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活向來這樣單一、有規律。
時崢算著時間,想著她該睡著了,才起身進臥室。
床上的人兒睡得正香,睡顏恬靜乖巧,一頭長發為免被他壓,已經被她扎成個丸子。
隨著他的動作,衣服和褲子先后落在床位的凳子上,而兩人之間的抱枕則被他拿走。
大腦在高速的運作后,閑下來思緒就容易飄遠,原本在想工作的,最后卻變成了花半夏穿白大褂的臉。
叫成最的醫生,今天下午他特意留意了,那個男人不經意間落在他老婆身上的眼神隱忍、熾熱,充滿愛意。
他當初真沒想到,把她調回專業科室有什麼問題,現在才發現是送老婆去別人的身邊。
所以,他慌了,等不及了,才會把愛宣之于口。
但,談戀愛該有的一切,他都會在生活中一點一點的給到她。
第50章 我的眼睛就是尺
花半夏和時崢的生活依舊平淡,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之間的關系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天,時崢像往常一樣在醫院門口等花半夏下班。
花半夏一上車就看見了車上放著的喜糖盒子和婚禮邀請函。
“那個糖,我可以吃嗎?”她一雙杏眼亮晶晶的看著時崢。
“嗯,就是帶給你的。”時崢看了她一眼,繼續開車。
“周六的時候要陪我去參加一場婚禮。”
“必須去嗎?”花半夏不是很想,她不想太過熱鬧的場合,這樣會顯得她形單影只。
且她的新書已經簽約了,正想趁周末的時候多多的碼字呢。
時崢說:“不想去就不去,我讓葉特助去送禮金就好。”
花半夏聞言,心安理得的剝開一顆巧克力放進嘴里,味道挺好的,便好奇地拿起婚禮請柬打開。
當看到上面的新郎名字后,她氣得將沒吃完的巧克力放回了包裝袋里。
又拿起水杯喝了好大一口水,才將心里的怒氣壓了下去。
時崢聽到她的動靜,好奇,“你怎麼了?”
花半夏氣憤,連聲音都不自覺地帶上幾分顫抖。
“這個新郎就是個壞人,溫亭川,他是游山的前男友,他和游山是大學同學,春節的時候都見過雙方父母,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沒想到這之后沒多久,他就主動說分手,因為他和一個富家女在一起了,因為對方可以讓他少奮斗幾十年。”
不同于她的義憤填膺,時崢面容平淡,車也開得穩穩的。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這是新娘的父親給我的,因為最近剛好有合作的項目。”
時崢現在也知道游山在花半夏心里的地位,閨蜜兩個雖然沒有見面,但是經常能聽見她和游山聊語音、開視頻。
“既然你不喜歡,就更不用去了。”
花半夏卻一反常態,“不,我要去,你帶我去,我就大學的時候見過溫亭川,我倒要看看他的婚禮,他有多高興。”
時崢看著她為閨蜜兩肋插刀的模樣,唇角不自覺的上揚,到底還是個24歲的小朋友。
校服到婚紗的愛情多難得,可貴的不是這一份感情有多長時間,而是走出校園后,有誰還能忠于自已最初的選擇。
想到她和成最在土菜館的聊天,恐怕也只有她這樣傻乎乎的人才會這麼純粹,一直保持著初心。
“行,我安排服裝造型給你設計出席的禮服。”
說到禮服,花半夏忽然想到她畢業典禮時穿的旗袍,“這次我不要旗袍了,我要那種閃閃的、非常亮眼的禮服。”
“行。”時崢滿口答應,她愿意高調,他當然滿足。
“尺寸的話,就用上次的就好,我最近沒有長胖。”想到要去搞渣男,替游山出氣,她斗志滿滿。
“嗯,好。”時崢還是滿口答應。
“不對,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和鞋碼的?”那件旗袍很合身,簡直是量體裁衣。
“我的眼睛就是尺。”
花半夏腦海里出現時崢拿尺子給她量尺寸的畫面,“這話怎麼聽著有點污......”
時崢懷疑自已聽錯了,“你腦子里一天裝的什麼?又看小黃文了?”
“沒有,沒有。”花半夏立即否認。
天地良心,她最近真的沒有看小黃文,最多就是新小說開篇的時候寫了一點擦邊。
真的,就一點點,不能再多了,否則作品就要被關進小黑屋。
第51章 懲罰
晚上,時崢和花半夏在書房。
安靜的書房里是花半夏敲擊鍵盤的聲音,噼里啪啦的,節奏感超強。
這款鍵盤是花半夏這個月拿到稿費新買的。
她的書平時流量一般,沒想到完結后突然起飛,她就毫不猶豫的獎勵了自已一款心儀已久的鍵盤。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筆記本的鍵盤有點失靈了,影響她的碼字速度。
小說開篇一般都不會卡頓,花半夏對后續劇情也充滿了期待,所以寫的時候很專注。
時崢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后的,她完全沒有察覺,直到她要查資料,到處找手機的時候,才發現在她椅子不遠處有一雙黑色的皮質室內鞋。
她眼疾手快,“啪”的一聲將電腦蓋上。
一臉諂笑,仰頭看向身后的時崢。
他穿著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一手端著馬克杯,一手搭在她的辦公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