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滋溜一聲,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想到明天要去上班,沈寧遣退下人,將丑話說前頭,“我在懸壺館謀了份差使,從明天開始就得當差。”
蕭惟璟被她踹到根本,男性尊嚴受到極大傷害,想著狠狠收拾她一頓,讓她知道什麼叫三從四德,誰知竟然被她先發制人,胡攪蠻纏糊弄過去,讓他的心火越燒越旺。
先是給平南王治病,現在又要拋頭露面到醫館做大夫,自己才是她的丈夫,是她可以依靠的對象,為什麼非要往平南王身邊湊?
蕭惟璟面沉如水,“在你的心里,本王到底算什麼?”
當然是仇人啊!是害死原主的兇手之一。
這個問題,曾經糾結過沈寧很久,真正逼死原主的兇手是林婉月。但不可否認,蕭惟璟在中間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捫心自問,原主的凄慘下場是自己做出來。雖然她愛慕蕭惟璟,卻被家族洗腦而不自知,到王府后做了不少吃里扒外的事,從而被蕭惟璟反利用。
所以,這也是她想弄死白蓮花的緣故。
至于蕭惟璟,她只想保住性命好好代替原主活下來,活出不一樣的精彩,跟他相忘于江湖,從此生死不相關。
然則,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想要徹底從牢籠脫困談何容易。
沈寧眼波流轉,笑著反問道:“這個問題,王爺心里沒有答案嗎?”
她不問還好,這讓蕭惟璟更加惱怒,“你是皇帝賜婚的晉王妃,是我名義上的妻子!”
沈寧覺得可笑,“名義上的妻子?”
可實際上,她的地位連草芥都不如,誰都可以踩上一腳。
能活到今天,并不是他良心發現,而是她確實不好惹。
她今天能住這麼大的院子,吃喝不愁美酒管夠,這些都不是他的恩賜,反而憑自己本事賺回來。
論算賬,沈寧從來就沒怕過任何人。
“你是怪本王冷落你?”蕭惟璟盯著她那張染上緋紅的臉,在夜色下愈發芳菲嫵媚,渾身散發著誘人氣息。尤其是那張染著酒意的紅唇,像極了熟透的水蜜桃閃著光澤,讓他喉嚨里頓時干癢得厲害,語氣輕佻曖昧起來,“讓你夜夜獨守空房?”
所以,她才陰陽怪氣發泄不滿,甚至不惜拿平南王攀比,想讓他爭風吃醋?
沈寧,“……”反派的腦回路真是清奇。
蕭惟璟將壺里的酒一飲而盡,長臂一撈箍住她的皓腕拽起來,“可以,本王今晚就滿足你。”
喂喂喂,他干什麼?
瘋子,神經病啊!
沈寧奮力掙扎,奈何力量太過懸殊,她抬腿攻他下盤,居然被攔腰抱起。
這該死的降維打擊,氣得沈寧破口大罵,“蕭惟璟你有病啊,趕緊放我下來!”
蕭惟璟面露嘲諷,“你背后搞這麼多動作,不就是想饞本王身體麼?”
“你哪來的臉?”沈寧快要氣死了,“發騷就去找林婉月,她早早洗干凈在床上等你,別拿你的臟手碰我!”
提到林婉月,酒意涌上腦的蕭惟璟黑臉,重重將沈寧扔到床榻上,“本王說了,跟她不是那種關系。”
沈寧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爬起來,“王爺還真是口是心非,將我當三歲孩童忽悠?你跟她沒那種關系,全京城會傳得沸沸揚揚?你帶個女人回府,可知意味著什麼!”
她的話,讓蕭惟璟更加生氣,“你不相信我?”
“我拿什麼相信你?”沈寧牙齒鋒利,“只要我跟林婉月發生沖突,你哪次不是護著她?居然還讓我相信你,你哪兒來的臉!”
“沈寧!”蕭惟璟臉黑得厲害,“我真不護著你嗎?我要不護著你,你早就死了。”
“謝謝,我要等你來護,墳頭都長草了。”沈寧懟起來毫不客氣,“你想護誰就護誰,拜托千萬別來護我,我不稀罕更不在乎。
咱們是表面夫妻,你過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嗎?”
懟到心梗的蕭惟璟,“……”
有些話,現在不方便解釋,但沈寧的每句話都在挑戰他的耐心跟神經,愈發鋒利刺骨。
再說了,他才是晉王府的主人,她不過區區王妃而已,誰給她的膽子一次次挑戰他的底線?
現在已經騎到他頭上,再不收拾她還得了?
蕭惟璟沒有跟女人廢話的習慣,動手扯她的衣服,女人越是反抗說不要,實則就越是想要。
他太了解沈寧,嘴巴永遠不饒人。
酒精讓血液涌動得厲害,蕭惟璟撲了上去,狠狠將她壓在身下……
第102章 沈寧震驚,白蓮花懷孕
力量懸殊,一方很快敗落。
衣襟被扯開的沈寧,“……”嗶了狗了!
呵呵,他果然沒有猜錯,剛才反應的有多激烈,現在身體就有多誠實,酥軟的跟沒骨頭似的。
蕭惟璟盯著她,俊美無儔的臉染了幾分情愫,聲音柔軟下來,帶著繭的指腹摩挲她膚若脂的臉,喉結下意識滑動著。
身體涌起陌生而熟悉的燥意,他欲俯首一親芳澤,誰知下腹有東西緊緊抵住……
沈寧手持鋒利的手術刀,聲音陰冷無比,“王爺,你要再胡來的話,那就別怪我削了你的親弟弟。”
蕭惟璟倒吸口涼氣,“……”都到這節骨眼上了,她還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