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哪些場合,是你們跟王爺沒有同時出現,或者離得較遠的。”
初九蹙眉,仔細回憶著,“只有那晚的夜宴,王爺在寶齋樓宴請議和團的,現場美酒佳肴還有胡人歌伎,人多地方大,我們離得遠了些。”
美酒佳肴都是味,歌伎香衣羅衫,誰也不敢確定是不是帶著毒氣。
“王妃懷疑,有人給王爺分步下毒?”
“胡人歌伎漂亮嗎?”沈寧沒回答,反而問道:“有沒有像蛇一樣纏著王爺?”
初九警惕萬分,“沒有,王爺對女人不感興趣,尤其不好這口。”
他再三回憶,那晚再尋常不過,確定沒有特殊的事發生。
沈寧沒有再問,只能感嘆下毒之人手段高明,一環扣一環的。
吃了點晚飯,沐浴后休息。
她將行軍床搬到蕭惟璟旁邊,枕頭扔上去,熄燈睡覺。
翻來覆去,后半夜才睡著,做了個冗長的夢,醒來面色緋紅,神情無語至極。
心情躁,伺候睡美人手腳沒輕重,不小心讓他磕了兩下。
軍營重地,不是誰都能進入,留守大營的廖將軍熱情招待鴻臚寺一行人,委婉派兵護送他們回建安。
這幫人到哪,哪兒就出事,簡直就是招禍體質。
趕緊走,這是不歡迎他們!
再說,按規矩外人不能留宿軍營。哪怕他們身負皇命而來,留了兩晚已經夠給面子。
得知他們離開,沈寧不禁松口氣。
主帥營重重防衛,保證連蒼蠅都飛不進來。
“都是自己人?”
“王妃放心,全是王爺的心腹。”
沈寧進內帳,將手進入被褥里,出手毫不客氣。
“唔!”
睡美人很快有反應,猛地張開眼睛。
伸手一攬,將沈寧拖到榻上翻身壓住,眼神飆得厲害,“想本王想得這麼厲害?”
想個毛線,她不過以牙還牙罷了,誰讓他昨晚不干人事的。
沈寧掐他腰肌,“裝死裝夠沒有?”
“沒有。”蕭惟璟抱著她玩兒,伸手調戲她的下巴,“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沈寧拿眼刀斜他,“是啊,就算你到外面玩女人,我也能檢查出來。”
“不玩女人,只玩你。”蕭惟璟葷氣沖天,眼睛里全是車,“可以嗎?”
沈寧掐著他,“呸,要玩也是我玩你。”
也行,反正他做到準備了,來吧!
拿衣袖扇了他一下,沈寧板起臉教訓道:“正經點。”
“正經什麼?”蕭惟璟皺眉,“你確定要我對你正經?”
真要對她正經,看她不得哭死。
受不了他的沖天葷氣,沈寧掐住他的手腕按在頭頂上,“說,你怎麼中毒的?”
蕭惟璟喜歡這個姿勢,“暫時還沒查清楚,但幕后主使顯然不想兩國和談。”
“只是不想和談?”
沈寧懷疑,如果真是蒙國的緩兵之計。既然能給蕭惟璟下毒,為什麼不直接置于死地,而是下神經毒藥?
是不想死大反派死的痛快,還是不想蒙國贏麻了?
畢竟,大反派是北境兵的靈魂人物。一旦他嗝屁的話,北境軍極有可能會自亂陣腳。
別看蕭惟璟喘著氣跟沒事人似的,實則真的中毒了,只是他生性警惕及時提防,輕微中毒的程度而已。
饒是如此,已經肢體麻痹,腦子跟卡機似的運轉很慢,動不動就惡心想吐,眼皮更沉得睜不開。
只能嘗試運功逼毒,加上沈寧的針灸藥物,癥狀在逐漸緩解。
敵人藏得深,為了把千年王八釣出來,蕭惟璟選擇將計就計,連心腹部下都沒有告訴。
畢竟我在明敵在暗,怕神獸們演技不過關。
要不是沈寧掏他的身體,他沒控制住有反應,連她都不可能察覺。
沒辦法,這死女人把他吃得死死的。
毒實在高明,沈寧憂心忡忡,“有懷疑對象嗎?”
蕭惟璟沒著急回答,“碩王死了。”
沈寧錯愕,沒想到他在北境,居然還遠程遙控殺人。
不對,大反派的神情告訴她,碩王不是他殺的。
如果按劇情走,大反派把除了男主之外的手足兄弟殺光,既然不是他做的,那又是誰呢?
“他怎麼死的?”
“傷寒不治。”
傷寒在古代確實棘手,哪怕有御醫都未必能扛下來。
沈寧嘀咕,“真是傷寒?”
蕭惟璟同樣懷疑,“不知道。”
不管怎麼說,又死掉一個,狗皇帝再次白發人送黑發人!
一年死仨兒子,除了他也沒誰了。
到底是蝴蝶效應,還是因她跟蕭惟璟的改變,觸發出新的劇情?
第397章 升級版大反派
先是碩王傷寒,接著蕭惟璟昏迷,感覺有根無形的線在拉扯。
連沈寧都嗅到不同尋常的氣息,更何況是蕭惟璟的呢。
她開始陰謀論,“會是蕭君郡嗎?”
“他還沒那個腦子,除非遇到高人指點。”
高人?哪個高人會選擇一灘扶不上墻的爛泥。
沈寧將前后事串聯起來,“先是殺塔木,現在又給你下毒,連碩王都牽涉其中,看來不止想挑起邊境戰亂這麼簡單。”
“塔木是蹲噠殺的。”蕭惟璟語出驚人,“算他死得快,否則同樣活不了。”
沈寧震驚,腦海中浮現蹲噠那張純潔無瑕的臉。
這不就是升級版的大反派麼,狼滅啊!
想想也是,狼式教育,逼兒子手弒親母,他不死誰死,怪不得被捅二十幾刀泄恨。
“你怎麼知道的?”
蕭惟璟反問,“很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