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從前是為了追逐盛哲而奮斗,現在決斷,突然感覺內心空空,站在高點,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容煙像哄小孩似的輕輕拍著明希,聞言,也回道,“你羨慕我,我也在羨慕別人,我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叫沈清然,她從小就有父母兄長寵著,家里長輩疼愛。”
“青春期少女滿心心事,我無人訴說,媽媽,外婆都已經去世,只能藏在心里。而清然則不同,我那時候是好羨慕她,我總是在想,我的媽媽為什麼不在我身邊?”
“我喜歡安穩的生活,不喜歡生活出現任何的變故。明希,我們沒法決定除了自身外的其他人與事,何不如為自已活著。”
客廳里重歸安靜。
明希回了房間睡覺,容煙卻很清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
怎麼一閉上眼睛就是溫景初站在街邊等她時的身影?
強迫自已入睡,容煙一直在數數,從一到一千,再重復,終于醞釀了些許睡意,跌入夢鄉。
卻在深夜里做了讓人面紅耳赤的夢。
畫面里盡是男人清雋的面龐近在咫尺,他不斷的靠近,讓容煙清晰的觀察到他深邃的眉眼。
他眸色深沉,蓄著無盡暗色,晦暗如深,而此刻她卻大膽的抬起玉白的手臂,蔥白的指尖從他的眉骨一直往下,探到線條流暢利落的腹部肌肉上。
男人幾乎發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低低的喚著她的名字,“容煙……”
手被握著,身影交疊,滾燙的氣息拂過耳際,刺激著她的感官,讓她誤以為是真實。
清晨,天際泛著魚肚白時容煙猛然的睜開雙眼,心臟怦怦直跳。
夢里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溫景初。
第11章 褻瀆神明
容煙只覺得要崩潰了。
她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而且還是跟溫景初!
容煙覺得心里不安,溫景初對于她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及,猶如神明般的存在。
雖然沒有從前那樣抗拒與他靠近,但對于溫景初,容煙心里更多的還是敬意。
她竟敢褻瀆神明!
容煙覺得自已瘋了,才會做這樣的夢。
果然,睡覺前不能想太多東西,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她也不應該夢到跟溫景初做這樣的事……
早上她心不在焉的,孫主任見她面色沒有昨日般紅潤光澤,精神也不好。
查房后,便關切道,“容煙吶,是不是前幾天工作太辛苦了?我看你臉色蒼白,沒什麼精神一樣。”
“雖然說年輕就是資本,但也要注意身體,我們這份工作是持久戰,只有自已身體健康,才能保障其他人。”
容煙搖頭否認,笑著回道,“不是的,不是工作原因。”,她很不好意思額的說了下,“是我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孫主任又以為她是因為工作壓力大導致睡不好,讓她去中醫院開兩劑安神的藥茶。
容煙道謝后應下。
這又讓她想起昨夜的夢,臉上一熱,繞道去衛生間用清水洗了洗臉。
對著鏡子,容煙看著自已的白凈的臉頰,比以往多了一絲憔悴,眼下還多了一層淡淡的烏黑。
洗完臉后人精神了許多,勉強能撐到下午下班。
今天外公從溪南回洛江,中午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容家老宅,容煙沒有加班,下午跟孫主任說了一下,提前一個小時回去。
從醫院回容家老宅開車要一個多小時,她怕外公等得久,明天星期天,她休息。
停好車,容煙迫不及待往家的方向走去,站在不遠處看著容家老宅。
門口兩側高高掛著兩個暖黃色的大燈籠,燈籠上是她外公親自描畫的中國山水畫,惟妙惟肖。
厚重的木門被推開在兩邊,容煙剛進家就聽到陳叔夫妻兩人的對話。
“天黑了,小小不知道是不是堵在路上了。”
容煙跟外公搬回溪南老家后,陳叔夫妻二人沒有跟著回去,而是留在了洛江打理容家老宅。
這宅子雖占地不是很大,但勝在精致,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江南特色的宅院,布置緊湊,一踏進去便能感受到這種悠然的氣息。
陳叔的妻子,林嬸在挑選著青菜,廚房里還在慢火燉著給容煙的湯,放心不下,“醫院工作這麼忙,要是在離家近點的醫院工作就好了,這樣我還能每天給她煲湯喝。”
她把青菜丟給丈夫,“你幫我處理一下,我回廚房看看湯。”
庭院里圓球狀的草坪燈點綴,猶如一輪輪圓月,在這里總能享受到夜間的安逸。
這里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處處是她成長的回憶。
容煙見到陳叔坐在亭下,臉上溺著笑意,喊他,“陳叔,我回來了。”
陳叔放下手中的活兒,他年輕時就在容家工作,也算是看著容煙長大,心里面可是把容煙當作親女兒般疼愛。
看到容煙便呵呵笑著,“小小回來啦,路上堵車了吧?累不累?”
容煙搖頭,“還好,就堵了一會,也不累,陳叔,外公呢?”
“老先生在書房。”
陳叔去了廚房幫妻子準備晚上,而容煙則去了書房。
站在門口,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她今日穿了一件暖白色的長款針織外套,優雅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