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極已經派了暗衛去徹查這事,敢將歪主意打到的皇后身上,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艷太妃那里,給朕盯緊。”越極摩挲著扳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柳氏是目前嫌疑最大的,如果真的是她,那麼越極也不知道該說這個蠢貨什麼,這個邪門的妖婦,能讓本已下令命她殉葬的父皇在死前最后一刻改口,還賴在宮中不離開,確實有幾分手段。
如果真是那妖婦所為,那麼他不介意違了先帝的意思送她上路。
“老奴明白。”孫福給一旁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自己跟著皇帝進了內室。
明日就要舉辦宮宴,這一晚很多人都睡得并不安穩。
這位年僅十三歲、讓先帝臨終前親自指婚給當今陛下的皇后,到底是軟柿子還是硬骨頭,關系著他們以后將要送入宮中的女兒,以及他們家族的榮辱,誰也不敢輕視。
別的不說,這位皇后是先帝在位時的定侯,忠烈之后,自小在北疆長大,小小年紀手里就有著掌管二十萬兵馬的虎符。單憑這些,看著也不像是個好欺負的。
信都的貴女哪個不是嬌生慣養著長大,十指不沾陽春水,柔弱的連螞蟻都不敢踩死,而宮中那位,卻是年僅九歲就親手挽弓射殺胡虜蠻夷的存在。
只可惜這兩年那位一直以守孝為由不曾應邀和各家貴女一起玩鬧過,侯府那時又是被護得緊,以至于誰也不清楚她的性子。
罷了罷了,明日宮宴,且皇后要單獨接見宗室公主及命婦,到時候便知道她為人如何了。
這些人這樣想著,漸漸入眠。
而在皇宮地處偏僻的長思殿,已經過了子時,艷太妃卻還是沒睡。
她坐在床上,身上松松垮垮穿著件淺綠的寢衣,左邊大半圓潤的肩膀露出來也毫不在意。
房間內陳設很是古樸,雖然價值不菲,但卻沒有多少鮮艷的顏色,整體透著一股老氣,與坐在床上嬌嫩如花的艷太妃形成鮮明的對比。
而此時的艷太妃整體透著一股子媚意,她眉眼含春地看向坐在榻上帶著黑色狐貍面具的男人,含嬌帶嗔地問道:“你到底要幾時才帶我離開這個冷冰冰的破爛地方?”
“快了,等我交代給你的事完成了,我就帶你離開。”面具男看著艷太妃半露的肩膀,心中邪火竄起,他猴急地來到床上,一把壓倒了艷太妃。
“死相。”艷太妃順勢倒在床上,“小皇帝警惕的很,我接近不了。就連他娶的那個黃毛丫頭也是個討人厭的。”
要不是那小皇帝太過警惕又是個性冷淡。哼,她還想來場刺激的禁忌玩法。
先帝死后她就深閨寂寞,要不是遇到現在這人,這日子都不知道怎麼熬。
“再警惕也有松懈的時候。”面具男饑渴地扒著艷太妃的衣服,“等你做好了我交代的事,我就全力輔佐讓你兒子登基。到時候你就是太后,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再也不用住這破地方……”
屋內傳來令人作嘔的聲音,過了許久,面具男穿好衣服悄然離開,沒有發現后面跟著他的黑影。
第11章 有點怵
“跟丟了?”越極看著單膝跪地請罪的暗衛首領,面色不怎麼好看。
艷太妃不修私德,與外人有染一事,他在知道的第一時間便派了人去盯著,被圍得鐵桶一般的皇宮竟然有人躲過重重守衛闖入,并與先帝后妃私通,這已經觸及了越極底線。
今日那賊子與柳氏穢亂宮闈,明日便有可能刺殺于他,盜取大虞機密。
他手下的暗衛從未出現過無法完成任務的情況,先前便跟丟了一次,這次竟然又跟丟了,他是該贊一聲那賊子功夫了得不成?
“是屬下辦事不力,請主子責罰。”
暗衛首領何嘗不是慚愧又氣惱的?他從一出生便經歷重重選拔侍奉皇帝,以往的任務從未失過手。偏偏這次竟然被人鉆了空子,直當皇宮是無人之地肆意闖入不說,還與先帝太妃有染。而他親自跟蹤那人竟還將人跟丟。
越極沉著臉不說話,讓暗衛首領心中更加不安。
半晌,他才開口:“其他的事,辦得如何?”
“其余事宜一切準備妥當。”
那賊子身上早就沾了皇室只有歷代帝王掌控的秘藥,不出一月,便能使他露出馬腳。
“盯緊柳氏,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即來報。”此時已經快到丑時,越極按了按眉心,他的頭又有些痛了。
“這次的事,自己下去領罰,沒有下一次。”
暗衛首領悄聲退去,寢殿內只留下越極一人,他閉著眼,屈著膝坐在床上。一手搭在屈起的膝蓋上,另一手指尖按上了額角。
孫福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眼尾發紅的皇帝,心肝頓時一顫。
服侍皇帝這麼多年,他最怕的,就是皇帝頭疾發作時的樣子。
“陛下,可要老奴傳御醫?”
越極只是擺擺手,“出去!”
今晚雖然發作得突然,但也并不是不能控制,但若這老家伙還在這唧唧歪歪,他不能保證自己還能控制住自己不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