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郎李二牛目眥欲裂,拿起手上的砍刀就要沖過去,被村民死死拉住。
王桂花疼得渾身顫抖,心中更是悔恨不已。
她怎麼也想不到,回到娘家見到的便是一群流匪在她家院子里,將她爹娘兄弟一家剁了放在鍋里煮著吃。
她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既不能給父母兄弟報仇,又將流匪引到了水灣村。
想到這群畜生,有可能將她的兒女丈夫也吃了,她就恨不得馬上死去。
“你們別管我,快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他們不死,水灣村就沒有安寧……”
“別殺我,別殺我,二牛,二牛,救我!”王喜梅見王桂花惹怒流匪,嚇得直發抖,沖人群里的丈夫求救道。
領頭男子被他們吵得煩躁,想也不想的手上的刀就朝王桂花的脖子抹去。
葉筱錦目光冰冷,忍住胃里的不適,手中的匕首一擲。
“哐”的一聲,領頭男子的手掌連同刀一起掉在了地上。
葉筱錦同招財對視一眼,兩人會意,身影一閃,快速竄進流匪中,側身彎腰抽起地上的匕首,一個旋身到了押著王桂花的流匪身后,匕首往他脖子上一抹,抓起王桂花的胳膊將她朝人群中的李大郎拋去。
而另一邊的招財,也拎著王喜梅的衣領朝水灣村的人群中丟去。
一切不過轉瞬間。
領頭男子反應過來,是他大意了,進了那麼多村子,全是餓得無力氣反抗任宰的,卻不料這個村子竟還有能傷了他的,捂著受傷的手,疼痛讓他的臉扭曲變形,顯得兇殘無比,“殺,給我殺光他們,那個女人,我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流匪們一擁而上,將她和招財圍了起來。
領頭男子看著被砍掉的手腕處,恨意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用另一只手撿起地上的刀,發了狠地朝葉筱錦砍去。
葉筱錦抬手用匕首擋住他砍下來的一刀,領頭男子雖然一只手受傷,但砍來的力道極大,是個功夫不淺的練家子,逼得她不斷地后退。
此時,村長也對著身后村民喊道,“女人們帶著老人孩子往后退,男人們跟我一起沖,殺了這幫畜生,否則他們不僅要吃我們的糧,還是吃我們的家人。”
說著抄起狼肉上的砍刀就沖了上去,跟流匪纏斗在了一起。
好運兄弟見此,也跟著沖了上去,嘴里不忘沖眾人喊道,“狼都殺了,還怕這群吃人的畜生嗎?”
流匪,都是有些功夫底子的,村民們人多,但世代務農,都是普通的莊稼漢子,幾乎沒有戰斗經驗和技巧,不一會便有幾人被流匪砍傷。
葉筱錦被領頭男子逼到墻根,眼睛瞥見老莊欲上前幫忙,忙朝他喊道,“莊爺爺,替我護著爺爺。”說著,身子一矮,往側面一滾,一個反手,匕首刺向男人腳踝,男人反應速度很快,往后一跳想躲過這一刺,只是還是免不了被劃拉出一道不淺的口子,鮮血噴出。
疼痛刺激著領頭男子,發出更猛的攻勢。
葉筱錦這具身體因為常年不鍛煉,在力氣上與男人相差懸殊,加上下午又與狼群搏斗損了不少力氣,再掃眼眾人,戰斗力實在不強,連招財都因一邊要與流匪纏斗,一邊要護著村民而分不開身。
她知道,得速戰速決了。
腳尖一點,往后一躍,手中剛撿的石子砸向男人斷掉的手腕處,男人忙用手中大刀去擋,葉筱錦趁此機會邁著詭異的步子,一錯眼之間就到了男人面前,眼里殺意頓起,抬手間,匕首就刺進男人的心臟。
男人踉蹌后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葉筱錦,“你……”
接著低頭看向胸口的匕首被一點點抽出,往后直直倒去。
這匕首她還是用不太慣,身體也需要加強鍛煉了。
流匪見領頭男子被殺,一個個紅了眼睛,“殺了他們,為大哥報仇。”
然而,葉筱錦沒給他們機會,不過片刻功夫,地上又多了幾具尸體。
流匪死了一半,村民們也在戰斗中慢慢有了技巧,村民們能護著自己,招財這邊也能專心對敵,不消片刻功夫,所有流匪全部被斬殺。
王桂花瘋了般抄起地上流匪掉落的刀,就沖領頭男子的尸體不停砍去,直至血肉橫飛,“畜生,畜生,我要殺了你們這群畜生……”
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著癲狂的王桂花,內心復雜。
“啊,她殺人了,她殺人了,她怎麼那麼兇殘?”被救出來的王喜梅似現在才清醒般,夾著嗓子沖葉筱錦尖叫道。
村長一聽,臉瞬間沉了下來,呵斥道,“不殺了他們,等著讓他們吃了你?剛剛大家都參與了,是不是我們也都兇殘?”
他平日里就厭煩這個和兒媳婦要好的王喜梅,當真是矯揉造作的很,偏偏那李二牛還稀罕的不行,為此,他不由怒瞪了李二牛一眼。
李二牛也一臉不可置信看著自己媳婦,平時聽著嬌弱柔美的聲音,此時在聽在他耳里,覺得刺耳無比,“一群吃人的畜生,他們還叫人嗎?你忘了是誰將你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