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胤慢慢地爬站起來,抹了抹唇上的血跡。
他的臉色很難看。
“戰胤,你發什麼神經?喝了幾杯酒就發酒瘋是吧?”
戰胤陰郁地瞪著她。
冷冷地道:“海彤,我再問你一次,你今天真的在你姐姐家里嗎?”
“我是在我姐姐家里……”
海彤忽然停下來。
戰胤冷笑,“怎麼,想起來了?你和章念生在食得是福餐館里吃飯,你們倆有說有笑,你還給他夾菜吃,親熱得比咱們倆還像夫妻,海彤,我說過,在我們協議婚姻期內,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別給我戴綠帽子!”
“我的忍耐性是有限的,再有下次,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海彤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他會發酒瘋。
原來是看到她和章念生一起吃飯了。
又認為她把章念生當成下家,懷疑她,還要報復她。
平時,他防她像防色狼一樣,今晚卻……原來是他的男性自尊心作怪。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被他剛剛又啃又咬的,還是有點痛感的。
“你看到我和章念生吃飯了?”
戰胤不說話。
“你就沒有看到曉君也在場?你的思想怎麼那樣的黑暗,把我和念生想成什麼了?他可以說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一直把他當成弟弟來看待,當姐姐的給弟弟夾點菜吃,有什麼不妥之處?”
“我跟念生認識十幾年了,跟他相處,我們的確是有說有笑的,畢竟有十幾年的交情在,我還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從認識我開始就跟著我身后姐姐長姐姐短的,與他相處是比和你在一起時更輕松,更歡樂。”
“我跟你認識才多久?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就算我們是夫妻,時間擺在那里。”
“戰胤,我說過,我不會找下家,我和章念生也是清清白白的,你愛信不信!我也用不著向你反復解釋,你說過的,在我不給你戴綠帽子的前提下,咱們的私生活互不干涉!”
海彤解釋完后,轉身就走,不想再搭理這個自大狂。
問都不問清楚,就質疑她,懷疑她紅杏出墻,還因為他的男性自尊,報復于她,強吻她。
相處了一個月,她怎麼沒有發現他有如此惡劣的一面?
平時,他是冷了點,還是很有修養,很有風度的。
在她遇到困難時,他也會陪著她跑前跑后解決困難。
在她對他改觀,想著努力一把,能不能培養出夫妻感情時,他卻暴露了他惡劣的一面,讓她剛冒出去的頭又縮了回來。
算了,不要再想他了,他們就是搭伙過日子的掛名夫妻。
期限一到,各奔東西。
“砰”
海彤用力地關上了房門,可見她被戰胤氣得不輕。
戰胤回身看到那杯蜂蜜水,生氣地用手一掃,就把那杯蜂蜜水掃倒在地上,杯子被摔得粉碎。
海彤在房里聽到動靜,也不想出來看了。
他愛砸東西就砸東西,反正這個家是他的,砸壞了,也是他吃虧。
戰胤掃倒了那杯蜂蜜水,也回了房里,沖進浴室,給自己放了滿滿的一缸冷水,泡在冷水里,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是喝了不少的酒,其實沒有完全醉,還是有理智的,就是喝多了酒,始終容易沖動。
廳里的燈,還是海彤后來出來關掉的。
替他省點電費。
這個夜晚,夫妻倆都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彼此都有氣。
海彤氣戰胤質疑她。
戰胤氣她和章念生在一起,堅信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相,她說她和章念生認識了十幾年,可以說是看著章念生長大的,她和沈曉君是好友,章念生又是沈曉君的表弟,戰胤相信她和章念生是認識了十幾年。
她說她把章念生當成弟弟,但章念生并不是她的弟弟呀,他們之間沒有半點的血緣關系。
還有,章念生看她的眼神是隱著深情的,章念生愛著她。
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總之,戰胤心里的那口氣消不了。
隔天,周日,海彤早早就回了店里。
以往,周末,店里一般都不開門。
由于她和戰胤算是吵了一架,鬧了一回,她心情不好,也不想面對戰胤那張嚴肅冷漠的棺材臉,所以早早就回了店里。
她寧愿在店里編織一整天的工藝品。
心情不好的海彤,甚至連早餐都沒有給戰胤留,她今天只煮了自己的那一份早餐。
等戰胤餓醒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換好衣服后,戰胤在房里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出來。
他想著,這是他的房子,他干嘛要怕海彤?
走出房間,并沒有看到海彤的身影,整個家都安安靜靜的,昨晚他打碎的那只杯,也沒有被清掃掉,濺了一地的蜂蜜水惹來了一大堆的螞蟻。
戰胤都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螞蟻,密密麻麻的。
他先去廚房看了看,沒有看到海彤,也沒有看到有什麼吃的,陽臺上也不見海彤,知道她是出去了。
說不定又是去找章念生了呢。
戰胤神色陰沉冰冷,海彤不想理他,以為他就很想理她?
氣未消的戰胤還是拿來了掃把,清掃干凈杯子碎片,也把那一堆的螞蟻團滅了,清掃掉,然后又拿來拖把,把地板拖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