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過程中,引了一群小鳥過來,讓他們吃飽喝足后跟它們做了一番交代,一群鄴城小鳥兒在平日里空間養著的鳥兒們的帶領下飛走了。
葉筱錦出城前告知了葉凱旋她空間沒有馬車,葉凱旋便在城里征調了一些馬車帶著人往城外接藥材,知曉他這是要接藥材,不只軍營的人盼著,城中的百姓也盼著,鄴城如今沒有藥材,軍中的將士有他們的家人,便是沒有他們的家人,將士們折損嚴重,誰來護著他們這些百姓,正常人都不想做亡國奴。
葉凱旋帶著人,在百姓們的目送下出了城,和葉筱錦碰上頭后,命人將一袋一袋藥材搬上車后,極速往軍營而返。
從城門到軍營需要穿過鄴城的主街道,一群人浩浩蕩蕩,軍中沒有藥材的事情對將士們的士氣影響很大,葉凱旋這般大張旗鼓的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軍中有藥材了。
車隊行至一座酒樓時,酒樓二樓的幾個窗戶同時被打開,一壇壇的酒水被人從窗戶口砸向運著藥材的馬車,而后從幾處屋頂射來點燃了箭頭的箭矢,被灑了酒水的馬車遇火便轟的一聲竄起了沖天火光。
街上的行人見此起先是紛紛躲避,而后想起這是救命的藥材,有人幫忙撲火,有人躲著罵那些動手燒藥材的黑衣人。
葉筱錦第一時間被葉凱旋護在了身后,他眸光冷厲地掃向屋頂的弓箭手,沒多久便見陸續有人從屋頂摔落下來,酒樓上也傳來了打斗聲。
“留活口。”
他朝打斗處再次吩咐著。
葉一等人行至主街道上察覺到異樣,便在葉筱錦的示意下隱在了暗處,那些弓箭手就是被他們一個個射殺的,葉凱旋的人則上了酒樓將來不及咬碎嘴里的毒藥自殺的人抓了個正著。
先前圍困鎮南王府在葉鴻勸說放下武器從而留了一命的王將軍,如今又被孝景帝降為千夫長,跟在了葉凱旋身邊,他提前得了葉凱旋的吩咐隱在城中,酒樓一有動靜便帶著人追了上去,眼下親自押著一人從酒樓出來走到葉凱旋面前,咬牙切齒道,“將軍,他們都是軍中的,大胤人。”
他這些年一直呆在邊防駐軍,竟不知軍中竟多了這麼多內鬼,鄴城更是被西夏狗賊玩弄于鼓掌之中,心頭的怒火竄到了天靈蓋,這些日子又瞧著傷兵營里一具具的尸體抬出去,恨不得生咬了西夏人的血肉,再扒了顧家兄弟的墳。
如今看著這內鬼竟是大胤人,抓住人的時候就卸了他下巴當即給了幾拳,想一刀宰了他的沖動才被壓下去一些,將軍留著活口還有用。
葉凱旋也氣啊,當年的葉家軍在父親的帶領下驍勇善戰,忠君愛國,如今竟成了這般樣子,大胤的將士甘愿為西夏賣命,可悲可恨,他一臉狠厲,對著王千夫吩咐道,“查清他的底細,找出他的家人,不拘你用什麼方法,挖出他的同黨。”
背叛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是。”王千夫得了令,看了眼那些被燒著的馬車,眼中怒意又起,將軍好不容易尋來的藥材,原本是拿來救傷兵們性命的,如今又被這些叛國賊禍害了,他實在忍不住,一腳狠狠踢在了那內鬼的膝蓋窩里,罵罵咧咧親自拖著人往軍營方向去。
有個婆子不知從什麼地方鉆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根扁擔就要朝那些被抓住的黑衣人身上打去,被王千夫及時阻止了,他倒不是舍不得叛國賊挨打,只是還得留著他們一條命挖出更多的消息。
那婆子沒能得逞,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的兒啊,就是因為沒有藥活活疼死了啊,這狗娘養的東西害死我的兒啊。”
婆子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周圍有知情的也跟著抹淚向大家說明情況,原來那婆子的兒子就是這次傷兵營里被抬出去的尸體之一,如今見到這些叛國賊能不恨嗎?
婆子雖恨極,卻也沒再造次,幫忙撲火的百姓們依舊在堅持,葉凱旋看著百姓們臉上的心疼,攥緊了拳頭,他也不想如此無能,可離開十余年,邊境早已不是當初的邊境,交到他手上的就是漏洞百出的軍營,他已經極力在收整。
不忍再見大家臉上的頹敗,他揚聲向眾人說明情況,這些并非真正的藥材,真正的藥材很安全,他將接運藥材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是想借此引出潛伏在軍中和城中的那些內鬼,也讓大家平日里都關注些,有可疑的人及時舉報,如今只有百姓和將士擰成一股繩,才能更好抵御外敵的入侵。
百姓們和將士們聽聞藥材沒事,紛紛松了口氣,知曉葉凱旋有公務要辦,大家也不再聚眾紛紛散開,那婆子也在眾人攙扶下離開。
“爹是覺得他們的家人也叛國了?”待人走遠后,葉筱錦問道,她說的是那些黑衣人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