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丁玉君扶著夏美晴的手揚聲喊道,慢慢走出來,“今天的事是得有個說法,不然傳出去顯得我孫子狠毒跋扈了!”
“……”
眾賓客默。
你孫子不狠毒嗎?不跋扈嗎?什麼叫顯得,明明就是!
“今天,是季家二小姐的婚禮,鹿之綾是我孫子的秘書,她代表薄妄前來恭賀,卻撞見谷娜谷導演被人打暈拖走,她情急之下向薄妄求救,薄妄趕來時,兩人都不見了。”
丁玉君冷聲說道,“薄妄的手段是激進了些,但他是見義勇為、救人心切!”
這些,是鹿之綾剛剛在她耳邊說的。
“……”
見義勇為還能這麼定義?
龔家人今天受了天大的侮辱,還要被說成是這樣,頓時惱怒道,“薄老太太您為了您的孫子把鍋甩我龔家頭上?您會不會太無理取鬧了!”
季家人聽著則全去看谷娜。
季曼詩細看谷娜才發現她手腕上有傷,身上也臟,立刻急起來,“你怎麼被人打了?是我不好,我都沒顧上你……”
“你是新娘子,顧不上是正常的。”
谷娜安慰著好友,然后站出來道,“我在這里要感謝鹿秘書,是她救的我,我的確被人打了,但我不清楚是誰。”
“很清楚。”
丁玉君往旁邊看了一眼。
那個早就逮住的人傷痕累累地被拎出來,丁玉君冷淡地看去一眼,“打你的人就是他,如果我沒眼花的話,他是龔家的保鏢。”
“……”
龔家人徹底啞了。
是龔姿樺的保鏢。
他們轉頭看向慢慢轉醒的龔姿樺,恨不得把她揍醒,這個丫頭都干了什麼糊涂事?
他們家剛和季家關系緩和一點,她在干什麼!
龔姿樺低下頭,恨不得再昏死過去。
“我倒想問問龔家,我這長孫剛想同t國的谷導合作,谷導就在季家的婚禮上被人打,不知道龔家是個什麼意思,是想插手我們薄家的事嗎?”
丁玉君的語氣越發凌厲起來,氣場十足。
季家老太太季文月趁機也站了起來,盯著腿軟的老對手龔老太太道——
“我也想問問龔家,之前你們家龔小姐詆毀我家拍賣行,我看在兩家的情面上不計較,結果倒好,今天你們打著恭賀的名義來,卻打了季家的賓客,破壞我孫女的婚禮,你們龔家到底是多看不順眼季家?”
倆老閨蜜配合得天衣無縫。
眾賓客細細一琢磨這話,對啊,這事嚴格說起來是龔家有病在先啊,好好的在人家婚禮上搞什麼?
“……”
龔家人徹底啞火了,站在眾目睽睽下個個難堪恨不得去死。
龔父羞惱交加,抬起手一巴掌拍在龔姿樺的臉上,甚至想把她再按到池子里去。
龔姿樺縮著肩膀,捂著臉默默抽泣,大氣都不敢出。
“呼——”
季競見狀松一口氣,站在季曼詩身邊道,“今晚之后,龔家要成為整個江北的笑柄了,就是可惜你的婚禮,弟弟給你重新辦一場。”
季曼詩手上拿著傭人遞過來的白紗,她握了握,抬眸看向漫天的煙火,道,“龔家會不會成為笑柄我不知道。”
“……”
“但今晚之后,整個江北都會知道,有個叫鹿之綾的女人惹不得。”
只是因為人暫時看不到,這個薄妄就差點滅了龔家滿門。
聞言,谷娜看過去,目若有所思。
鹿之綾和薄妄……
……
等回到帝江庭時,鹿之綾收到丁玉君60秒的語音方陣,告訴她事情已經搞定。
“你都沒看到,龔家人那臉綠的哦,我把道德制高點占得特別穩,就是吵到崢嶸那里,他都發不出火來。”
所以,搞定sg進財團的事還是穩的。
鹿之綾松了口氣,沒鬧大就好。
她收起手機進門,就見薄妄已經坐到餐桌前,他伸手解了兩顆扣子,臉上沒什麼表情。
鹿之綾總感覺他今晚的情緒似乎有些奇怪,她沒有多嘴詢問,洗過手后走到餐桌前將白天的飯菜撤下,再將在路上買的菜拿出來,重新擺盤。
“……”
薄妄坐在那里看著她,視線隨著她游走。
鹿之綾盛了一碗飯遞給他,“洗個手吃飯吧?”
“過來。”
他開口。
鹿之綾繞過桌子走過去,薄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坐在自已腿上,大掌扶上她的腦袋朝自已按下來。
鹿之綾根本沒有防備,頭一低,就親上他有些涼的薄唇。
薄妄啟開唇就含住了她的,加深這個吻。
他吻得強勢,想要占有更多。
他修長的手指埋進她的發里。
他的舌尖挑開她的唇……
鹿之綾側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攀上他的肩想分開兩人的距離。
薄妄眸子幽深地盯著她,她的動作剛開始,他的眼里就掠過一抹可怖的陰戾,她心下驚了驚,幾秒后她用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假裝成本來就是要抱他。
她垂下顫動的長睫,乖順地迎合這個吻。
靜謐的房子里,交融的呼吸格外明顯。
曖昧生欲。
他的眼神太過不清白。
鹿之綾被吻得身體微微發顫,薄妄抱著她,忽然笑了,抬手按了按她柔軟的嘴角,“這就不行了?”
“沒這樣親過。”
她誠實地道,臉上有些發熱。
“這才到哪。”
薄妄溫熱的指腹沿著她的嘴角往下游走,滑過她的細頸,在她小巧的鎖骨上來回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