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自個親兒子,皇帝哪能揭穿云太傅,只得高拿輕放盡快結案。
鑒于太后諭旨及平息民怨,已經查出來的絕不包庇,也算是給蕭君郡敲個警鐘——吃相太難看!
云夫人娘家財產充公,刺配流放三千里;云太傅官銜連貶兩級,罰俸祿一年。
蕭君郡心愛的美人也沒好到哪去,皇后怕連有損太子名譽,主動請旨貶云側妃為承徽。
事鬧太大,蕭君郡不敢駁旨,只得安慰云側妃等風平浪靜之后,再借機擢升也不遲。
“王爺,太子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必然會對咱們窮追猛打,日后行事得更加謹慎。”
龐德松離開后,蕭惟璟回房沐浴休息。
一覺醒來,周管家笑容滿面來報喜,“恭喜王妃,宮里來了賞賜。”
沈寧滿頭霧水,“賞賜?”
周管家解釋道,“是太醫院特意向皇上請的賞,贊譽王妃醫術高明。不但屢次救人有功,更是大公無私分享急救術。”
真稀奇,太醫院還跟她處出感情來了?
換了身衣裳,沈寧帶著竹青到前院接旨。
皇帝賞銀五千兩,如玉,布匹等,贊美詞是賢良淑德,醫術高如,望她繼續發揚光大,懸壺濟世等。
五千兩對普通人來說是天文數字。但沈寧只想說蕭惟璟是后娘養的,連她也跟著上不得臺面。
太后一條命,滇王妃母子平安,還有五位肱股大臣,這些人的命就值五千兩?
聊勝于無,沈寧表面感恩戴德,打賞傳旨公公一袋銀子。
吃過晚飯,給蕭惟璟扎針時,她想起了要緊的事,“王爺,你還沒有告訴我,這趟去沈家有何發現?”
“沈家祠堂暗衛不少。”
蕭惟璟若有所思,“如果沒有猜錯,祠堂里應該有不可告人的東西。”
要不是怕打草驚蛇,他想找機會潛進去。
“現在怎麼辦?”查了,又感覺沒查。
蕭惟璟問得直白,“沈家家財從哪來的?”
這讓沈寧怎麼呢,她幾乎沒繼承原主記憶。即使繼承了,她能把這事想明白?
“沈懷仁狡猾,敢擺出來的必是過了明路的。”
賄賂或貪腐有很多種,直接收受好處是最愚蠢的,聰明的辦法是雅賄,譬如書畫玉石等,價格上可以有貓膩,一萬兩的人家就愿意一兩銀賣,你管得著麼?
沈懷仁官拜丞相,每年生辰送壽禮的人把門檻都踏破,更別說沈家還有二十幾口人的生辰。
辦壽只報禮單,只要不特意拿出來炫耀,誰知道貴還是便宜?
另外就是沈家置辦的產業,低價買高價賣,背后有多少見不得光的交易,不拿到賬本誰說得清?
所以說,想掰沈懷仁絕非易事。
光是原主的身世,就很難找到著手點。
思來想去,感覺鬼醫有可能是突破口,這是沈懷仁夫妻唯一失態的,甚至連鬼醫徒弟都不放過。
可惜,別說找鬼醫了,連她徒弟都找不到。
想到此,沈寧有些泄氣,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些事要靠機緣的。
蕭惟璟言簡意賅,“你只需注意自己安全,剩下的事由我來做。”
“真的?”怎麼那麼不相信呢。
“同在一條船上,幫你就等于幫自己。”蕭惟璟泛起冷笑,“指不定,咱們有共同的敵人呢?”
第233章 狗男人,欠扎!
沒人比蕭惟景更希望,沈寧不是沈懷仁親生的。
行吧,多一個戰友總比多一個敵人的強。
銀針扎肉,微微刺痛。
她俯身下來的,發絲垂落下來,輕輕觸及他的胸腔。
蕭惟璟呼吸一緊,想到昨晚她翻身坐在他腰腹,將他雙手箍在腦上方……
沒什麼能瞞過醫生的眼睛,沈寧眼睛瞇起來,“王爺,你在想什麼?”
不止呼吸紊亂,連冷淡的禁欲臉都發紅。
針狠狠扎進去,她忍不住調侃,“沒享受到秋月的投懷送抱,后悔了?”
蕭惟璟目光清疏,“那種貨色,本王還瞧不上。”
那種貨色?明明是前凸后翹的尤物,訓練出來專門伺候男人的,長得比揚州瘦馬還勾人,他居然嫌棄成這樣。
“王爺眼光這麼挑,不知想要什麼樣的?”
蕭惟璟目光放肆,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了遍,“起碼不能比你差的。”
“不好意思,比我美比我厲害的已經絕種了。”
“自作多情,比你丑也沒多少。”
狗男人,欠扎!
蕭惟璟喜歡這種痛,起碼能讓他腦子清醒下來。
被虐完之后,蕭惟璟叫來夜梟,“注意沈家產業,尤其是價格起落大的商鋪,看他們都跟誰有往來。”
他頓了下,隨即吩咐道:“沈懷仁是老狐貍,既然從他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從沈敬杰這個紈绔身上入手。”
沈敬杰在書院,不但狐朋狗友多,還喜歡打腫臉充胖子,跟著京城名門望族的紈绔子弟招貓逗狗。
想要男人栽,不是賭就是色,沈敬杰已經沾染其中一項。而他身邊最不缺玩女人的高手,只不過差時機而已。
夜梟心領神會,“王爺放心,屬下會安排妥當。”
晚上沒人搶床榻,蕭惟璟覺得少了什麼,心里空空蕩蕩的。
暈暈乎乎間,腰腹猛地發沉,似乎有人在起伏著,細碎的聲音像鉤子扯著他的心。
迷糊中,香氣彌漫,吹脂可破的肌膚,柔軟的身體似蛇般緊緊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