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那般嬌美。
魏王已然聽說了薛清茵有孕的事。
他早先暗地里聽聞宣王那方面不大行,卻沒想到……魏王不愿再往下想,只覺得心下酸意愈濃。
宣王只微一頷首,甚至不與魏王多說半個字,便帶著薛清茵上了馬車。
“恭送兄長。”魏王嘴里說著話,目光緊追不放,恨不能多看薛清茵兩眼。
他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直到宣王府的馬車徹底看不見了,他才轉身進門。
宮人見魏王回來主持大局,歡喜不行,忙將他引到了詩會上。
眾人自然又起身向他行禮。
柳月蓉心底也舒了口氣,還好……還好前腳宣王將人接走了。
魏王走到主位坐下,一手接過茶盞,目光卻是一頓,在那江側妃姐姐的面龐上停駐了片刻。
柳月蓉滿心都是魏王,又豈會留意不到這樣的細節?
她心一沉,心道看來決不能讓江慧成寡婦了。
否則魏王沒準兒真要將人當薛清茵的替身,收作外室了……
薛清茵沒想到她人都走了,魏王府的氣氛卻也還是沒好到哪里去。
這廂回到宣王府中。
宮人便貼心地為他們關上了門。
薛清茵:?
是不是太熟練了些。
第147章 懲罰
宣王托住她的腰,將她放在了床沿。他道:“我收到了你的‘信’。”
薛清茵仰頭看他,笑嘻嘻道:“那信‘寫’得好吧?”
宣王扶住了她的后頸。
隨即回應她的便是一個吻。
這一吻似是想了太久。
粗暴又強勢。
薛清茵被迫仰起頭來,很快便有些喘不過氣。
她習慣性地抬手去抓他的衣襟,但一抬手,卻是先碰到了他腰間冰冷的佩刀。
刀鞘冷硬,甚至有些銳利。
薛清茵忙縮了縮指尖,還不小心咬了宣王一口。
宣王的動作頓了下,隨即用力地揉了兩下她的后頸。
揉得薛清茵都有些發軟了。
他好兇。
薛清茵暗暗撇嘴。
但她還是抱緊了他的脖頸。
宣王盔甲加身,英武高大,便好似那出鞘的刀鋒。
那冷硬有些硌人,涼得摸上去指尖好似都在發麻。
但又使人莫名地愈加興奮起來。
薛清茵便更緊地貼了上去。
只是隨即反被宣王結結實實地按住了。
“別動。”他松開她,輕撫過她的小腹,啞聲道:“不行。”
你這人怎麼如此收放自如?
欲*望說按就能按得下去的嗎?
薛清茵不高興地鼓了鼓臉頰。
不過很快,那點心虛就又回到了薛清茵胸中。
“那個……有一件事,我要是說了,殿下會生我氣嗎?”
宣王眸光微沉,他道:“得看是什麼事。”
薛清茵瞪著他:“殿下一點也不會哄人。此時難道不應該說,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事,都不會生我的氣嗎?”
宣王深深地看著她,沒說話。
什麼悶騷男人!
薛清茵嘆氣,心道早死晚死總是要死的。
她窺著他的臉色,道:“實話告訴殿下吧,我并沒有身孕。只是那魏王府欺負了我,我氣不過,才想出來這麼個法子。”
“陛下也知道這事呢,陛下點了頭我才敢做的。”她飛快地補充道。
哎,大家一起下水!
宣王還是沒說話,只是反手拖過了一把椅子,在薛清茵對面坐了下來。
薛清茵暗暗嘀咕這個反應……不對勁啊。
“殿下……生氣了?”
宣王看著她,不動如山。
薛清茵這下心中有些沒底了。
玩脫了?
她一下從床上起身,磨蹭到了宣王身邊。
她張開雙臂抱住了他的脖頸,順勢坐在了他的懷里,可憐兮兮地問:“殿下真的生氣了嗎?”
她試圖強調:“真的,他們都欺負我。我很可憐的……”
她說著,又親了下宣王的臉頰。
宣王的喉頭滾動了下。
哦,有反應就好。
薛清茵登時更賣力了,連忙又親了親他的唇。
宣王的唇繃緊了。
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薛清茵心道,別是忍著怒火吧。
她馬上又親了親他的下巴。
“咦?殿下這里怎麼受傷……”了。
她最后一個字沒能說完。
宣王驀地將她扣在懷中,抱了起來,大步走向殿后的浴池。
他再度吻住了她。
比先前還要用力些,更粗暴些。
身孕是假的,行事自然也就沒了顧忌。
水花從池中飛濺起來。
衣物墜下去。
這回她便真好似那揉皺了的花。
與她當初送給他的那第一朵日月錦,沒什麼差別。
白日漫長。
薛清茵到后頭,如同經歷了雨打風吹,縮在宣王懷中,倦得眼皮都睜不開了。
但她還是拽著宣王,迷迷糊糊地道:“你還生氣嗎?”
宣王道:“不能總是茵茵騙我。”
……嗯?
薛清茵困得像個小傻子一樣,目光呆呆地看著他。
他心下又有些癢癢,但還是按住了。
只漫不經心地道:“我也總要騙茵茵一回。”
薛清茵心中長舒一口氣。
懂了。
然后她拼著最后一點力氣,踹了他一腳。
假裝生氣騙我是吧?
薛清茵張開嘴貼在他手臂上,但都沒力氣往下咬了,就這麼先睡了過去。
宣王摸了摸她的頭發,又給她攏好了被子,這才起身傳膳。
行路的疲色,這才顯現出一分在他眉間。
薛清茵沒睡太久。
醒來第一件事還是找宣王。
等看見宣王如過去一樣,坐在桌案邊上,一邊處置事務,一邊等她醒來的模樣,她便狠狠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