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問為什麼是她,我說因為她很簡單,她的確很簡單,很單純。
還有一句我沒告訴她,因為她是她,獨一無二的她。
我們領了證,她搬進了我的家。雖然是分房睡,但是能與她在同一個屋檐下,我已覺得很滿足。
晚上開車回家,客廳里亮著燈。
我打開車窗,望著客廳,出了一會兒神。
這麼多年,每一次回到這個家,等待我的都是漆黑而冰冷。而從今天開始,多了一個人,一切變得不一樣了。
我們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兒天。
她說她想去找工作,她說如果有一天,我遇到真正喜歡的人,她會心甘情愿跟我離婚。
可她就是我真正喜歡的人,但我有所顧慮,不能說出口。
晚上躺在床上,我與她雖然隔著一堵墻,但是內心覺得特別踏實。
是那麼多年來,從未有過的踏實。
我帶她去買衣服鞋子,在物質上盡我所能地去彌補她。
在回家的路上,我們遇到了一場婚禮。
都說女人在穿婚紗的那天最美麗。
那一刻我的腦海里產生了很多的幻想,我想象她穿上婚紗的樣子一定很美。牽著她的人是我,我會覺得,那一刻的我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然而,我不能給她婚禮,不能大張旗鼓地告訴所有人,她是我妻子。
因為越高調,對她來說越危險。
當我說我暫時不能給她婚禮的時候,我也能看到她的那份失落。
我想,或許能等到我放下一切包袱的那一天,到時候我還她一場她想要的婚禮。
希望那一天來臨的時候,我們都還年輕著。就算已經不再年輕,她也會是我心中最美麗的新娘。
雖然沒有酒席,但我們還是在家里請了一頓飯,客人無非是我的兄弟和她唯一的姐妹。
她做飯,我也走進廚房去幫她。
我覺得兩個人一起下廚是一種充滿煙火氣息的幸福。
那晚的氣氛原本一直很好,可我沒想到沈瑜去幫我拿外套的時候,會把那把吉它也拿下來。
我很多年沒碰過吉它了,因為吉它這個東西很容易喚醒我對南溪的愧疚和自責。
我看見吉他就發火了,不是怪她碰了那把吉它,更多的是怪我自己。
直到她小心翼翼地跟我道歉,我才驚覺,我是否是嚇著她了?
當晚抱著她入睡,我能感覺得到,她很緊張。
……
我很久沒有干過架了,那似乎是二十出頭的年齡才會干的事情。(揍何旭不算干架)
可那天我在酒吧掄起酒瓶子直接砸在了那人頭上的時候,我覺得真痛快。
因為他嘴巴實在太臭,還言語侮ꔷ辱南溪。
哪怕南溪已經去世多年,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侮ꔷ辱她。
就算我打這一架彌補不了什麼,并不能讓她活過來,我也不允許,絕不允許。
可以當我注意到沈瑜朝我撲過來的時候,我便知道了有危險的存在。
好在那個酒瓶子終是砸在了我的頭上,沒有傷著她。我很慶幸,也很欣慰,同時也有些感動,我知道在剛才她撲過來的那一刻,她是沒有時間考慮的。
所以是否說明,她的心里已經有我了?
我想我當時一定笑得像個傻逼。
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因為南溪才接近沈瑜。然而我與沈瑜的真正淵源是除了我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知道的。
但我察覺到了沈瑜的心神不寧,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畢竟過去的很多事情我都沒辦法明明白白地告訴她。
女人都需要一份安全感,我懂。當初南溪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大概就是缺乏那份安全感吧?
我用一個口勿撫平她的不安,我告訴沈瑜,自有了她以后,我覺得家像家了,我喜歡看她在廚房忙碌的樣子,我說我是真想好好跟她過一輩子。
我不能告訴她,她是我很多年前的夢。但我希望她能從我的話里讀到我的感情。
當天晚上,我借著手受傷之名,引ꔷ誘沈瑜幫我擦身體。
咳咳,我承認我目的不純。
當時我覺得我倆干ꔷ柴烈ꔷ火,都有了感覺。結果爺爺一個電話打斷了一切,把我們連夜騙到了青平。
知道被爺爺給騙了以后,我當時真的是……郁悶。
直到當天晚上,在我的主動和半引ꔷ誘下,才終于完成了昨天夜里被打斷沒來得及完成的事。
沈瑜在床上實在很青ꔷ澀,又很緊張。其實我特麼也緊張,想要她是一種男人的本能,可我怕在她面前表面得不夠好,也怕她會強烈地拒絕我。
好在她慢慢地適應了我,從緊張到接受,從接受到享ꔷ受。
對于這件事,她有犯罪感,間接說明她潛意識里還沒有接受與我是夫妻這個事實。她需要時間,我能理解。
那天晚上,我在她的手機上看到了海鷗,才知道她與許亞非一直在聯系。而她的QQ名叫「仰望海鷗的魚」。
但我猜測,她應該不知道海鷗就是許亞非。
第二天,我立馬注冊了一個新的QQ,取名叫「愛吃魚的貓」
,去勾ꔷ搭那條仰望海鷗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