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瓊絮受了驚嚇一般:“三妹妹,你怎可如此?陳公子可是與表姐有過婚約的……”
她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立馬掩住口,慚愧地看著許秀春。
眾人的目光又變得鄙夷起來。
“勾引表姐的未婚夫,下賤!”
有人忍不住罵道。
陳佑輝亦振振有詞:“我重申過許多次,雖然我與王小姐有緣無份,但也不能和她……”
許澄寧聽到這,默默挽了下袖子,沒等陳佑輝說完便走上去,對著他的臉來了一拳。
陳佑輝被打得后退幾步,許澄寧逼上去,拽著他的衣襟接著揍。
順王大喊:“許澄寧要打人啦!快快快,幫他按住!”
幾個小伙伴立刻沖上去,每人摁住一只手或一條腿,把陳佑輝按在地上。
許澄寧膝蓋頂著他的肚子,把陳佑輝揍得鼻青臉腫,哇哇大叫。
第261章 點破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梁兆琦怕惹出事,連忙過去把許澄寧拉起來。
許澄寧被鉗制住雙臂,還像狼崽子一樣惡狠狠地放狠話:“女廳到男廳之間,有花園有水池有林子,哪處不能散心,你偏偏出現在假山四面屏障之處,偏偏讓我二姐遇見了,偏偏沒人瞧見全貌,偏偏我二姐發出了聲響讓所有人過來撞見了這場面,你好無辜,我二姐好不要臉,當我們都是好糊弄的不成?張口就污蔑姑娘家清白,你究竟是何居心!”
大家沉默了一下,謝瓊絮有點著急,便小聲道:“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三妹妹也是有過前科的,祖父大壽的時候,她還企圖賴上壽王世子殿下。”
許澄寧冷笑:“這麼巧,偏偏又被所有人看見了?”
謝瓊絮一噎,抿住了嘴。
“看來我二姐受的欺負可不止一回啊,這位小姐,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謝二小姐吧?”
她親眼見過這個人和寧王世子私下幽會,對謝瓊絮還有印象。
“既然一個是二小姐一個是三小姐,便是有姐妹之名,你一口一個三妹妹的,好像很為她擔心,實則卻在不斷引導大家詆毀我二姐,這可不像姐妹該做的事,不是嗎?”
在場的都是深宅大院里出來的,哪里看不透謝瓊絮那點陷害人的手段?她的手段一直都不高明,只不過許秀春不討喜,以往就算大家心底里知道她有冤,也不大愿意為她說話,把她當個逗趣的玩意出丑給人笑,大家不亦樂乎。
所以謝瓊絮之前從來不用多說什麼惹人猜疑,事發只需要柔柔弱弱做出擔心傷心的樣子就夠,但今天卻防不住許秀春有了個愿意為她討公道的弟弟,那一套竟然不再靈驗。
“我……”
她臉色發白,剛要辯解,許澄寧毫不客氣地說:“人不可貌相,人心不是看外表就能看得明白的,諸位可別看我二姐不及謝二小姐面善,便覺得她惡毒。我二姐嘴笨,不能為自己辯白,我卻要問一句,如今我二姐私會男子尚未定論,謝二小姐便在這落井下石;當初謝二小姐幽會寧王世子滿城皆知,我二姐可有多說你一句不好?”
“你!”
謝瓊絮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陳年黑歷史被她一語道破,她的臉羞恥地漲成豬肝色,忍不住破口大罵:“狗東西!這兒哪輪得到你說話!”
寧王世子也氣急敗壞。
謝瓊絮不是真正的謝家小姐,生得也不夠美艷,現在提這樁事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不裝了?”
許澄寧朝謝瓊絮逼近幾步:“這才是謝二小姐的真面目吧,今天這一出是你設計的?哦不,是聯合這位陳公子一起設計的,你們為何會攪合在一起?你不是說,他是差點成了你表姐夫的人,不可以染指嗎?”
謝瓊絮抖著手指指她,說不出話來,忍不住又要罵一句,卻看見那頭一黑,一群人出現在了那里,這當中,就有捂著心口難以置信的牧老封君。
她哭道:“他信口雌黃,老封君您要信我!”
“是不是我信口雌黃,一查便知。”
許澄寧走到牧老封君面前,向她施禮賠罪:“晚輩無禮,攪鬧老封君壽宴了。”
一個坦坦蕩蕩,一個閃爍其詞,牧老封君不是蠢人,一看便知誰內里藏奸。
她失望地捂著心口,盡量平和地對許澄寧道:“哪里,是府里看守不嚴,叫人鉆了空子了。”
“今日家姐受了驚嚇,請容晚輩帶她先行離開。”
牧老封君點頭。
許澄寧走過去攥住許秀春的胳膊,對人群里的謝容斐道:“今日之事,勞公子轉達,請國公府給個交代,我二姐我先帶走了。”
說完她就拉著許秀春離開。
寧王世子看著許澄寧離去的背影,疑竇暗生。
許澄寧居然是那位謝三小姐養母家的弟弟。
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看向謝瓊韞,只見她維持著一貫的菩薩臉,不悲不喜,也沒朝他這里看過來一眼。
許澄寧不由分說地把許秀春拉出了榮國公府,許秀春還不死心,掙扎著要回去繼續參加壽宴,許澄寧道:“沒看見他們那麼欺負你嗎?你這會兒還賴著不走,多掉價,誰會把你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