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呈錦修長的手指緊緊捏著酒杯,過了會,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站起來道:“今天算我賬上。”
秦司濯哈哈一笑:“二爺,你這打臉的速度也太快了點,我以為你怎麼也能堅持十分鐘。”
陸呈錦沒理他,轉身對周恒道:“走。”
于是,兩人就這麼走了。
剩下秦司濯孤零零的一個人,他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過來喝酒,有人請客。”
電話里,男人笑嘻嘻地道:“秦哥,抱歉,今晚不方便。”
秦司濯:“怎麼?你也有那幾天?”
男人:“那倒沒有,這不是談戀愛呢麼?”
秦司濯輕嗤了聲:“你不是前幾天分手了嗎?”
男人:“是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秦司濯直接掛了電話。
過了會,江遲墨忽然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怎麼一個人?”
秦司濯沒說剛剛陸呈錦在,慵懶道:“一個人清凈。”
江遲墨忽然笑了:“在酒吧里找清凈?那我沒打擾你吧?”
秦司濯勾了勾唇:“倆人也還行,你一個人來的?”
“是啊,清凈。”說完,江遲墨跟調酒師要了杯酒,
秦司濯喝了口酒,又問:“公司最近怎麼樣?”
“暫時穩住了,不至于太糟糕。”江遲墨道。
“需要我做什麼就說。”
“嗯。”江遲墨喝了口酒,幽深的視線望著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自從江家出事后,他已經很久沒來過酒吧了,今天過來也是因為約了人,但又被放鴿子了。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眾星捧月的江家太子爺,曾經對他卑躬屈膝的人現在也敢隨隨便便放他鴿子。
當然,這都是暫時的,他不會一直如此。
既然決定接手,他就一定要讓江家恢復往日的輝煌,甚至比往日更輝煌。
秦司濯側目看向他,忽然問:“你是不是約了什麼人?”
“沒有,就是想出來透透氣,感受下人間煙火。”江遲墨淡淡道。
知道他是不想說,秦司濯沒再問。但這事他不會不管,他明白江家現在這種情況,肯定會有人對江遲墨落井下石,而江遲墨不會跟他說這些,還得他自己查,看看是哪個目光短淺的貨色。
兩人喝著酒,閑聊著一些與家族事業無關的事。
角落里,忽然傳來一陣動靜,引得眾人紛紛看過去。
姜可兒站在一男人身邊,看向姜芷煙故意道:“姐姐,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家看孩子麼?怎麼會跑到酒吧來?”
“看孩子?”男人一臉驚愕地看著姜芷煙,問:“你有孩子了?”
沒等姜芷煙說話,江可兒立刻又道:“是啊,我姐姐的兒子都已經三歲了,看不出來吧?”
男人臉色變了又變,極為難看。
見狀,姜可兒暗笑,又故意問:“姐姐,你怎麼會來酒吧呀?寶寶沒有爸爸,你不在誰看著他呀?”
聽到寶寶沒有爸爸,周圍幾人又是一陣唏噓。
“這是什麼情況?姜芷煙有孩子了?還沒有爸爸?那孩子哪來的?”
“不知道啊!她不是出國留學了麼,怎麼還弄了個兒子出來?”
“風流債唄,看她這副狐貍精的樣子,不知道勾引過多少男人呢。”
男人看著姜芷煙,滿臉失望:“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算我看走眼了。”
姜芷煙冰冷的視線掃過所有人,最后落在姜可兒臉上。
姜可兒一副害怕的模樣,隨即躲在男人身后,假模假樣的道:“對不起啊姐姐,今天來的都是些老朋友,我以為你已經告訴他們寶寶的存在了。”
姜芷煙冷嗤了聲:“姜可兒,你這惡心的演技能不能別在我面前舞了?真的讓人想吐。”
一女人嘲諷道:“不知道究竟是誰惡心,說什麼去國外留學,沒想到卻帶回來個小野種。姜芷煙,還是你厲害啊,年紀輕輕就.......啊!”
女人話沒說完,一杯烈酒潑在她臉上。頓時狼狽至極,她猛然站起來,怒道:“你敢潑我!”說著,便抬手向姜芷煙的臉揮去,只是手并未落在她臉上,便被捏住。
姜芷煙雖然不會功夫,但經常鍛煉,力氣還是有一些的,她捏著女人的手腕,冷聲道:“不想死,就給我閉上你這張臭嘴!”
女人冷笑:“你算個什麼狗東西,憑你也能弄死我!姜芷煙,今天你不跪下給我道歉,別想走出這酒吧!”
姜可兒在一旁暗笑。
另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上前:“蘇慧,別鬧了,本來就是你侮辱阿煙在先的。”說完他對姜芷煙,又道:“阿煙,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知道會是這種情況,我送你回去吧。”
姜芷煙美眸冰冷:“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蠢。”
男人臉色微變,立刻解釋:“我不是故意要瞞你大家都在的,只是想你跟大家聚聚,有什麼誤會說開就好了,畢竟都是朋友。”
“朋友?誰跟你們是朋友?”姜芷煙一把將女人推回沙發上,冷冷道:“我能不能弄死你,你可以試試。哦,對了,別忘了我以前是怎麼威脅你的。”
聞言,女人臉色一陣鐵青,沉聲道:“你以為我還像以前一樣對付不了你!”
姜芷煙冷笑:“你大可以試試。”
說完她看向身旁的男人,冷冷道:“以后別再聯系我,別再讓我看見你。”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一點沒錯。
男人微怔:“阿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