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夙夙,再也不會離開了。”越極握住她撫上自己面頰的臉,滿眼的溫柔:“讓你擔心受怕,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又何嘗不是煎熬的?在雪域冰原獨自面對那些怪物的時候,他沒有怕;可是在阿伏與陀奚試圖讓他葬身冰洞的時候,在面對那些黑壓壓一片的異變野獸的時候,在他因為放棄了殷城五千人遭了天譴的時候,他卻是怕的。
他害怕自己萬一真的回不去了,留下夙夙和祚兒孤兒寡母的被人欺負。害怕那些蠢蠢欲動的藩王伺機奪位,也害怕蠻族突襲,家國動蕩,讓他的夙夙無法招架。
在那個時候,越極心里甚至生出了邪念,他前世為了尋找逆轉時空的法子,手上本就沾染了不知道多少外來者的血;這一世,他本來是不打算的再做這種事的。可如果有朝一日他所擁有的能力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那麼,他也不介意再做些和前世一樣的事。
心里有了想要保護的人,他是不舍得也不愿意輕易去死的。不然,他在乎的人又該怎麼辦呢?
然而這種想法在后來也是被他放棄了。殷城五千多人染上瘟疫,因他而死,怨氣沖天,招來天譴。
那一道又一道的驚雷雖然沒有真正劈到他身上。可是他承受的天罰,卻是一點也未減少。而那道道雷電,也在警告著他,不要再做如前世那般的事。
這一世他已經因為前世造的孽而活不長久。如果這輩子再造孽障,怕是連三十也活不到了。
哪怕是為了夙夙和祚兒,也為了大虞,他都不能再做那種事。
“夙夙,前些日子,你送來予我的,是你的心頭血,對不對?”越極想到自己當時飲下的血,此時心里愧疚異常,他竟然讓她取了心頭血來救自己。
尖利的銀針刺入心臟,那是何等痛苦的經歷?
“你知道了?”虞愿看越極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知道了,當下也只是解釋道:“當時我感應到你的生命力越來越弱,便找了小白蛇想辦法,它說以它的鱗片輔以我的心頭血,便能讓你痊愈,我便照做了。”
結果,她剛收到他身體痊愈的消息沒多久,便再次收到消息說殷城出了事。而他才恢復好不久的身體,也再次變得破敗不堪。
“以后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我會好好活著,不會再讓你我陷入險境。”越極再清楚不過心尖取血的痛苦,一個不留神便極有可能喪命,他再也不想看到她為了自己而付出這麼多。
“好。”虞愿點點頭,卻見他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趕忙阻止了去:“你如今尚未恢復,怎的還想著做這種事?”
她也只以為越極一個月沒有和自己親昵。故而拖著病體想要了,一時之間有些生氣,這也太不把他的身體當回事了。
“夙夙想到哪里去了?”越極輕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心口還疼不疼,有沒有留疤而已。我們倆現在身子都不大好,我就是想做,也怕無法滿足夙夙,被你嫌棄呢。”
虞愿被這話說的鬧了個大紅臉,不輕不重的推了他一把:“真是沒個正行。我用的銀針取血,心口處又哪來的傷疤?倒是你,該讓我好好看看,身體如何了。”
她的嗅覺敏銳,早早聞到了一股子被刻意遮掩的血腥味。要不是小白蛇說這段時間不能再使用精神力,她早就給他里里外外的做一個細致地檢查了。
“就怕夙夙誑我,讓我看一眼好不好?”越極的手再一次探進她的衣襟,慢慢的往兩邊撥開衣領。
虞愿也就只好隨著他去了,不管這人是真想看她有沒有留疤,還是借機做些別的事,只要不亂來,她也就認了。
羊脂白玉般光滑細膩的肌膚隨著衣服被脫下而顯露出來,越極此時眼中沒有任何齷齪的念頭,只是小心地看向她的心口,發現那里紅了一大片,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膚顯得尤為刺目,瞬間心頭一痛。
“夙夙,取血的時候,是不是很痛?”越極的手輕輕觸碰到那里,確實不敢有進一步動作。
“只是一開始有些刺痛罷了。”說起來,取血的痛,遠不如她初次的痛,只是事后身體更為虛弱些而已。
“是我不好。”越極說著,低下頭在她心口處吻了吻,為她合上了衣服。
“限之,讓我看看,你的身上有沒有外傷。”虞愿還惦記著越極身上有濃重血腥味的事,不敢大意。
他這次回來的時間遠比自己預料的短了將近十日,可以想象是如何帶傷晝夜不分趕回來的,或許傷口早就崩裂,比初時更加嚴重了。
“受了傷難看,夙夙不要看了。”越極想想自己被雷劈得皮開肉綻的身體,就如小白蛇說的那樣,血糊糊的,她見了怕是會難受的。
“不行,你看了我的,我也要看你的。”虞愿看他這一副不情愿的樣子,就知道他傷得不輕,趁著他不注意,扯開他的腰帶,「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