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溫景初還覺得不夠,哄求她,“跟我說,你喜歡我。嗯?”
他的眼神太過灼熱燙人,容煙不敢與他對視,想要逃脫,但腰間被禁錮住。
還是面對面擁抱你姿勢,容煙感受到什麼,壓根不敢亂動。
她咽了咽喉,身體因為發熱沁出一層細汗,憋了半天,才緩緩吐出幾個字。
“我……我跟你一樣。”
這話顯然不能讓溫景初滿意。
嘟嘟毛絨絨的小肉身在他腳邊玩耍,偶爾看向沙發上相擁的二人。
而此刻,它的干爸干媽壓根沒空搭理它。
“跟我一樣是哪樣?”,溫景初追問道。
她躲,他的手臂便圈得更緊。
容煙憋紅了臉,抿了抿唇,還是因為害羞不敢說。
更何況眼下男人直勾勾的盯著她,不放過她任何細微的神情,無處閃躲。
容煙妥協,給他一個建議,“要不等晚上你睡著我再說?”
聞言,溫景初止不住的輕笑,他埋首在她的肩窩,因為笑著,身子輕輕的震動著。
隨后直起身子,揪了揪她耳朵,笑道,“老婆,你怎麼這麼可愛。”
容煙扶額。
好吧,她這個建議很蠢。
她也不知道為何會說出這樣蠢笨的話來。
容煙轉頭,眼神懇切的望著嘟嘟。
嘟嘟,救救干媽。
溫景初將她的臉掰了回來,眼眸含笑的問她,“為什麼不敢說。”
容煙氣惱了。
這男人!
不是明知故問嗎?
但還是放軟聲音跟他商量,“你等我改天醞釀好情緒再說,行不行?”
哪料狗男人卻不留余地的拒絕她的請求,“不行。”
改天是哪天?
要是今晚給她躲過去了,再想讓她開口可就難于上青天了。
讓她叫一聲老公都很難。
更何況是表白的話。
溫景初也改變策略,低頭輕吻,一下一下的輕吮著她的紅唇,賣慘道,“老婆,你就說一下,可憐我三十歲了還沒聽過被表白的話。”
“怎麼可能。”
容煙一點也不相信男人這鬼話,她輕哼一聲,“溫書澤以前經常在外面說有很多女孩子追你,初中,高中,都一堆人給你送禮物,寫情書,那些禮物家里都快堆不下了。”
溫景初:“……”
他這個主角怎麼不知道?
雖然是有,但他都拒絕了。
轉念一想,溫景初明白過來。
說不定是書澤禁不住那些女孩子央求,自已偷偷給收了。
“我從來沒在家看到過,也沒收過,至于表白的話,不是我老婆說的,我沒聽到。”
容煙:“……”
容煙抬眸,便見男人深情的面容,眸色中醞釀著可憐兮兮的期待,全不見平日里的凌厲與沉穩。
她長睫垂下,盡量不去看他的雙眼。
這男人慣會裝的,老狐貍一只。
不能心軟。
正在她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被丟在沙發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她要伸手去拿,被溫景初捉住了手,握在他溫熱的掌心里。
“我要看一下信息,說不定是工作上的事。”
“這是你的私人手機。”
容煙狡辯道,“那我更要看了,萬一找我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讓人家等急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溫景初也不攔著她,將丟在沙發角落的手機撈了過來遞給她。
容煙看完信息后,首先是驚訝,她抬眼看向溫景初,“是你爸爸的信息,他要我推薦一家清凈的寺院給他,說是去清修。”
聞言,溫景初并無任何波瀾,伸手拿過手機看了眼溫筠笙發來的信息,隨后語氣平靜的道,“就按照你知道的給他一個推薦。”
今晚孟秋的言行舉止是惹了父親與爺爺的不快。
溫家最重和氣團結。
她裝了這麼多年的溫柔善解人意,因為書澤態度強硬的不肯辭職去集團工作而被逼狠。
都要去寺廟清修了,估計父親是要跟孟秋解除婚姻關系。
雖然他不喜歡孟秋,但怎麼說她也陪伴父親多年,又是書澤的母親,溫景初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也猜到會有這麼一日。
要是孟秋懂得收斂,父親也不會狠下這個心。
二十多年的相處,就算開始不是因為感情,現在也會有不舍。
容煙心里隱隱有猜測,她看了眼溫景初的神色,已經沒了方才的溫柔繾綣,轉而沉靜如水般。
她開口問道,“你要不要勸一勸你父親?”
溫景初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語氣轉溫,“這是他們的事情,我沒有什麼立場去說,而且,都這個年紀了,做出這個決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就算要去勸也是書澤去勸。”
稍頓,溫景初繼續道,“我去打個電話給書澤,問問他清不清楚。”
容煙嗯了聲,麻溜的從他腿上下來,“那我先去洗澡,嘟嘟就交給你了。”
溫景初低頭看了眼正精力旺盛,調皮的爬起來要抓沙發的小家伙。
蔫了一天,現在倒有精神。
他彎身單手將嘟嘟抱了起來,跟容煙一起上了二樓,帶著嘟嘟回了書房。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了,溫景初開口問他,“書澤,爸爸最近有沒有找過你說過什麼?”
溫書澤剛回到老宅,本來打算回自已的公寓,想了下還是決定回老宅。
他跨過門檻,回答溫景初的話,“找過,他問我,如果他跟我媽媽離婚,我同不同意,我只說了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不用問我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