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彤看他兩眼,“說得好像你要搶盡蘇總的風頭似的。”
某少自戀地道:“我都不用搶,只要我會出現的場合里,我都是人群中的焦點,把蘇南比下去。”
海彤:“……”
某少自信能把蘇南比下去,海彤可不想搶了好友的風頭。
她笑道:“我的晚禮服不是你送的就是大姨帶我去買的,我買的,我只穿了幾次,在陪著你出席的場合里,我有機會穿我自已買的禮服嗎?”
睨了霸道鬼一眼,她說道:“現在天氣漸熱,你別讓我穿那種太過于保守的禮服,熱。”
反正他送給她的晚禮服,就沒有露的。
但有些是特別保守的,適合冬春兩季穿,現在進入了四月份,莞城的四月白天已經很熱了,她穿著冬季的禮服就會覺得熱。
戰胤嘿嘿地低笑。
“今晚給你自由挑選。”
用她的話說,他送給她的衣服都不露的,反正不管她穿哪一套禮服,是他送的就行。
“還早,回家后,你再補補眠,傍晚,我叫醒你。”
戰胤心疼地看著她眼底的黑眼圈。
海彤靠著他的肩膀,就打了個呵欠,說道:“咱們一起休息,你比我更累。”
他平時還要上班處理公事,晚上又陪著她一起在醫院守夜,他更累。
戰胤寵溺地道:“好。”
海彤閉目養神,沒有再說什麼。
夫妻倆靜靜地相依相偎,幸福在他們身上纏繞。
傍晚。
海彤從周公那里回來,就聽說公婆又來了。
海彤都不敢賴一下床,趕緊起身,簡單地洗刷一下,就下樓去了。
“爸,媽。”
看到公婆坐在大廳里跟戰胤話家常,海彤邊打招呼邊走到自家男人身邊坐下來。
唐君燁見她還沒有換上禮服,笑道:“海彤,你怎麼還沒有換禮服?”
“我剛醒來。”海彤不好意思地笑笑。
她想著就睡一會兒的。
沒想到睡到現在才醒。
最近,她也真的太累。
現在姐姐好了很多,她睡得才能安穩一點。
姐姐在清醒后,有一天跟她說,在昏迷不醒時,見到了爸媽,姐姐說是爸媽把她推回來的。
聽得海彤淚流滿面。
她想,如果不是爸媽把姐姐推回來,說不定她真的會失去姐姐,想想就覺得后怕。
姐姐跟她說起這件事后,她接連幾天都睡不安穩,每到半夜驚醒后,她都悄悄地摸到姐姐的病床前,伸手探探姐姐的鼻息,確定姐姐還活著,她才能安心。
幼年連失雙親,讓海彤嘗盡了失去至親的痛苦,她是很怕很怕再失去唯一的姐姐。
“走,媽帶你上樓去換衣服。”
戰家與蘇家交好,蘇南訂婚,唐君燁自然也會賞臉出席蘇南的訂婚宴,況且唐君燁的娘家與蘇家私交也密切,她的娘家兄弟叔侄今晚也會露面。
海彤溫順地起身,與婆婆一起上樓去。
不久后,海彤換好了晚禮服,化了個淡妝,換上了高跟鞋,把她早就給好友準備好的訂婚禮物拿上,然后和婆婆一起下樓。
戰胤父子倆卻在餐廳里等著婆媳倆。
看到婆媳倆下樓,父子倆各自招呼著自已的愛妻。
戰胤說道:“彤彤,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去。”
中午的時候,海彤都沒吃多少。
去了蘇家,也不可能一去就大吃特吃。
戰胤擔心海彤會餓著。
海彤早就覺得餓了,不好意思說,戰胤的體貼,想得周到正好讓她墊墊肚子。
這邊,一家四日準備出門了,那邊的戰奕辰還在纏著寧云初陪她去蘇家。
“寧云初,我幫了你不少的忙,現在讓你幫我一個忙,你卻拒絕,你太不講義氣了。”
戰奕辰像塊牛皮糖似的,跟在寧云初后面打轉。
寧云初在給盆栽花澆水。
聽著戰奕辰的抱怨,她停下手里的動作,轉身面對著戰奕辰,淡淡地道:“我很感激二少爺幫我那麼多,每次我也都請了二少爺吃飯,當作報答二少爺的幫忙,現在咱們不拖不欠的。”
“出席宴會這種事,我不能陪著二少爺去,那是二少爺的女友或者太太該做的事。”
戰奕辰看著她,說道:“你大伯說了,讓我對你負責任,在我的眼里,你便是我的女友了。”
寧云初:“……”
頓了頓后,她說道:“二少爺,自從我告了我大伯后,大家對我都是指指點點的,你帶著我去蘇家,別人怎麼看你?我被人指指點點,無所謂,我不想讓二少爺也被人指指點點的。”
“你那是大義滅親,為父申冤報仇,有什麼好指點的,你不用管你兩個大姑說什麼,她們和你大伯是一伙的!”
寧云初告了親媽和大伯二十幾年前謀害她親爸后,寧總的兩個大妹妹都跑來把寧云初罵了個狗血淋頭,若不是有戰奕辰在場,她兩個大姑還能把她的春暖花開砸了。
只有她的小姑姑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不過小姑姑也很擔心她。
她大伯是被警方調查了,百分之九十也會被判刑,但這個判刑,卻是大伯和她親媽做了其他犯法的事,而不是謀殺她親爸的事。
謀殺她親爸的事,現在還沒有證據的,她的錄音未必能站得穩腳。
寧總給他和太太請的律師,是莞城最好的律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