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薛離一錘定音,給丫丫取名叫薛淼淼。
這名字,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個五行缺水的姑娘。
上好戶口出來,才發現下起了雨。
站在屋檐下,薛離看了丫丫一眼,丫丫依然有點兒怕他的樣子。
他扯了個苦笑,便雙手插兜直接走向停在雨里的一輛機車。
“我送你吧。”
我站在臺階上,隔著細密的雨絲對他說。
他看我一眼,拿起的安全帽又落下,一側唇角挑起。
“謝謝,不用了,淋雨是一種享受!”
說完,他戴上了安全帽,引擎轟鳴聲中,他騎著機車呼嘯而去。
丫丫入托以后,我把伍小童帶進了瑜莊。
她跟我剛被莊夫人帶進莊氏時很像,膽小且自卑。
我帶她走進化妝室,親手拿起梳子,為她梳頭。
她有些不安地說,“沈瑜姐,我自己來吧。”
我微笑著說,“我幫你。”
替她扎好頭發,白凈的臉龐就露了出來。
我欣賞地說,“小童,其實你五官端正秀氣,很好看。而且你才20歲,那麼青春,是我不會再有的年紀,很多人都羨慕不來。”
伍小童靦腆地笑了。
“沈瑜姐,你懂你的意思,我會加油,讓自己變得更好,不會辜負你的。”
十月末,我聯系了醫學院,準備讓瑜莊的人分批次去醫學院聽講座,學習中醫養身的理念,讓她們始終能對中醫美容養身保持一種熱情和高度的信任感。
第一次講座,我親自帶著人過去。
進入醫學院大門,大家被熱心的學生們帶領著朝多媒體大樓走去。
“許老師!”
我突然聽到有女生齊聲大喊。
我抬起頭,只見幾個女生正興奮地望著不遠處。
我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看到許亞非正抱著文件從辦公大樓的樓梯上走下來。
他穿著干凈的白襯衣,衣袖半卷,手腕上帶著一只價值不菲的表,筆挺的西裝褲,再加上他帥氣的外表,整個給人一種干凈陽光的大男孩的感覺。與這一群大學生站在一起,也毫無違和感。
他應該是早看到了我,步伐正徑直朝我走來。
“許老師,我愛你!”
那群女生里突然有一個聲音大著膽子吼了一聲,引來一大群學生哄笑。
許亞非只是淡淡一笑,便快步走到了我的眼前。
我打趣道,“你走到哪里都是香餑餑。”
他笑著說,“哪里香?我所有的自信都在你這里被磨沒了。”
許亞非領著我來到他的辦公室,一個女生正在替他打掃辦公桌。
聽見腳步聲,那女生抬起頭來。
“許老師,桌子替您打掃好了,咦,沈總!”
女生竟是趙敬。
我朝她笑著點了點頭。
她收好手里的毛巾,端著盆走了出去。
我打量他的辦公室,窗明幾凈,每一處都纖塵不染。
我在他的辦公桌前坐下,笑道,“是不是每天都會有女生爭先恐后地來幫你打掃辦公室?”
許亞非給我泡了一杯綠茶,坐下來,笑道,“沒有,只有這位趙同學,她很勤快。”
他望著電腦,開始在鍵盤上敲打一些東西,一邊打字一邊跟我聊天。
我覺得他現在的工作環境確實比醫院要好很多,簡單清凈,接觸的都是大學生和學校的老師,并不復雜。我能感受到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輕松感。
我想,他應該已經找到了適合他的生活方式,只是不知道適合他的那個人什麼時候會出現。
于倩去了洛杉磯,他們還有聯系嗎?我沒有問。
某個陽光正好的周日,吃過午飯,我們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娛樂新聞上播放著南北嫁入豪門的消息,并且展示了一組婚禮現場的圖片。
那位富二代看起來不年輕了,有點胖,小眼睛,長得實在普通。但這場婚禮很壕,南北穿著婚紗挽著他,笑得很燦爛。
我想,她或許得到了她想要的吧!
我看向薛度云,他在給孩子們剝葡萄。
兩個孩子都站在薛度云在面前,剛喂了一個,另一個就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把小嘴兒湊了上來,為了滿足兩個人,他特別忙碌。關于南北的這條新聞,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
吃了一會兒葡萄,兩個孩子又開始圍著茶幾玩耍,玩著玩著,念風突然稚嫩地喊起了「爸爸」,接連喊了好幾聲。
薛度云驚喜極了,把念風抱起來,親了又親。
“乖,好兒子!”
他抱念風,念音不樂意了,拉著他的褲腳,委屈地哭了起來。
薛度云坐下,把念音也抱了起來,讓兩人都坐在自己的退上。
“乖,兒子也乖,女兒也乖!”
過了一會兒,保姆帶他們到院子里去曬太陽。
薛度云挪到我身邊坐下,扳正我的臉面對他。
“怎麼不說話?吃兒子女兒的醋了?來,老公補償一下!”
他說著就要口勿我。
天地良心,哪有吃孩子醋的?想耍流氓還找理由。
我有些臊地伸手推他。
“不要,張姐羅姐和兩個孩子在外面呢。”
他的嘴唇貼上我的臉,以前他每天都會剃胡子。如今大概有兩三天沒剃了,新長出的胡茬有些扎人。
但是他帶著淺胡須的樣子反而更加成熟迷人,他口勿我時漸漸渾濁的呼吸撩著我的神經,我在半推半就下,到底還是屈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