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晴,你要說這種話,薄家留不住你了。”
丁玉君的臉也徹底冷下來。
小叔子和大嫂,虧她想得出來。
“砰砰砰。”
薄妄一張臉冷峻,對著地面連開三槍,嚇得傭人們忙往后躲閃。
薄媛抱著郁蕓飛動都不敢動,夏美晴臉色慘白。
“夏美晴,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薄妄一字一字道。
夏美晴躲在薄崢嶸背后道,被薄妄這陣勢徹底嚇怕了,頓了頓開口,“我有證據!”
這話一出,眾人都愣住。
不一會兒,夏美晴的傭人拿出來一疊洗好的照片,看一眼薄家的主人們,傭人最后小心翼翼地將照片捧到薄妄面前。
薄妄收回手槍,面無表情地接過照片。
照片中全是各種角度的偷拍,偷拍的主角全是薄棠和鹿之綾在一起講話。
薄媛顧不上太多沖過去看,然后道,“這不是正常說話嗎?又沒抱在一起!都是一家人,難道見面說個話都不行?”
“你得了吧,你看看你二哥的眼神,清不清白?”
夏美晴斥道。
“怎麼不清白了?我哥就是長了這樣一雙溫情脈脈的眼睛,看你這個潑婦也一樣!”薄媛瞪著夏美晴罵道。
“我……”
夏美晴氣竭,“那你們看最后,今天鹿之綾從茶樓里出來坐車離開,薄棠的車立刻就跟上去了,好端端的,小叔子跟著嫂子干什麼,這還不夠說明什麼?”
薄妄站在原地,修長的手指一張一張翻過照片。
鏡頭里永遠都只有兩個人,哪怕是隔著些距離,哪怕是她偶爾才有一些笑意,但這種氛圍感還是讓他不舒服。
心臟像被人揮了一悶拳一樣,窒息至極。
到最后,是幾張在茶樓前的偷拍照片,照片中,鹿之綾從茶樓里走出來,似是有些急切地坐上車離開。
一輛白色的車就在她的身后,車里薄棠探出頭來,正凝望她的方向,被精準捕捉。
下一秒,薄棠開車跟上去,照片中明顯跟了幾個路口……
“他們去了哪里?”
薄妄抬眼看向薄崢嶸身后一點點探出頭來的夏美晴,一雙眼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氣。
他的聲音,幾乎是一點起伏都沒有,平得嚇人。
“我派去的人跟丟了。”
夏美晴說道。
“你派人跟蹤薄棠和之綾干什麼?”丁玉君問道。
“我……”被問到這個了,夏美晴有些心虛,“我是關心小輩。”
“鬼才信。”薄媛氣得不行,“你都偷拍這些了,還說我哥的失蹤和你無關,一定是你干的!”
“……說了不是我!”
夏美晴郁悶極了,她壓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她這一次其實真的不想阻攔薄妄、薄棠參加財團大會,因為她在等事情鬧大。
薄棠回國的第一天她就覺得他和鹿之綾兩人有點不一樣的曖昧,她沒傻得太早曝光,怕兩人還沒來得及發生什麼就被掐斷,那就沒意義了。
她要等抓到兩人上床的證據,再擺到薄家人面前,那才叫鐵證如山,一下子可以打垮薄妄和薄棠。
但今天被鬧的,還是說出來了,完全打亂她原本的計劃。
“聞達。”
一直沒怎麼出聲的薄崢嶸忽然開口。
“先生。”
聞達立刻向前,心里慌得不行。
“請郁夫人和夏夫人再去仔細問問。”薄崢嶸板著臉說道。
聞言,郁蕓飛一驚,“崢嶸,你是懷疑我為了攀扯薄妄,連自已兒子都害嗎?”
“我沒有,不是我做的!”
夏美晴百口莫辯。
丁玉君冷眼看了兩個女人一眼,道,“我親自問,都給我進來。”
老太太發了話,郁蕓飛和夏美晴不敢再爭辯,只能跟著她離開。
“父親……”
薄媛抓著薄崢嶸的衣袖撒嬌,“明明是我哥出了事,您怎麼能懷疑到媽頭上呢?”
“你給我回房去!”
薄崢嶸沒什麼好心情地道。
“偏心。”薄媛松開他的手,邊離開邊小聲嘀咕,“要說自導自演,大哥也有可能啊。”
憑什麼光審她媽。
薄崢嶸還真不信這是薄妄的計謀,薄妄現在勢頭正盛,完全不用搞這一出,加上他今晚的表現,就差真殺人了,是誰都不會是他。
這麼想著,薄崢嶸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看向仍站在那里看照片的薄妄,沉聲道,“人我會派人去找,你現在去做你的事,為明天的大會做準備。”
薄妄沒理他,只是一張張地翻著照片,像是要在上面看出朵花來。
“我早就和你說過,對女人留個三分感情就足夠了,別太較真。”
薄崢嶸說著接過旁邊傭人端來的茶,抿了一口。
薄妄抬起腿就往外走。
薄崢嶸的眼皮狠狠一跳,看著他的背影道,“你這一走,就是自動咬鉤,主動放棄薄家繼承人該履行的責任!”
財團大會是多重大的事情,多少雙眼睛就等著看明天,他沒遇危險還自已送上門?
聽到這話,薄妄回了頭,一雙眼看過去,眼尾刻著不可一世的瘋狂,“鹿之綾沒事以前,這里的人誰也別想離開神山半步。”
“你還想軟禁我?”
薄崢嶸瞪向他。
他哪是不準備參加明天的財團大會,他這是要直接搞砸大會!
“也許是滅門呢?”
薄妄不屑一顧地笑了笑,轉身走進滾滾雷聲中。
窒悶感席卷著整座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