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云殿主言而有信!”
影三看了一眼赤手空拳站在不遠處的云錚。
冷笑著拔出長劍,催動內力,毫不客氣的直奔要害而去。
云錚卻輕松一閃,完美躲過了他拼盡全力的攻擊。
隨后縱身躍起。
從不遠處的百年古木上折了一根覆滿積雪的枯枝,冷冷垂在身側。
剎那間,內力從指尖盈起。
尚未抖落的冰雪竟然自下而上憑空融去,只剩下一片冷冽寒芒。
“!!”
“不可能!”
影三一驚。
原本微瞇著的雙眼也睜得滾圓。
自碧落宮有史以來,從沒有一個影衛可以達到手中無劍的境界。
如今見云錚折枝為刃,竟是整愣了半晌都沒緩過神來!
“你……你怎麼可能……”
他謹慎的后退了幾步,將長劍橫在身前,
“你說過不用武器的!”
可是一邊說話吸引云錚的注意力的時候,另一只手卻悄然亮起一抹冷光。
“本殿說的是,不用玄墨。”
男人手上的小動作沒能逃過云錚的雙眼,他低嗤了一聲。
真是……
惡習不改!
影三眼底的狠毒一閃即逝,繼續挽著劍花向云錚襲來。
云錚卻猛的向前一躍,竟然直接消失在了男人面前。
無數枯枝碎葉從地面升起。
又御著劍氣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
影三頓時有些慌了。
連忙祭起長劍旋轉格擋,可是那枯葉竟如同帶著靈氣般不斷越過防御,如同凌遲般從他身上割過。
血霧在風中綻放,如同一場來自地獄的煙花。
暴風驟雨過后,一抹暗影終于御著風從男人身后出現。
影三強忍著劇痛,轉過身,滿眼狠戾的向著云錚直撲過去。
而那枚隱藏許久的暗器也在身體的掩護下如同閃電般擲了出去。
利刃裹著寒光。
徑直向著云錚飛來。
可是下一刻卻又詭異無比的穿透那身體,狠狠定在了不遠處的樹干上。
影三不敢置信的驚呼一聲。
眼前殘影消散。
帶著劍氣的樹枝從身側劃過,云錚竟如同鬼魅般出現在眼前。
血光飛濺。
影三痛苦的悶哼了一聲。
腕間驟然劇痛,就連長劍也無法控制的脫手而出,重重摔落在地上。
泛著瑩白光澤的樹枝抵在男人胸口,直逼得他跌跌撞撞的停靠在了樹干上,仰頭看去。
“你這只手已經廢了。”
云錚挑眉,語氣卻冷得嚇人,
“在扶光殿里時就不干凈,本殿給了你機會。”
“今天居然還敢故技重施?!”
影三臉色一白。
似乎沒想到那次落選,竟是被云錚看出了端倪?!
可如今他手筋被挑斷,又被制住了咽喉,只得兩眼一閉,咬牙道:
“任憑云殿主處置!”
雖然認了輸,語氣里卻滿是不甘。
云錚那個冷冰冰的木頭懂得什麼情趣?
若是他早些成為云影。
此刻被主上寵在掌心的,一定會是自已!
“沒有機會侍奉主上,不甘心?”
誰知云錚卻像是能看懂他心思似的輕哼了一聲。
點了他的穴,然后用樹枝緩緩向下落在他的要害之處。
嚇得影三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云錚微微加了些力,嗓音也冷得駭人:
“既然你如此看不起影衛身份,想要去伺候別人……”
“那就挑斷筋脈,廢去武功,去棲園吧。”
“像你這樣的身材相貌,相信每天都能被滿足的!”
話音落下,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掃了一眼呆站在不遠處的云震,
“你若是喜歡他,本殿就額外給你一個恩典。”
“他的第一天,隨你使用。”
“不,不是的!”
云震五大三粗的個子,被嚇得連連后退了好幾步。
滿眼都是惶恐。
他知道,云錚是真的發了怒。
可是不知為何,看著男人此刻充滿危險的神情,竟總有一種見到主上的錯覺……
“不是?”
云錚又把目光落回影三身上,話卻是對著云震說的,
“那你就親自把他送去棲園吧!”
云錚手握成拳,徑直向著他的腹間擊去。
強大的內力瞬間震碎了男人的丹田。
影三慘叫一聲倒向地面,痛苦的蜷縮著身體。
云錚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衣袂飛揚的向院外走去。
……
云錚處理完執殿事務,再回到扶光殿時,天色已然擦黑。
書房里點了燈,溫柔的火光映亮了整間書房。
封諭正靠坐在小榻上,面色沉沉的看著一封密函。
桌案間,除了幾摞堆放整齊的呈報,還擺著一盤黃澄澄的橘子。
從渝南八百里快馬送到宮內,新鮮得還未褪去露水一樣。
“主上……”
云錚一進門便迎上了封諭笑盈盈的目光。
鳳眸映著燭火,微微上翹的眼尾撩人無比。
“嚴戚墨跟我告狀,說你把他的影衛送到了棲園~”
封諭對著身邊揚了揚下巴,勾唇淺笑。
云錚便十分乖順的靠著他坐下,認真道:
“影三試圖勾引主上,屬下就跟他打了一場,輸的人任憑處置。”
“下次不許了。”
封諭故意板起臉,嚇了云錚一跳。
可還沒來得及認錯,就聽他哼了一聲道:
“既是他有錯在先,直接廢了武功送過去便是。”
“還敢背著我約戰?”
“萬一不小心傷了你可怎麼辦?!”
云錚愣了愣,心里驟然一暖。
便直接靠進主上懷里輕哄道:“屬下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