了一眼謝長風,后者眉目沉沉,不知再想些什麼。
“都尉府位高權重,加上官官相護,我們家老爺告狀無門,光是這墻上的豬血,就已經潑了五六回了,更別提被害死的那些性命!”說話的,是虞家管家虞福,他已經在虞家當差二十多年了,算是虞家的老人。
宋青染又詢問了一下那些被害死的人命,按照虞福所說,他們都是家中的小廝和丫鬟。在鬧鬼傳聞之后,要麼被淹死,要麼被吊死,駭人的緊。
雖然魏杰如此猖狂狠毒,可是卻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和把柄,再加上有官員袒護。所以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卻無可奈何。
伸手摸了摸墻上的血跡,又湊近到鼻尖聞了聞,宋青染轉身看向虞福,想問問既然死了這麼多人,那虞家的下人為何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