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
對比一下,誰面相兇還不一定。
但此刻還有求于溫景初,徐有宴只好忍下這口氣,虛心問道,“你跟它相處久了,怎麼也比我有辦法,想想?”
嘟嘟太過抗拒,許是真的被嚇到了,不肯靠近徐有宴。
溫景初也頭疼,掌心輕輕順毛,安撫,“嘟嘟,別怕,那位叔叔不是壞人。”
他朝徐有宴抬了抬下巴,“去拿那個球過來,別那麼笨。”
“哦哦……”
徐有宴站起身子,往沙發區走去,將放在沙發上一個花里胡哨的足球拿了過來。
而嘟嘟看到它的玩具球,有過猶豫,但最后還是窩在溫景初身邊不肯過去。
溫景初看到好兄弟笨拙僵硬的拿著足球半蹲著。
扯了扯唇角,哼笑一聲,“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樣放不下身段,要是這小狗能幫我娶得了老婆,別說當他爹,當他孫子都肯。”
徐有宴:“……”
這是一向在商圈殺伐果斷,沉穩自若的溫景初說出的話嗎?
真不是被什麼東西奪舍了麼?
也聽得出來這話里有嘲笑他的成份。
不過,有幾分道理。
徐有宴醞釀了一番,臉上掛起無比善良的笑意,拿著足球拼命的向嘟嘟說好話。
待嘟嘟肯跟徐有宴靠近,溫景初適當的往旁邊退去。
而后,男人面不改色,十分淡定的掏出手機將這些畫面錄了下來,發到他們的兄弟群里。
視頻里徐有宴一口一個小乖乖的對著一只小薩摩耶叫得歡快,蹲在地上跟它玩得不亦樂乎。
絲毫沒有了往日沉著冷靜的霸總氣質。
那副狗腿的模樣,仿佛讓他說這小狗拉出來的狗屎是香噴噴的,他都肯昧著良心說。
見嘟嘟已經放下戒心與徐有宴親近,活潑調皮的玩耍,溫景初拿了放在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便往外走去。
嘟嘟看著溫景初的背影,欲要追過去,被徐有宴阻止。
他將小狗抱起,拿著其他玩具逗它,“乖嘟嘟,我們才是最親的,那廝只是你干爹,我以后是你爹,誰親誰疏你要分清楚。”
嘟嘟吵著他叫了幾聲,硬是轉頭看溫景初,奈何他已經開門出去。
這邊。
床頭柜手機震了幾下,唐穆川瞇著眼將手機撈了過來。
點進去一看,直接將他從床上炸了起來。
“見鬼了這是?”
他伸手拍了拍自已的臉。
疼的。
艸。
不是在做夢。
徐有宴這廝是見鬼了嗎?
他在群里發了語音,“徐大少,你怎麼給一只狗當孫子?”
“這不是我景哥家里的小狗嗎?你哄它做什麼?”
“溫景初給你什麼好處了?”
……
一連發了十幾條語音。
石沉大海。
那倆人不知道去干啥了,都不回應他。
正當唐穆川將手機放好,他大哥的電話猝不及防的打了過來。
他不情不愿的接了電話,剛起床,聲音沙啞的問,“喂,什麼事?”
唐穆文顧不得斯文,冷著聲音問他,“幾點了,還不起床?怎麼不來上班?”
唐穆川煩悶的抓了抓頭發,又不敢跟大哥犟,“我手還沒好呢,在家休息。”
“還沒好?石膏都拆了,你跟我說還沒好?”
“傷筋動骨一百天。”,唐穆川漫不經心道。
“就算沒好,讓你舒舒服服的坐在辦公室,不用你搬搬抬抬,有什麼關系?”
唐穆川重新躺了下去,打著哈欠道,“我昨晚俱樂部有事處理,半夜才回來,困得要死,怎麼去上班?”
唐穆文按了按被氣疼的太陽穴,退了一步道,“你要麼給我滾過來工作,要麼去找個女朋友。”
省得爸媽兩頭逼他,讓穆川這小子先脫單,緩解一下壓力。
免得天天罵他帶壞了弟弟。
唐穆川掀開被子下床,平靜的道,“哥,等我半小時,我一定會出現在你面前。”
唐穆文:“……”
話音剛落,唐穆川聽到手機里嘟的一聲。
通話被無情的掛斷。
唐穆川嘖了一聲。
合著打電話給他的目的是逼他找女朋友!
……
夜里,容煙加班回到家后,客廳里開著明燈,但靜悄悄的。
上了二樓,書房的門關著,門縫無光。
容煙回了臥室,燈開著,臥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今天加班加得比較晚,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容煙累極,在沙發上坐下便不想起來。
五分鐘后,溫景初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看到原本關著的門被打開,便聽到容煙虛弱無力的聲音,“我在這呢。”
聞言,溫景初轉頭看向窩在沙發不想動彈的容煙,走了過去,“什麼時候回來的?”
容煙坐了起來,待溫景初坐下后便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抱著他的手臂,“剛回來沒幾分鐘。”
“吃晚飯了麼?”
問話時,他將人提到自已腿上,幫她松松筋骨。
“吃了,下班時跟趙暖去那家瓦罐湯飯吃的。”
男人剛洗完澡,身上都是清爽干凈的氣息,穿著一身深灰色居家服睡衣,綢緞面料,慵懶放松。
容煙側著身,抬起手臂環在他脖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氣,把臉埋在他胸膛處。
想起一件事,想要跟他分享一下,“今天下午聽到同事說韓賦師兄已經跟醫院簽約,被我們醫院特聘。”
“而且聽說我們醫院想要跟國外一家知名醫院合作,主要是心外那邊。”